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怯] 歸所(紅青) 單篇完

小生碎碎唸:

聽過紅青情歌(無誤)，加上自己又要搬家了。

不打一篇實在說不過去…什麼，妳說咪聽(裝死…









--歸所--





沒有人曉得靈魂的歸所在何處。

所以就讓我先賴在妳身邊吧。



***



炎炎夏日，杏子用批在肩上毛巾的抹著滿臉的汗水。

下午很有可能會下起陣雨，搬家的工作便會變得難以執行，家具因為淋雨弄壞什麼的，據說賠償起來相當麻煩，因此負責的人要他們在中午前就把工作做好。



身體就像栓不緊的水龍頭一樣，揮汗如雨，粗重卻不需要技術的工作，很容易上手，但是新水少的可憐。這個時候杏子就會很想回到砸ATM的生活，剛閃過這樣的想法，旁邊的靈就扯了她的耳朵，杏子白了她一眼。

「佐倉!別發呆了，過來幫忙!」

「知道了!」杏子扭一扭毛巾，擠出吸滿的汗水，重新批回肩上。



杏子跟搬家工人一前一後的將一架鋼琴搬到房裡面，這時那個很不解風情的背後靈就坐在鋼琴上頭看風景…

沙耶加盤著腿坐在鋼琴上，打量著這棟大樓，跟她以前的住處格局很相似的大樓。雖說沙耶加坐在上面不會增加任何重量，但看著就很讓人火大，要不是會被當成怪胎，杏子真的很想把她拉下來扁一頓。



這戶人家感覺是音樂世家，不然就是有收集樂器的癖好，鋼琴、大提琴、小提琴、薩克斯風、手風琴…等等，多到杏子都記不住了。搬進來的地方也有一個特別隔出來的隔音室，感覺是為了練習而特別準備的。



後來需要搬的東西實在太多，加上樂器摔不得，每一件都要小心翼翼的，沒法在中午之前完工，搬家工人們在中午時先出去吃午飯，剩下比較不怕受潮下午再繼續。



外頭實在太熱了，熱到本來二十四小時都需要磨虎牙的杏子跟本就不想出門去覓食。同伴說會幫她帶便當回來，讓她留在這裡看東西。工人走後，剩下杏子…還有在屋裡飄來飄去的沙耶加。



「給我下來啦!」杏子一把扯住鎖鍊就把沙耶加拉下來。

沙耶加已經很習慣杏子會冷不防的扯那條鍊子，所以被拉下來的瞬間漂亮的做了空翻，完美落地，沙耶加張開雙手做出跳馬選手落地的標準姿勢，颯爽的說

「美樹沙耶加!滿分十分!」

「哈哈哈哈哈哈哈!」杏子抱著肚子大笑。



相處了一陣子後，杏子發現沙耶加常常玩一些怪怪的梗，原本以為她是個更正經八百的人。巴麻美也是這樣，本來是經驗豐富的前輩，卻很喜歡將每個招式都取名，曉美焰也是，本是沉著冷靜的傢伙，卻每次不撥一下頭髮就好像不能開始打架，見瀧原總是出產一些奇怪的魔法少女。



「笑過頭了，肚子好餓。」杏子躺在滿是灰的地板上。

「啊!妳這個笨蛋，地板很髒啦!!」

沙耶加二話不說就把杏子給拉起來，杏子整個人就直接掛在沙耶加身上，涼涼的非常舒服。

沙耶加拍著杏子的背後，無奈沾滿汗水上衣早就黏上了地板上的灰，跟本拍不掉，於是她也生氣了:「妳以為衣服都是誰在洗啊!」

「還不是我在洗。」杏子在沙耶加頸項間蹭啊蹭的。

「是我，是我在洗的啊!」



正確來說是沙耶加抓著杏子的手下去洗的，要這個都不換衣服的人去洗衣服，就算小圓被拉下來都沒可能。沙耶加雖然聞不到杏子的味道，但是光看就看不過去了，只好每次大半夜抓著這個人的身體下去洗衣服。

也因此沙耶加曾經很認真的要杏子考慮搬去跟麻美住的這件事。



「是我的手碰到衣服跟水的，所以是我在洗。」杏子抱著沙耶加坐下來，就像小孩抱住玩偶一樣，黏上就不放了。

「沒有我在妳會去洗衣服嗎，所以當然是我在洗…」沙耶加仰起頭，剛好可以看到杏子沾滿灰的臉頰。



這個人其實過的辛苦。

因為一直都在身邊，所以比誰都清楚，真正一無所有的是這個人，就算她們有著相似的遭遇，比起鑽牛角尖的自己，她要堅強多了。



「幹嘛說到一半就停了?」杏子低著頭看著出神的沙耶加。

「嘛……總覺妳蠻帥氣的。」沙耶加揚起微笑。

「沒頭沒腦的妳在說什麼?」杏子把下巴抵在沙耶加的額頭上，想了想忽然說:「而且說起來，是妳比較帥氣吧…」



杏子很後悔她許了害死全家的願望，很後悔中間一度違背自己想要幫助人的初衷。沙耶加在杏子眼中一度是耀眼到刺目的存在，所以嘲笑她為別人許願的天真，看不起她要守護人的正義，即使是這樣沙耶加都沒有回頭，筆直的朝著那條崎嶇的路上走去，讓杏子忍不住想去拉她…



