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巨人] 聖誕夜 單篇完

小生碎碎念:
我需要尤彌克里甜文...






--聖誕夜--

尤彌爾今年想要的聖誕禮物是"金髮碧眼的小個子希斯托利亞"，當然如果是老是想著要怎麼死的克里斯塔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
巨人打敗了，城牆倒塌了，時代改變了，科技進步了，殘留下來的能變成巨人的人隱姓埋名躲躲藏藏苟且偷生，時光飛逝，眨眼就過了兩千年。
尤彌爾活過了兩千年或許還要更久，歲月漫長到她已無法記憶，巨人是會老化的，只不過過程十分緩慢，以人類的外貌來看她現在約莫五十歲左右吧。
說起來不算老，嚴格來說她也不知道巨人到底要到多大年紀才能算是老，但比起從前現在手腳的確更不聽使喚，特別是在冬天，所以尤彌爾最近的嗜好是坐在搖椅上看電視。
「尤彌爾?還醒著嗎?」金髮碧眼的嬌小少女掀開門簾走進來。
是這一世的希斯托利亞，無論是樣貌聲音甚至是身高都跟尤彌爾所認識的希斯托利亞如出一轍，輪迴轉世這件事大概是尤彌爾唯一會感謝神的理由。
「醒著呢，妳當我是老奶奶啊。」儘管她最近蠻常看電視看到睡著，然後摔壞了兩隻搖控器。
希斯托利亞，其實有這一世屬於希斯托利亞的名字，但尤彌爾習慣這麼喚她，而那個金髮小個子並不介意，尤彌爾知道的，希斯托利亞從不會介意她對她做的任何事。
「晚飯做好囉，我還烤了火雞，雖然兩個人應該吃不完。」希斯托利亞眨眨眼睛，「不過應景一下應該不為過。」
「無所謂吧，吃不完再拿去餵食教會那些小鬼。」
尤彌爾從搖椅上起身卻發現腿有點失不上力，希斯托利亞站在她的身側適當的撐起她。
「...慘了，真的是老奶奶囉。」尤彌爾自嘲道。
「我們家才沒有講話這麼刻薄的老奶奶。」希斯托利亞穩住尤彌爾的身子直到雙腿能自由的活動。
「是沒有...不過有個囉哩八唆精神早衰的老媽子。」尤彌爾敲敲自己的雙腿，活絡一下。
「是是，我就是個雞婆又聒噪的老媽子，請問老奶奶我們能去吃晚飯了嗎?」語畢，希斯托利亞微微一笑。
「當然，老媽子跟老奶奶的浪漫燭光晚餐。」


燭光晚餐只是尤彌爾隨口說說，那個向來認真的希斯托利亞真的點起了蠟燭擺上了鮮花做足了氣氛，唯一煞風景的就是電視。黑漆漆的飯廳裡搖曳的燭光跟閃爍的螢幕頻光，十足十恐怖片的氛圍，最後因為不方便看電視而吹熄了蠟燭。
當希斯托利亞切下一塊雞肉放到尤彌爾碗裡時，新聞正在報平安夜將達到最低溫。
「天氣這麼冷，凍到血都要結冰了，那聖誕老人還怎麼出門。」尤彌爾邊嚼邊說。
希斯托利亞跟教會說好平安夜晚上要去教會扮演"聖誕老人"替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發禮物。
「誒，可是我禮物都準備好了耶。」希斯托利亞叉起一塊紅蘿蔔，「已經放在妳床上了。」
尤彌爾轉頭看著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我襪子都還沒掛上去。」
「妳有哪一年記得掛，還不都我幫妳掛的。」自己掛襪子自己送禮物，幾次下來希斯托利亞決定省略到一些麻煩自己的步驟。
「好歹我每年都有記得送禮物啊。」尤彌爾拿起杯子，手卻突然失了力，杯子匡噹的落到地上，紅酒灑了一地。
啊...
「嘖...」
「我來吧。」希斯托利亞制止了尤彌爾的清理的動作，「妳得想辦法把衣服上的酒漬處理到我能洗得掉的樣子。」
「妳挑了容易的做吧。」尤彌爾做了口頭上的抗議，手上正拿起濕布努力擦抹起衣服上的汙點。
「那是當然。」希斯托利亞拾起杯子，用抹布將地上擦乾淨，「是妳說人吃甚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吃虧啊。」
跟我在一起妳不早就虧大了嗎?
尤彌爾沒說出來，因為希斯托利亞會生氣，她總是會在奇怪的點上生氣。

晚飯過後她們偎在沙發椅上看聖誕節特別節目，或許是節目很無聊又或許是吃完飯後本來就容易犯睏，尤彌爾昏昏沉沉的又睡著了。
醒來時約莫十一點半，被碰撞聲吵醒的，希斯托利亞正在整理要帶去教會的禮物，不小心落了一個在地上，包裝盒裡的機器人摔成好幾塊。
「怎麼辦，拿強力膠黏起來?」這個時間點店家早就關門。
「跟他說這是組合的。」尤彌爾抽了一張便利貼大筆寫上"豪華精裝特別組合版"，貼在包裝盒上頭。
「喔，這孩子會從此再也不相信聖誕老人。」希斯托利亞還順手替便條加上插圖。
「提早從幻想畢業也好啊，明年還可以省一份禮物下來。」尤彌爾幫忙將禮物一個塞進白色的大布袋裡。
「小孩子啊，不相信聖誕老人是一回事，收禮物又是另一回事。」希斯托利亞換上聖誕老人的紅衣紅褲，「聖誕節沒有收到禮物的小朋友不是很可憐嗎。」
「大冷天還要出去送禮物的聖誕老人更可憐吧。」尤彌爾拿起放在一旁的配件，其中有一條白色絨毛，「妳還準備了鬍子?」
「應景嘛~」希斯托利亞接過鬍子繫在下巴上，戴好紅色三角帽，原地轉一圈，「怎麼樣?」
「我比較喜歡電視上賽車女郎穿的比基尼式的聖誕老人裝。」
「色狼!」
聖誕帽正中鼻頭，正好紅的適合扮馴鹿。


