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無月] Happy Birthday (單篇完)

小生碎碎念:
啊....神無月(十月)已經過了很久了啊(你也知道啊!
總而言之，這是個遲來的神無生日賀文...








--Happy Birthday--


時間來到晚上十一點，千歌音剛結束了一場跨洋的視訊會議，老實說沒有面對面的會議的效率實在不高，千歌音略微疲倦的揉揉眉心，她並不喜歡將工作帶回家裡，但她更不喜歡把家當成純睡覺的地方，更何況明天是特別的是日子...

想到這千歌音的心情愉快了起來，她們家的攝影師應該還在寒風呼嘯的屋頂上憑著熱忱與冷空氣搏鬥，闔上筆記型電腦千歌音轉往廚房，沖了兩杯可可亞帶到屋頂的天台上。

拉開朝向天台的玻璃門，姬子縮著身子坐在矮凳上，茶色即肩的頭髮隨著風飄動，仰著頭專注的盯著天空，沒有注意到千歌音的到來。

千歌音帶上門，外頭的冷風讓她身子一凜，辦公室待久了身體耐寒的程度似乎也大不如前，該穿更厚一點的外套上來的，儘管這麼想她還是徑直走到姬子身邊，將乘著馬克杯的托盤擺在地上。

「看甚麼這邊專心啊?」千歌音剎有其事的朝著姬子注視的地方看去。
「千歌音?妳怎麼上來了?」她們家的攝影師總算注意到多了一個人，「這裡很冷的，靠過來一點。」這麼說著，姬子挪出了個位子拉千歌音坐下，然後張開裹著身子的毛毯將千歌音給包了起來。
姬子的體溫一向都很暖，千歌音挑了個舒適的姿勢靠在姬子身旁。
「給。」遞了可可亞到姬子手上，後者露出感激的笑容。
「剛開完會?」姬子呵著可可亞冒出的蒸氣，「這次的問題很難纏嗎?妳看起來好疲倦。」
憐惜似的，姬子伸手輕觸著千歌音的臉，千歌音享受著姬子的觸碰，緩緩的說:「還好，不是太麻煩的事情，只不過很瑣碎，還有一些形式上的流程要走...」
「該不會又是"布朗先生"吧?」姬子雖然不是很懂千歌音工作上的事情，不過長期聽下來多少知道了一些，只要千歌音提到"形式上的流程"、"瑣碎"通常都是某家公司的負責人"布朗先生"。
「一猜就中呢。」千歌音呵呵的笑著，「是啊，就是那個布朗先生，每次跟他談生意就讓我頭疼。」
「跟千歌音談生意布朗先生頭也很疼吧。」姬子笑嘻嘻的說。
「妳不是應該是站在我這邊的嗎?」千歌音佯裝生氣的捏了姬子的臉。
「是我不好。」姬子仰起頭，蜻蜓點水的吻在千歌音唇上，「為了表示歉意讓我替妳刷個背吧。」
「姬子最近很擅長甜言蜜語呢，是因為開始拍攝時裝雜誌?」
必須承認，千歌音有時會拿自己跟照片上二十出頭的少女們做比較，儘管那的確很無聊。
「我只負責排版而已，而且...看到年輕亮麗的模特兒會讓人有那麼一點...自我厭惡啦...」姬子有些在意的捏了捏自己的肚子。
她們家的戀人意外的跟她很同步，千歌音笑開了，她低下頭親了姬子一口。
「就算是現在，我還是覺得姬子很可愛喔。」
一連幾年聽下來，姬子已經有些抵抗力，不至於羞的說不出話來但臉紅還是難以控制。
「千歌音才是呢，一直都...充滿魅力。而且不論怎麼說，都是千歌音比較擅長甜言蜜語吧。」
「是這樣嗎?」這點千歌音自己倒是沒怎麼注意到。
「就是這樣。」姬子將毯子裹在千歌音身上，然後打橫將她抱起來，「還有，妳該去休息了，明早不是還要回天火明嗎?」
千歌音已經很習慣被姬子抱起來，姬子自從開始工作扛攝影機四處跑後雙臂變得十分有力。
千歌音手很自然的攀上姬子的頸項，「那那個呢，」千歌音抬了下巴指著擺在天台上的架著腳架的相機，「妳不是還要拍甚麼...星道...來著?」
「星軌啦。」姬子無奈的笑著，雖然不可至否的犯迷糊的千歌音是很可愛，「妳真的該休息了，總裁大人。」
「那妳呢，打算在我們倆生日的晚上不解風情的在天台看一夜的星星嗎，攝影專家。」千歌音在姬子頸邊耳語著。
姬子有總血壓升高的錯覺，她明白這是伴侶提出來的邀請，隱晦的話語裡面充滿著露骨的情慾，畢竟是特別的日子嘛....