一個人會感到寂寞的…其實是杏子自己。



忽然的稱讚對方，讓兩人都很不習慣，沙耶加低下頭玩起杏子的手指頭，杏子手指十分修長，掌心有不少長期握槍而磨出來的繭，沙耶加也攤開自己的掌心平放在一起，與之相比，自己平滑的手掌真的就像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



杏子把頭靠在沙耶加肩膀上，看著她撥著自己的指頭，「要聽我彈琴嗎?」

「啥?」沙耶加一愣。

「好歹我是牧師的女兒，彈個鋼琴不成問題。」杏子咧嘴笑，露出她明顯的虎牙。

「還是算了吧，要是弄壞人家的東西，妳可陪不起。」老是覺得杏子笑起來有痞痞的味道，一點都不像牧師的女兒。

「喔。」看她玩手指，杏子還以為沙耶加看到小提琴觸景生情才提議。



沙耶加胸前的鍊子正連到杏子中指戴著的戒指上，現在靈魂寶石正收在戒指裡頭。

鬼迷心竅的，杏子忽然將戒指拔下來，對沙耶加說:「把左手伸出來。」

「嗯?」沙耶加照著將左手伸起來。



「我想想…嗯哼，美樹沙耶加，無論安樂困苦、富貴貧窮、或順或逆、健康或病弱…」杏子念到這停了下來。

沙耶加搭上杏子的手接著念下去，「…我都將幫助妳、尊重妳、關懷妳、榮辱與共、不離不棄。」

「戴上去就不可以反悔了喔。」杏子抬起沙耶加的手。

「後悔什麼的…才不存在呢。」沙耶加看著杏子將那枚戒指戴上自己的左手無名指。



但是她們馬上就後悔了。



戒指戴上的瞬間，紅色藍色的光輝交織在一起，從戒指中心併發出來，炫目的令人睜不開眼睛，光芒散去後，沙耶加忽然感到身子一沉，五種感官都回到身上，濕黏難受的感覺湧上來，非常的不舒服。



東張西望，卻發現什麼人都看不見，她試探性的喊一聲。

「杏子?」發現自己發出來的聲音跟杏子一模一樣!?

沙耶加把手伸到背後，果然抓到一大把的頭髮，這個觸感她再熟悉不過了，狠下心拔了一點下來，的確是紅色的…



難不成她附到杏子身上了?

如果她在杏子身體裡，那杏子的靈魂到哪裡去了?



「杏子妳在哪裡?」

「在這!沙耶加!!!」聽到一個細小的聲音，沙耶加在地板上東張西望，後來發現自己手上的戒指正一閃一閃的發著紅光。

「哎!?」杏子在戒指裡面嗎?

沙耶加把戒指湊到嘴邊，「是杏子嗎?」

「對啦!可惡我出不去了!」沙耶加可以想見她又跳又叫的模樣。



想來想去應該是因為戴上戒指的關係，於是沙耶加便將戒指拿起來，結果沙耶加的靈魂瞬間從杏子身體裡面抽出來，杏子的身體碰一聲直直的倒到地上。



「「啊啊啊啊!」」



兩人都因為這樣的景象嚇的大叫。

「快點戴回去!」在戒指裡面的杏子緊張的叫。

「我知道啦!」沙耶加把戒指撿起來，套在杏子肉身的中指上。



結果沙耶加身體一沉，她又附進去杏子身體裡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啊啊啊!」」



沙耶加雙手抓著頭，繞著屋子轉，這下麻煩可大了!

「都是杏子啦!沒事戴什麼戒指，這下要怎麼啦!」要是杏子永遠回不去怎麼辦!

「沙耶加自己也玩的很開心啊!」中指上的戒指紅光一閃一閃的表達抗議。



就在兩人無計可施的時候，搬家的工人回來了。

沙耶加滿頭黑線，這不就意味著，她現在必須代替杏子來完成搬家的工作了。



這樣絕對很奇怪啊!





***





黃昏，沙耶加坐在車站長椅上，她已經累到完全不想動了，連麻美那邊也先打電話去告假，身體雖然是杏子的，不過疲勞沙耶加現在都感受的到，還有飢餓也是，杏子的身體真的很容易餓，沙耶加可以理解杏子總是零食不離嘴的原因。



「吶，妳還好吧?」戒指閃著紅光，杏子聲音從裡頭傳出來。

「嗯，還好。」沙耶加把手抬起來，她不曉得杏子在裡頭能不能看見外面。



說不準小圓會有辦法，所以沙耶加才來車站等等看。

「杏子在裡頭看得見外面嗎?」沙耶加對著戒指問。

「一小部分，不過妳將手插進口袋裡面就什麼都看不見。」



她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中間沙耶加因為疲憊打了好幾次盹，迷迷糊糊的又被杏子叫醒，一直在車站待到天黑，在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杏子肉身的肚子也餓了。沙耶加提起要吃飯，戒指裡的杏子反應還是十分熱絡，是個意外可愛的傢伙。



