[神無月] 業火七 入冬

小生碎碎念:

姬神的巫女劇情白熱化!!!!

很想整理一篇感想出來啊....



















章七 --入冬--



十月安穩的過去了。



天氣逐漸轉涼，白晝變短黑夜拉長，村裡的人們與神社的侍女都在為將要來的冬季做準備，日大人這些日子也不下山了，幾乎整天都窩在屋裡畫圖，小月還是依著慣例作日課，練習劍術，讀古籍，日子平穩的如同流水，讓小月有些坐立難安。



並不是說期待著什麼災難發生，只是日月巫女齊了大蛇卻沒有現世這樣的事情，在古籍的記載上是…



「有的喔。」神官從案上抬頭。

「哎?有過這樣的事?」小月既吃驚又鬆了口氣，至今她仍對自己一點靈力也沒有這事耿耿於懷。

「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會被記在冊上…」神官欲言又止。

「為什麼?用文字記下來多方便，還可以讓很久以後的人都曉得。」自小月識的字變多了後，她發現念書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月大人，時間不早了，我們開始今天的日課吧。」



又迴避我的問題了。

神社裡，主要指導儀式跟授課的就是神官們，他們懂得的確也很多，但小月最近發現，神官們也隱瞞了不少事情，而且技巧還很不高明，就是打死不講，就算小月追問也不會有人理她。



這個”月大人”還真是有名無實。



抱怨歸抱怨，小月基本上是個安分的人，日課還是乖乖的照做了，更何況她現在還沒有靈力，這件事像個懸在心上的大石，怎麼樣都放不下來。



她如果不是真正的月之巫女該怎麼辦?



「月大人多心了，您不需要去質疑自己的身分。」

午間用膳時，坐在小月旁的羽這麼說了。

「羽姐姐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小月愣了一下。

「因為月大人表裡如一。還有，請月大人不要咬著筷子說話。」

咬著筷子的小月害羞的低下頭，而羽則微微笑了。

跟月大人在一起總是會有一種安心的感覺，月大人會為了一些小事煩惱，會因為識字而開心，看到侍女們有麻煩，二話不說就會捲起袖子過來幫忙，儘管身分有別，卻沒有高高在上的疏離感，無論對誰都十分親切…



侍奉的巫女是個這樣溫柔的人，羽打從心底感謝神明，如果有來世，她也一樣願意成為月巫的左右手。



反觀另一名巫女…



「羽姐姐，我記得陽炎…不是，日大人今天沒有下山對吧?」

「是的，月大人。如果是擔心日大人用膳的問題，已經有人將午膳送到日大人房裡了。」

「這樣啊…」小月聽到後很開心，連吃飯的速度也跟著快了。

「月大人，請細嚼慢嚥。」羽連忙叮囑。

「我吃飽了!」小月吃完飯迫不及待的就往日巫臥房的方向跑去。



月大人根本就沒在聽…



羽默默的收拾著碗筷。

日月巫女感情要好是板上釘釘的事，且得是必須的事，日月巫女契合的靈魂，才有合力召喚劍神天叢雲的可能…傳說是這樣描述的，但這一世，憑日巫一己之力就先喚醒了劍神，月巫到來，靈力卻如同冬天的溪水般枯竭，兩個神無月過去了，大蛇連個影都沒見著，而日巫又是那個德性…



猛的打了個寒顫。

羽對自己的想法感到驚惶，質疑神明可是大逆不道的行為。甩甩頭，趕緊收拾好碗筷，她必須讓自己做點事才不會這般胡思亂想。





靠近陽炎的臥房，就感覺到一股悶熱的氣息，明明已經入冬了，這裡也熱的太不正常了。

「陽炎，我進去囉。」小月拉開紙門。



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氣迎面撲來，就像是有人在裡面生柴火。

「小月啊…」陽炎虛浮的聲音從角落傳來。

小月才在散落著畫捲房間的角落找到用棉被包成一團的陽炎，陽炎的臉很紅，紫色的眸子看起來迷迷濛濛的，神智好像也不是很清楚…



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向精力旺盛的陽炎怎麼像得了風寒一樣，還有從剛剛開始房間裡面就有奇怪的味…小月眼神掃了屋裡一圈。

陽炎本來畫圖的桌上正擺著炭爐，裡面正劈哩啪啦的燃著木炭…



「這是在幹什麼，會出人命的啊!」小月驚叫了聲，連忙跑過去將炭爐給拿到庭院裡，並且將門跟窗通通打開。

冷風灌了進來，陽炎縮的更厲害，她有些不高興了，「把門關起來!」

這命令下的有氣無力的，小月當然不聽，走過去二話不說就將陽炎給拉出房間，陽炎掙扎著不肯出去，只是今天的她做什麼都顯得無力，彷彿生了病般的虛弱。

「外邊好冷，放開我!」陽炎被小月拉到廊上了，身上徒著裡衣，外邊的冷風像刀刃般劃到陽炎身上。

小月忽然把身上的外套給脫下來披到陽炎身上，並按著陽炎的肩讓她坐在走廊上。

「待在這裡不許動，我去給陽炎找衣服出來。」

「我…」陽炎想回房裡。

「我說了不許動!」小月非常生氣，連說話的語氣都變重了，讓陽炎有些吃驚，只得吶吶的點了頭。

小月轉頭回陽炎房裡找衣服。



衣服找出來後，一件件的給陽炎穿上，最後陽炎整個人包的跟粽子一樣。

小月坐在她旁邊，握著陽炎的手，跟平時不一樣的是，那雙手很冰…

「小月…生氣了?」手被握的緊了些，陽炎小心翼翼的問。

「…」她的確是生氣了，生陽炎的氣，生侍女的氣，還有生自己的氣。

「小月…?」

「怎麼可以在密閉的房裡生炭火呢，會悶死人的，陽炎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會連這種事都不小心!還有明明剛剛就有侍女送午膳來，怎麼沒有阻止妳，這樣太奇怪了吧!要是我慢點來的話…那不就…不就…」

