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交錯進行式(櫻雛)番外終 落紅塵

小生碎碎唸:

天獄超百合的!!!!

火影最新一話，小南遇到班了，希望下場別跟我這篇文一樣...







火影GL文

CP:春野櫻X日向雛田











番外終 --落紅塵--





「滾出去。」



門碰的一聲關上，將櫻跟雛田擋在門外。兩人左看看右看看，如果小南姐不讓住的話就只有露宿了。於是相互使個眼色。

「小南姐更年期嗎…」櫻小聲的說。



話才更說完紙片就像針一樣落下來，櫻憑著迴避能力東閃西躲，雛田則開啟回天全面防禦。攻擊過後，看見小南一身黑衣的站在屋前，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

「都說了滾出去。」

櫻這時從行李拿出一袋小麥一袋小米一串竹筴魚和兩瓶燒酒，雛田也翻出一盒糕餅、一包甜薯和一袋鹽巴。



沉默了半晌。

「進來吧。」



櫻和雛田默契的擊掌。





屋子還是那間小木屋，不過跟上次看到時比起來更陳舊了點，門板上還有幾處刮傷，房梁也有接合過的痕跡，牆上很多補丁，新舊木頭的顏色交錯成奇怪的樣子。

屋裡的正中央正燒著開水，一旁擺著木碗跟一些漿果，看樣子似乎就這樣解決晚飯。

櫻將竹筴魚抹上鹽串起來烤，雛田把米洗了煮飯。

一切就緒後就等它熟了，雛田把糕餅盒打開分食，櫻從矮櫃中找出杯子倒酒。

「你們完全把這當自己家啊。」小南拿起一塊糕吃，從微挑的眉可以看出來她喜歡。

「就算不是醫忍也知道小南姐妳這樣的晚餐會營養不良，」櫻拿了一塊糕咬了一口。「妳是想修練成六道仙人，不吃不喝吸收查克拉嗎?」

「妳想再一次從瀑布上掉下來嗎?」櫻身邊的紙片飛舞著，害她差點給糕餅嗆到。

「那個，小南姐，牆上的木頭是妳補的嗎?顏色不一樣看起來很新鮮。」雛田忙著岔開話題。

結果櫻大笑，說那分明就是找不到類似色的色差，而小南姐差點就在屋裡跟櫻打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三個人都很沒形象的躺在地上，兩瓶燒酒被喝個精光，剩下的魚骨也被丟進爐火裡燒，屋子裡只餘霹哩啪啦的聲響。

很久沒喝這麼兇了，小南覺得相當暈，而那兩個不請自來的客人居然東西也沒收時就這樣睡著了。費了一些力氣想站起來，走沒幾步又倒下去，剛好橫躺在櫻和雛田身上。懶得動了，小南決定就這樣睡了。



隔天早上當陽光灑到臉上時，小南才驚覺天已亮，而自己早就被移到蓆子上。

屋子中間的鍋裡似乎在煮什麼，咕魯咕魯響，昨天狼藉也都收拾乾淨，她們兩人的行李也都還擱在房裡，就是不見人影。



坐起身子，發現頭還有些疼，小南召喚紙片給她倒了一杯水，等到人舒服些之後便走到屋外去。



「早安啊，小南姐。」

「昨天睡得好嗎?」



櫻和雛田將河邊洗好的衣服拿起來晾，她們在屋子前架起了曬衣竿，然後把家裡的窗簾衣服毛巾能洗的都搜刮出來洗了。



既不客氣又沒禮貌，真是拿她們沒轍…



小南揮揮手招她們進來。

「衣服晾一晾就快點進來吧，粥要煮好了。」

「「知道了!」」



早上的粥加了昨天帶過來甜薯，甜甜的味道還算不錯。既然她們都這麼不客氣了，小南也就沒打算將她們當客人，早飯過後就發落工作。

她們一路撿柴薪撿到雛田當初落下的地點，山壁崩落的地方早就長出樹木，看不出滾落的痕跡。接著到河邊去打水，順道去瀑布深潭釣魚，但是依舊沒釣到半條，在小南姐的威脅下，櫻只好用上次的方式抓魚。