希斯托利亞開車出門時，外頭正飄起雪花，羅曼蒂克的白色聖誕夜。
二十年前，她們的初遇也是在這樣飄著雪的夜晚。
希斯托利亞被她已經記不得長相的父母帶到深山裡的廢棄小屋裡，然後說要出去買東西讓她在那邊等，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她當時年紀還小的認不得路，在山裡亂繞迷了路，好不容易再回到小屋後決定不再亂跑，她不知道她在小屋裡待了多久，寒冷與飢餓讓她無法思考，或許只是幾天她卻覺得漫長的像沒有盡頭。
木屋的門被推開時，外頭正飄著雪，來人是個高大的人，凍紅的臉上有著淡淡的雀斑，犀利的眼神令人害怕，希斯托利亞被壟罩在她的隱影下，那人蹲下來抱起她，外套上沾染著數不盡的雪花，希斯托利亞趴在那人肩上外套摸起來冷冰冰的。
「我們回家吧。」
那是溫暖她整個冬天的話語。

到教會時已將近十二點半，修女正在教會門口等她們，看到她們盛裝而來顯得有點訝異，因為孩子們都睡了。
不過馴鹿裝其實挺暖和的，尤彌爾索性就穿著了。
她們背著布袋悄悄的走道孩子們的房間，尤彌爾說這像極了小偷，希斯托利亞笑笑的沒有否認，她們按照修女給的清單將禮物一一放到孩子床頭，有的襪子太小了塞不進去，有的則是襪子太大了禮物就顯得寒酸。
大功告成後，修女泡了熱牛奶招待她們，順便聊了一下教會的近況，尤彌爾覺得無聊靠在椅上隨手翻著雜誌。
外頭的小雪不知不覺間越發強烈，於是她們便在天氣變得更惡劣之前告辭。

回到家洗過澡後趁著身體還暖和趕緊躲進被子裡。床頭旁正擺著今年的聖誕禮物，一個約莫手掌大的小盒子。尤彌爾拿起來端詳，跟去年的毛衣比起來今年未免也縮水太多了。
「不拆來看看?」換好睡衣的希斯托利亞坐到床邊，還未完全乾的金色髮絲垂在肩上。
「妳已經拆了?怎麼樣，喜歡嗎?」尤彌爾邊說邊拉開小盒子上面的紅色緞帶。
「很喜歡喔，不過妳該不會是單買吧。」
那是一條銀製的金屬鍊墜，是她們不久前一起去逛百貨公司時看上的，成對的片翼練墜。
也是為數不多尤彌爾覺得還不錯的金屬飾品，純粹因為那很像調查兵團上的自由之翼。
「當然是買成對的，要是只買一條店員也會傷腦筋吧。」
尤彌爾打開盒子，銀亮的圓環金屬又被稱為戒指正端坐在紅色絨布中。尤彌爾眨眨眼睛之後又揉揉眼睛，過了半晌才說
「這是什麼，聖誕節驚魂夜嗎?」
希斯托利亞淡淡的說:「尤彌爾，我們結婚吧。」
「哈!?妳在開什麼­­─」尤彌爾幾乎要從床上跳起來。
希斯托利亞制止了她，「聽我說，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性愛能夠有法律保障。」
「我不記得我有把妳教育成這個樣子。」她的希斯托利亞應該是個小天使而不是小惡魔。
「想看比基尼聖誕裝的人有資格這麼說?」希斯托利亞挑眉。
還是個伶牙俐齒的小惡魔。
尤彌爾抓抓自己的腦袋，盯著那個戒指思考了好一陣子，最後說道:「希斯托利亞...我絕對不要用這副老樣子拍婚紗照。」
希斯托利亞撲過去抱住她，喜形於色的說:「那就等我五十幾歲時再照，看起來就差不多老了。」
「笨蛋。」
尤彌爾回抱住希斯托利亞。
今年的最低溫到來時她們依舊感到十分暖和。


睡前，尤彌爾將戒指戴起來，尺寸不偏不倚的剛剛好。
「妳甚麼時候偷量我的手指尺寸的?」
「妳常常看電視看到睡著啊，要偷量還花了我好一番功夫，妳很容易被吵醒。加上聖誕節很多人趕著送戒指，還差點趕不上訂做的時間。」
尤彌爾眼珠子轉了一圈，「訂做的...妳該不會只做了一只吧...」
「啊...」希斯托利亞瞪大眼睛...
尤彌爾不客氣的放聲大笑。

真不虧是她的希斯托利亞。

***
希斯托利亞今年想要的聖誕禮物是"黑髮雀斑高個子的尤彌爾"，當然如果是尖牙尖耳的尤彌爾巨人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完--


後記:
看完漫畫52話後我腦袋好一陣子擠不出甜文...然後看完第十二卷附加的四頁後就更擠不出來，可是我極度需要甜份啊!!
這兩人不是該負責出場閃大家的眼睛的嗎!(並沒有)
按現在的劇情，只希望她們有生之年能再見面就好了orz
聖誕老人請把她們兩個打包送給對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