買完便當回家的路上，杏子說:「不然去找QB問問好了。說不定它會有辦法。」

當初靈魂就是它取出來的，推測它有能力放回去也是合情合理的。

「QB嗎…」有著舊世界記憶的沙耶加對那隻白色生物沒什麼好感，「說起來好久沒看到它了，不曉得又跑哪裡去。」

「誰知道，問問曉美焰吧，感覺她什麼都知道。」

「她其實也不是什麼都知道…」沙耶加從小圓那邊知道了不少關於焰的事情，焰跟其它魔法少女沒什麼不同。

「哇!妳不要又把手放進口袋裡面!」杏子忽然大叫。

「喔喔!一不小心就…」沙耶加馬上把手伸出來，「對不起喔。」

「沒關係啦，只是忽然暗掉會嚇一跳。」杏子會想到當年她回到那個不開燈的家時發生的事情。



要是這一輩子都這樣怎麼辦?

杏子會被永遠關在戒指裡面嗎，附在杏子身上她的會死掉嗎，如果她死掉了杏子要怎麼辦…



她真是個什麼都做不好的笨蛋。



「喂!不要哭啦!要哭也不要用我的臉哭啊!」指上的戒指閃的很慌亂，直接反映了靈魂的想法。

「好爛的安慰方式。」沙耶加破涕為笑，用掌心抹掉眼淚。

「什麼話啊!」杏子不滿到，「那些有的沒的就不需要擔心了，回家吃飯，吃飯吃飯。」

「我在餓妳還這麼貪嘴，我就吃胖妳!」

「我可是吃不胖的…沙耶加!蹲下來!」杏子忽然大吼。



沙耶加立即趴下，一道光束從她頭頂掃過，將地面打出一個大洞。

沙耶加回頭看，是一大群的魔獸!



連手上的便當都管不著了，沙耶加拔腿就跑，魔獸不知怎的猛追上來，背後的光束整排的掃過來，沙耶加死命的躲，如果在以前她會不要命的往前衝，反正她在恢復很快，但是現在這個可是杏子的身體，她就只能逃。



「打電話給麻美她們!」杏子吼到。

「我去哪裡找電話亭啊!」沙耶加吼回去，「早就叫妳去辦手機了!」

一道光束掃過大腿，疼痛讓沙耶加一時沒站穩，摔到地上。魔獸成群的圍上來。



可惡，這是杏子的身體啊!

「沙耶加!!」



戒指發出紅藍交織的光輝，魔獸們被這股力量彈開，光芒散去，身著魔法少女衣裝的杏子站在中間舞動著長槍，她露出危險的笑容

「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不過似乎是換回來了，看我把你們做成串燒。」



周圍的魔獸急中向著杏子發射光束，水藍色的音符屏障在杏子周身浮現，將光束全數擋下來。沙耶加的靈坐在杏子的肩上，「原來魔獸聽的懂妳說的話。」



魔獸成群衝上前，沙耶加跳下來羽杏子背靠背。

「好了，一口氣幹掉她們!」

「妳可不要扯後腿啊!」





***





把玩手中已經飽和的悲嘆之種，杏子撐著下巴等著泡麵泡熟，沙耶加靠在她的肩上熟睡著，靈照理說不會累的，不過每次沙耶加用完魔力就會熟睡一陣子。為什麼變成靈的沙耶加還能用魔力杏子不清楚，沙耶加自己大概也不曉得。



三分鐘到。杏子將杯面的蓋子撕掉，一下就吃了一杯。吃泡麵餓的快，所以她泡了一桌的杯麵，各種口味都有。如果沙耶加醒過來會數落她吃的不健康吧。

那張沙耶加用自己臉落淚的表情清晰到扎眼。杏子放下手中的杯麵，學著沙耶加的動作玩起沙耶加的手指，最後將兩人的小指勾在一起。



說好了，不離不棄。





***



不管幾次都會都呼喊你的名字。

不管多久都會在這裡等待。

就算這個世界都容不下妳，我還是會將這裡打造成妳的歸所。



所以拜託了…不要輕易離開。





--完--





後記:

紅藍角色歌loop到都會背了，官方都幫她們寫好結婚證書只差蓋血手印(?)而已。杏さや實在很難讓人不動心啊，不管輪迴幾次杏子永遠都是喊沙耶加喊得最勤的那一個，她們相遇時間遠短於其它人，每次輪迴都不會留下記憶，儘管如此羈絆卻斷不掉，這可以算是一種奇蹟了吧。



虛淵到底為什麼要讓沙耶加非死不可啊!!!!!!!!!!!!!!!!!!!!!

我完全無法理解啊!!!!!!



本來預計要寫一下學姐的，紅黃的廣播劇，弱氣的杏子跟溫柔又帥氣的學姐真的好讓人心動，BUT，聽完紅藍角色歌，我果然寫不出紅黃…



學姐對不起了，暫時就還是請妳一個人吧。(被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