除了在谷裡自給自足外，她們有時候也會到鄰近的村落裡去採買民生物資，起先小南當然是不願意，在櫻的刺激及雛田的建議下，後來才肯到村裡去。



回家時，她們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櫻肩上還挑了一袋米。

「我還以為這麼久沒出來的小南姐會對什麼都很驚奇呢。」櫻顯然很失望。

「就算不出去我也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因為紙片會替她收集情報。

「可是這樣會退化的很快喔。」

「櫻…我不管妳了…」雛田扶額，決定不阻止等一下的大戰。

果不其然的，兩個人又打起來了，簡直跟孩子沒兩樣。





***





這樣的日子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雨季。一大早天空就陰陰的，雛田忙著將晾在外頭的衣服收進來，櫻則在倉儲裡將東西堆高避免受潮，小南架了一個台子堆木材免得濕了升不起火。



一陣雷聲響起，雨便嘩啦啦的落下來，櫻沒來的及躲過，進屋裡已是一身濕，雛田將毛巾遞給櫻好讓她擦乾頭髮。

「雨來得還真急。」看著窗外漆黑一片，櫻將毛巾擰乾，「要是在慢一點東西就濕透了。」

「這個季節都是這樣的。」小南啜了口水。

「小南姐平常一個人是怎麼都過雨季的?」雛田給爐子添材進去。

「用紙。」

「耶!那妳剛剛用妳的紙搬東西就好啦，還讓我們這麼費力氣。」櫻不滿到，重點還只有她淋濕!

「做為食客出點力是應該的。」

「哪來這麼苛刻的房東。」

「我說…這屋子如果因為打起來而漏水我不管喔。」雛田一旁事先說明。

櫻和小南才收了聲。



一直接近傍晚雨才轉小，但是沒有停的趨勢。

「附近村裡傍晚有送神祭，要去看嗎?」小南冷不防提到。

櫻和雛田都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小南白了她們一眼：「當我沒說。」

「去！當然去！」櫻連忙說。

「我也是，三人一起。」雛田也跟著應和。

那瞬間，櫻她們似乎看見小南淺淺的笑了。





***





送神祭比想像中來得盛大，附近村落也有多人來參加。

祭祀身上塗滿了七彩的花紋，身上被用繩子緊缚住，雙手被綁在身後，腳上戴著腳鐐，他站在人們抬起的竹轎上不停的跳舞，甩動著頭髮，嘴裡念著聽不懂的咒語，扛轎的人隨著咒語的節奏晃動著竹轎，跟在旁邊的人也隨之甩動火把。

氣氛神秘詭譎。



「看起來很嚇人呢…」雛田看著在轎上跳舞的祭祀，祭祀的眼神越來越空洞。

「說是送神祭倒不如說是活人祭…祭祀就像是祭品一樣。」櫻也有同感。

「對這裡來說祭祀本來就類似祭品，祭祀要將帶來破壞與災厄的邪神降到自己身上，接受世間的束縛與懲罰，接著再扔進河裡送走。」小南在一旁說明。

「那根本就是活人祭了啊。」

「祭祀到最後並不會死掉，他們把繩子綁在祭祀身上就是丟進河裡後還能將他給拉回來。」

「這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吧…」

「祭祀在村裡的地位很高且是家族傳承，村民們不會輕易就讓祭祀死掉，妳就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吧。」