姬子低下頭，用一個深吻回應了這個邀約。
剛剛的可可亞一定參了酒。


***


照進屋裡的陽光十分刺眼，千歌音向內縮了縮身子，卻發現少了熟悉的溫度，她瞇著眼睛摸著床鋪旁邊，空空如也。
千歌音從床榻上坐起來，望向床頭櫃上的時鐘，時針停在十點上頭...

狠狠的睡過頭了呢。
千歌音扶著額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點。

「早安啊，千歌音。」
姬子用肩膀頂開門走進來，兩隻手上各端著一個托盤，放著三明治跟紅茶。
「兩手都拿著東西，真的很容易跌倒，乙羽小姐真是太厲害了。」姬子小心翼翼的將托盤放在茶几上。
「傻瓜，妳可以用推車的。」
千歌音拉起被子蹲坐床上，將頭髮撩到一邊側著臉看著姬子將紅茶注入茶杯裡。
「我找不到嘛...」
姬子端著紅茶挨到床邊，吻上千歌音的臉，輕聲說:「生日快樂。」
「妳也是，生日快樂。」千歌音也回吻在姬子臉上。

接過姬子遞過來的紅茶，千歌音說:「妳今天起的真早，又去拍照片嗎?」
一般來說姬子都是醒得比較晚的那個。
「今天的朝陽很漂亮，天空非常乾淨，破曉時照在雲層上時反射出來的光相當美麗，沒有拍到絕對會後悔一輩子的。」姬子很認真的想傳達她所看到的美景。
千歌音不太懂這個，也很難想像東京的天空有值得注目的地方，不過只要是讓姬子語尾加了"沒拍到會後悔一輩子"的景色，拍出來的照片十之八九會得獎。
她們家在各方面都很遲鈍的戀人唯獨對藝術的敏感度很高。
「那表示妳沒怎麼睡囉，去程由我來開車吧，」千歌音提議到，「我不放心把方向盤交給一個晚上睡不到一個小時的人。」
她們倆昨夜的確是有了個相當美好的夜晚，代價就是休息時間變得十分短暫。
「...嗯....」，姬子皺起眉陷入兩難的思考，要是讓叔叔(千歌音的父親)知道讓千歌音當司機的話，他們的關係會更加惡化吧，但千歌音的駕駛技術的確比較好...

「姬子，」千歌音手在姬子面前揮來揮去，「說..."好"。」
「甚麼?好。」反射性的姬子如實應了聲。
「那就說好由我開車去了，回程再交給妳當司機了。」千歌音笑著說。
「等等，什麼，我錯過了甚麼?」姬子還沒能反應過來。
千歌音吻上姬子的唇，然後說:「父母親那邊交給我應對就好了，妳都已經煩惱十幾年了不是嗎?這次就放鬆一點吧，就當成我的生日願望，好嗎?」
千歌音都這麼說了怎麼可能說不，更何況姬子從未提過與千歌音相反的意見。
「我並沒有感到很煩惱，只是...」姬子表情複雜的很微妙，「如果叔叔要乾杯的話請一定阻止他...也一定要阻止我...」

啊，是這個啊。
千歌音知道自己的父親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喝悶酒，父親的酒品算是不錯，醉了之後只有話會變得很多，並不會有出格的行為，但是一個人還是很無聊的，特別是在母親過世了之後，總會想找的人作陪，偏偏父親又很要強，不願意將自己的心聲吐露出來，即便是喝醉的時候，碰巧姬子是屬於醉了之後隔天醒來甚麼都記不得的類型，在她們結婚以後，父親就習慣找姬子乾杯。

不過姬子的酒品嚴格來說不算好，醉了之後會大哭大笑，偏偏她隔日又完全記不得，姬子對自己喝醉之後醜態畢露的樣子很懊惱，又不好意思拒絕千歌音父親的邀約，千歌音對這倒是不以為意，而她也相信父親也不介意，所以才會三番兩次的找姬子乾杯。