「死不了的喔。」

「妳在說什麼…」小月轉過頭，對上陽炎帶著笑的臉，她用那甜膩的嗓音一字一句的慢慢說著

「死不了的，劍神的巫女帶有天運，在使命完成之前是不會死的。」

「陽炎是認真的嗎?」雖然小月很想相信陽炎的話，但是之前有好幾次九死一生的經驗，巫女說到底還是人，怎麼可能不會死。

「我是這麼想的。」陽炎抬起頭看著天空，陰陰的，見不著太陽。

「小月，我怕冷，可以回屋裡去嗎?」一改平時隨心所欲的調調，陽炎稍稍仰起頭，輕聲的詢問著。

面帶朝紅的雙頰，水靈靈的紫眸，仰頭而露出的鎖骨…

今天的陽炎看起好誘人…小月不自然的屏息。

「小月?」看著對方還在發愣，陽炎又喚了聲。

「再等會，等房裡的空氣變新鮮點再進去。」總算回了神，今天的陽炎太奇怪了，害的小月也跟著不自然了起來。

被禁止盡到屋內，陽炎顯得很沮喪，卻也沒有激烈的反抗行為，就只是將身子縮的更緊了些。

看著陽炎這樣的動作，試探的，小月將身子靠過去些，果不其然，像是在找熱源一般，陽炎很自然的挨著小月的身體。

這個跟平時截然不同的陽炎讓小月感到有點好奇，要是在平時，陽炎才不會低聲下氣的說話，總是想了就做，更不可能一不小心就悶死自己。

「陽炎是不是很怕冷?」

陽炎點點頭。方才因為吸入太多炭火而發紅的雙頰，也退去了顏色，變得沒有生氣。

平時一直很暖的雙手，現在冷冰冰的，小月將陽炎的雙手合在掌心裡，類似鑽木取火的動作，想將對方的手給搓的暖和些，這動作逗笑了陽炎。



明明現在才入冬，就這麼大陣仗，要是等到大寒時要怎麼過?

神社裡面的人都不聞不問嗎? 在還沒到神社時，陽炎又是怎麼過的呢?

小月心裡有好多好多的問題。



「陽炎在到神社之前住在南方嗎?」

「很多地方喔，我住過很多地方，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有畫下來，小月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拿給妳看看。」倚在小月肩上，陽炎看著外面的景色說道。

「那故鄉呢?陽炎小時後待的地方是怎樣的地方?」小月本來想說出生地，但是想到陽炎可能跟她一樣是孤兒，所以就改口說是故鄉。

「…已經變得跟小月的村子一樣了吧，燒的一點都不剩。」

兩人間忽然靜了下來，戰爭的火苗從很久以前就被點燃，然後在十幾年間延燒到各地，沒有將領保護散在鄉野的小聚落，只要受到戰事波及，下場往往就是滅村。

小月已經快搞不懂那些有著人類外貌的武士們是人還是妖魔。

「如果我們將大蛇封印的話，戰爭會結束嗎…」如果是妖魔腐蝕人心的話，那她是不是有可能利用自己的能力結束戰亂。

陽炎輕輕的哼了聲，「大蛇連個尾巴都還沒冒出頭，戰爭就已經打了幾十年了。」

「嗯…」陽炎說的是實話，卻讓小月有點懊惱。

分明剛剛還很虛弱的，現在又變得十分老成，這忽然讓小月想起天草師傅說過的陽炎的經過。

「陽炎，我有問題想…」



「月大人，日課的時間到了。」神官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板著臉，看起來頗不高興。

「已經是這個時間了嗎?」小月忙著站起來，看神官抽蓄的面容，很顯然她遲到了。

「還請月大人準備一下，不要耽誤到後面的課程。」

「我知道了。陽炎…不是，日大人，回頭見。」小月拍拍自己的衣服，跑回房裡去整裡要用的東西。



留下神官跟陽炎在廊上，面面相覷。

「日大人…」神官剛開口。

「我要回房裡去了。」陽炎起身就往房裡走。

「日大人!您的日課已經很久沒做了。」神官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天叢雲已經被喚醒了，那樣的事情無妨吧。更何況有月大人在，不會有問題的。」

「您怎能確定這種事情呢!」每次跟日巫說話，神官老覺得自己會折壽。

「神官大人在不去正廳，可就得讓月大人等您了，這不很失禮嗎?」陽炎說話就把門給帶上。

留下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的神官。



本來很慶幸找到的月巫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可是不知怎的卻一心倒向日巫那邊，那也就罷了，月大人日課還是會做，練習也都沒少，但是就是看不見半點靈力…



有靈力的日巫配合度很低加上配合度很高卻沒有靈力的月巫…

古籍上可沒記載這種事情啊!!!!!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神官不只頭疼，連胃也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