「小南姐妳怎麼會想看這恐怖的東西…」櫻皺眉。

「我免費送妳下去當祭品好了。」小南揚起手。

「你們看，祭祀變得很奇怪。」雛田指著竹轎上。



此時祭祀停止念咒，他跪在竹轎上，身體向後仰灣成拱狀，他開始呼喊著什麼，每高聲尖叫一次，竹轎就會晃動一次，四周的人就會再拉緊一次祭祀身上的繩子。

在一次的尖叫聲中，祭祀的嘴裡吐出血來，緊缚繩子陷進肉裡，竹轎停止搖晃，火把全數高舉。



降神，完畢。





***





河邊的小屋冒出幾個黑影，他們以極快速的動作移動到小屋四周。

其中一個黑衣人下令，大家瞬間閃進屋裡，屋裡漆黑一片，沒有半個人影，本來確定沒人想走時，頓時發現牆面地面都在竄動，接著掀起來將人給抓了進去。

幾個反應較慢的被吞噬了，剩下的全數脫逃。



小南站在屋頂上，背上與黑衣相對的白羽相當醒目。

「總算是見到妳了，曉的天使大人。」其中一名忍者說到。「我還以為妳躲起來了。」

「……」小南手一揮紙做的飛鏢如雨點般落下。

底下的忍者各自散開，一個手持飛鎌一個抽出忍刀從小南左右兩邊襲來。

小南擺動身後的羽翼，飛到空中避開，沒想到上方有忍者偷襲，將她打落回地上。



小南撞破屋頂摔進裡頭，忍者從四面八方迎來，小南結印做出紙分身將敵人打出去，自己則跳到屋外，才一落地地面就炸開來，炸傷了小南的左腳。



是陷阱。



小南用紙張包覆自己的左腳，敵人已經解決紙分身。快速的攻擊和對環境的熟悉，這次的敵人是有備而來的。



「做為曉的成員，就算火影下令撤銷妳的通緝令，我們還是不能放過妳。」一名忍者流出憤恨的眼神，「你們殺了我的父母、兄弟、族人，就算成為厲鬼，我也要拖妳下地獄。」



所有忍者站成一排同時結印，地上出現通靈的術式，接著從地面貌出巨大的三頭犬，發出撼動山河的吼聲。

小南緩緩的閉上眼睛。



該來的，總是躲不過。





***





「妳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雛田朝著山谷的方向望去。

「好像有…」因為送神祭的聲音太吵櫻沒辦法判斷的清，「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就像是看到鳴人尾獸化時，妖狐降世那份冰冷與恐怖感。她們都曾目睹過那一幕，光是回憶就令人膽顫心驚。

「小南姐有沒有察覺什麼奇怪的地方。」櫻問著一旁的小南。

小南只是一直盯著祭祀的方向瞧，櫻猛的搖了她的肩膀，小南才回神

「我沒有注意到，有什麼異狀嗎?」

「妳也太投入了吧…」櫻無奈的說。

不過既然小南也沒有發現異狀，那應該就不會有問題吧…畢竟她是我們之中實力最好的。



此時送神祭進入到高潮，接受鞭刑洗禮的祭祀被吊起來，傷口滲出的鮮血沿著大腿滴進河道中，一點一點的小血花溶在河水中消失不見。

接著周圍的人開始念咒，被吊著的祭祀開始扭動，像是要掙脫的樣子，但是根本無能為力，祭祀慢慢的被吊高，至最高點時，他大吼一聲！

聲音淒厲慘烈，就在此時一旁的人將吊起他的繩索砍斷。

祭祀嗵的一聲落進河裡，在雨季的河道中一下滅了頂，綁住他的繩索快速的在軸上轉動，人群開始沿著河道跑，當滾軸上的繩索滾完時，就得拉祭祀起來。

當滾軸轉到最後一圈時，不知怎的忽然受不住力塌掉了，繩頭隨著滾軸落入河道中。

「糟了！繩索掉進河裡啦！」上頭的人向著前面的人大喊。

可是這時早就已看不見祭祀的身影。



「雛田！」「我知道！」

櫻和雛田迅速結了印雙雙跳入水中。



站在人群後的小南化成紙片消失。





***





她這輩子真正快樂過的日子，除了小時候與佩恩、長門三個人生活的時間外，就是與這兩個孩子在一起這段時間。

櫻總是很囉唆，動不動就會惹她生氣，雛田很乖巧，總當不成和事佬。

她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隱姓埋名過一輩子不會有問題，當初鬼使神差的將她們撿回來只是想打發時間而已。