「放心吧，我想他最近心情應該不錯，不然就不會主動邀我們吃飯了。」千歌音說到。
「叔叔是想妳了吧，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而已。」這父女倆性格上的都是很要強的人，從來不會透露出他們脆弱的那一面，跟千歌音相處多年的姬子感觸頗深。
「妳可千萬別在他面前提出來，不然爸爸絕對會拉妳去喝酒的。」
「或許千歌音撒嬌一下叔叔就不會喝悶酒了啊。」然後她也不會醉的一蹋糊塗。
「我這麼做他可能只會以為是公司股票要跌了。」千歌音露出一副"妳還是死心吧"的表情，「不過我不介意姬子對爸爸撒嬌喔。」
「誒-----!」姬子連退好幾步差點要從床上跌下去。
千歌音連忙拉住她，雖然她們還不到打個噴嚏就骨折的年紀，但是絕對沒有像學生時代那麼僅得起折騰。
被勉力拉回來的姬子坐在床上，愣了一會之後兩人相視而笑。
「差不多該出門了，妳先梳洗下，我去把車子開出來。」姬子把餐盤茶杯收拾好，先行離開。
千歌音伸伸懶腰。
日子幸福的不可思議呢，要是股價也跟著漲就更美好了。


從東京前往天火明的車程只需一個鐘頭，雖然可以請司機代勞，但這樣就很難享受難能可貴的兩人時間了。
睡眠不足的姬子在經過三十分鐘的抗戰後終於還是打起盹來，然後每隔幾分鐘就又會緊張得醒過來，千歌音用盡方法想讓她放鬆點，效果卻很有限。
她們在十一點五十分時抵達於天火明的姬宮宅邸，千歌音的父親退休後就搬來鄉下居住，其中也可能是母親於東京逝世有關，無論如何這棟別墅在她們或是父親的人生中都是不可或缺的角色。

服侍父親多年的老管家在門口迎接她們，由於時間不早了，直接帶著她們到飯廳。
姬宮老爺坐在主位上等著，看到她們出現似乎有高興了一下?姬子不是很確定。
「假日塞車很嚴重，太費時不回來也無所謂。」姬宮老爺這麼說。
「不，今天道路很順暢，是我起得晚了。」千歌音坐到離姬宮老爺最接近的位置，姬子則坐到千歌音旁邊。
「這樣麼。」姬宮老爺示意身旁的女僕可以開始上菜，接著說「有需要就找司機送妳們過來，還可以在車上休息。」
姬子背脊一凜，總覺得好像被盯著瞧了。
「太久沒開車覺得有點生疏，趁著有機會就練下手感。爸爸不是常說能自己完成的事情就不假他人之手嗎。」
「嗯，這倒是。」
這時前菜上來了，姬宮老爺話鋒一轉就談到公司的營運狀況上，餐桌上除了刀叉碰撞的聲音外，就是各種金融專有名詞，以及足以影響下一季產業營運的內幕。

雖然姬子有九成聽不懂，但大概知道這時候買進股票應該有賺頭，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
「來栖川。」忽然就被點名了。
「是?」現在是她發言的時候嗎?
「我朋友說妳上次替她女兒拍的那組婚紗照拍得很好，託我向妳道謝。」
那是不久前的事情，來得也頗為突然，姬宮老爺的朋友的女兒跟原本的婚攝公司起了爭執，在談不攏的情況下本來要延遲預定結婚的時間，是姬宮老爺主動推薦起姬子的攝影公司，儘管姬宮老爺只說是隨口提及的，但有誰會將自己終身大事的一環交給隨口提及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呢。
「託您的福。」姬子對此很感激。
「其他朋友也說做得很好，說是有機會還想請妳幫忙。」姬宮老爺言語中透露著淡淡的自豪在裡頭。
「爸爸，事情有先後次序，下次要記得先預約才行。」千歌音可忘不了姬子當時因為這突然插進來的行程壓力大到胃穿孔。畢竟那是個不滿20人的小公司而已。
「這是我的疏失，下次會提前告訴妳的。」
「不要緊的，事情能圓滿完成就好，而且也算是替我們公司打了不錯的廣告。」
姬宮老爺今天心情看起來很不錯，平常很少跟她說這麼多話。
接著又轉回商場上的話題，直到這餐快結束時，姬宮老爺忽然說到
「我請人準備了不錯的紅酒，飯後喝點吧。」

誒----------------!

姬子轉頭望著千歌音，臉上寫著"叔叔心情應該很好吧?"
千歌音也看向姬子，表情說著"我想應該是不錯..."
見她們沒有回話，姬宮老爺接著說了。「晚點會請人備車帶妳們回東京，要不在這住一晚明早在回去也好。」
他的心情是真的很不錯，這還是頭一次提出留宿的邀約。
「爸爸，你上了年紀了還是不要喝太多比較好。」千歌音試圖制止。
「小酌而已，我的身體我很清楚。」
這父女倆最常說的就是這句話了，千歌音也常說"我自有分寸"然後超時工作，姬子都要為這相似度流淚了。
「來栖川，等會妳也來喝點吧。」姬宮老爺轉向姬子提出邀約。
「誒?嗯，是我的榮幸。」姬子不做思考的就答應了。
千歌音扶著額頭，"自己跳進火坑讓我怎麼救妳..."，滿臉無奈。
姬子僵硬的笑著，露出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表情。