那…在她們走後，被敵人發現居處卻堅持住在這地方還是打發時間嗎…



小南忽然有點不明白了。

大概是血流太多吧。



她的一隻手臂被那隻三頭犬給吃掉了，查克拉也差不多用盡了，操作紙張也變得乏力，敵人的數目卻似乎永遠不會減少。

送神祭快結束了，她得想辦法在那兩個孩子回來前解決才行。

她單手操控紙片，讓紙片快速飛於敵人之中，在敵人專注於閃躲時偷偷的將一張紙片藏在他們身上。

「不要管紙片，直接攻擊本人。」其中一名忍者下令到。

其餘忍者向小南衝過來，她沒有閃躲的意思，用最後一點查克拉將那三頭犬包住。

十幾隻苦無刺進她的身體裡，她嘔出血…



吶…謝謝妳們。



她單手結印，那些貼在忍者與三頭犬身上的起爆符同時引爆。



大地跟著脈動，震波一路傳到下游，仿若天地都在搖晃。



山谷被炸出一個大坑，上面的土石崩落，圍出一個水塘，河道的水流到這混入鮮血再往下游流去。



雨仍舊下個不停，一如她出生的雨忍村，是個總是在哭泣的村子。





***





櫻她們趕到時只剩下不斷流出的粉紅河水，木屋、倉儲、她們架起的衣架全都不復存在。

打一開始從房屋的破損程度就知道這邊曾發生過戰鬥，所以才會不管到哪裡都拉著小南去，沒想到最後一次還是被反將了一軍，被紙分身給騙了。



「薑還是老的辣啊…最後還是讓她給騙了…」櫻看著那岩石推起來的小山。

「送神祭的滾軸會壞掉，或許也是小南姐設計的…」雛田想起當時小南的反常。



櫻突然一拳打在小山上，岩塊被震出裂痕崩落好幾處。

「櫻…」雛田有點擔心的看著她。

「雖然她很固執又不解風情，還曾經把木葉搞成一片廢墟，但是…是個優秀的忍者，甚至是到最後…」

「是的呢…」

「雛田，妳聽過穢土轉生嗎…」背對著雛田，雛田看見櫻用手背抹了抹眼角。

「…不可以…妳這樣是在褻瀆小南姐的靈魂…」雛田走上前拉拉櫻的衣角。

「放心啦，我不會這麼做的。」櫻回過頭對雛田擠出一點微笑，「當時…就是佩恩襲擊木葉的時候，最後不是使用了一種術讓木葉的大家都復活了…卡卡西老師、靜音師姐…大家都在那時候活過來了。」

「但是佩恩已經死了啊…」

「聽說藥師兜用穢土轉生讓它復活了，雖然不知道復活的人能力有原本的多少，但是何嘗不是一種機會…」櫻的綠瞳裡閃著一種危險的光芒，雛田突然覺得面前的人好陌生。「還有屍體…屍體不完整的話可能到時會回不來…」

「夠了!」



雛田抱住櫻，發現對方的身體變得好冷，簡直就像塊冰。被抱住的櫻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冷靜點，好嗎?那不是妳的錯，也不是我們的錯，當然也不是小南姐或是偷襲忍者的錯…那是她的選擇啊…」

「選擇嗎…」櫻咬著牙，最後仍舊壓抑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太卑鄙了…怎麼可以這樣…好狡猾，太狡猾了…」

櫻緊緊的抱著雛田，就像要將她揉進身體裡那樣，斷斷續續的抽噎。





雨季就在嗚咽中悄悄的結束了。



***



在附近村莊度過了這個連心都會發霉的季節，一個天氣晴朗的早上，她們收拾起行李。

「好啦，也差不多該回忍者村了。醫療班班長一把老骨頭大概等的不耐煩了。」櫻伸伸筋骨。

「或許已經找新人接班了。」雛田食指抵著下巴猜測。

「雛田，妳變得很會澆人冷水耶…」櫻本來的士氣都被打散了。

「耶，有嗎？」雛田一副吃驚的樣子，「櫻妳多心了。」

「沒自覺才是最可怕的啊。或許妳比花火還要更適合當當家。」

「是嗎？怎麼說？」

「就是啊…」

漸漸的，隨著她們越走愈遠的距離，交談聲消逝在風中。





曾經做為一名忍者，就注定要以忍者的方式殞落。

那是她最後教給她們的。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