飯後姬宮老爺帶著她們到客廳，罕見的翻起了年輕時的照片，幾杯黃湯下肚後聊起了自己的過去，從他小時後怎麼打拼的，怎麼遇到姬宮夫人的，裡面也充滿了不少的年少輕狂，然後聊了千歌音的小時後，感慨的說沒怎麼陪她，還有其他很多令人遺憾的往事。

千歌音做事情向來節制，所以還很清醒，她是第一次聽父親聊起這些，畢竟父親從不找她喝酒，而她大概也難是個很好的聽眾，身為當事人卻無法有太多的情緒反應。
至於旁邊那個就是相當襯職的聽眾了，姬子已經完全醉了，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講到開心的部分又會破涕為笑。

「...前些日子朋友帶著他的兩個小孫子來拜訪，一個快五歲一個快三歲，說是想找妳幫拍七五三的照片，我順口就答應他了...」
「爸爸...」剛剛不是才說要先預約的嗎!
「沒有問題。」姬子順口就答應下來。
「姬子...」妳這個酒醒就失憶的不要隨便答應啊!
「五歲的那個話已經說得很流利了，三歲那個也長得很聰明，一前一後的黏著爺爺，看起來也挺好的。」姬宮老爺看起來十分羨慕。
這讓千歌音一時語塞。
「朋友問我你甚麼時候才要抱孫子。」

姬宮老爺停了下來，喝了口紅酒，沉默半晌後道:「...有兩個女兒也挺好的不是嗎?」
眼淚忽然就滾了出來，千歌音沒想哭的，至少不是現在，卻怎樣都止不住。
「很抱歉，我...我有點...」千歌音摀著嘴，卻無法控制滿溢出來的情緒。
姬宮老爺淺淺的笑了，他說:「我不是個襯職的父親，一直以來辛苦妳了。」
千歌音搖搖頭，「沒有這回事。」

「沒有問題!」坐在一旁的姬子忽然站起來!
她雙手搭在姬宮老爺的肩膀上，大聲的說:「沒有問題!叔叔，千歌音她很愛您的!」
「等、等等、妳醉得太厲害了。」千歌音嚇得都忘記哭了。
「叔叔!我會跟千歌音生孫子給你抱的!沒有問題!七五三的照片會拍得很好看的!包在我身上!」
她已經整個搞混了!
千歌音連忙將姬子給拉下來，緊張的說:「姬子只是醉的太厲害而已。」
「哈哈哈哈!」姬宮老爺難得的放聲大笑，「無所謂的，我跟她喝過很多次了，她酒醒時就忘記了。」
「才不會忘記!我會跟千歌音生小孫子給你!」姬子還在嚷。
「好了好了，我們都知道了。」千歌音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過了好一會，姬子才完全醉過去，睡死在千歌音懷中。

客廳裡一時沒人再發話，只餘姬子平穩的呼吸聲。
良久，姬宮老爺才緩緩的說:「...帶她去房間睡吧，在這睡會著涼的。」
「我先送你回房間吧，你已經喝太多了。」
「不打緊，我想在這坐會，而且我還沒老到需要人攙扶。」姬宮老爺擺擺手示意她們離開，「還有，留下來吃晚飯明早再走。」
「我們會的。」
千歌音抱起姬子離開客廳。


姬子睡到晚上才醒來，醒來時頭痛欲裂像是有人在裡頭敲鑼打鼓。
「嗚...」
「妳醒了?」千歌音正好走進屋裡。「感覺怎麼樣?」
「頭...非常的痛...」姬子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先喝點水...」千歌音遞杯水道姬子手上，「我讓人拿點牛奶過來吧?」
姬子搖搖頭，「不用了，我現在肚子裡最好不要再放任何東西...絕對會吐出來，我保證。」
「吐出來還好些。」姬子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糕，對於沒有制止她喝酒這件事，千歌音感到十分懊悔，「妳這次醉得特別厲害。」
「我也這麼覺得...」腦袋依舊犯疼，姬子按著眉心，腦裡一片空白沒有半點印象，「千歌音，我喝醉時有做甚麼...有對叔叔做甚麼失禮的事情嗎?」
「有呢，還做了不少，比如說...」千歌音眉毛上挑，「要跟我生個小孫子跟爸爸抱...之類的。」
「誒--------------------------!咳、咳!」嗆到了!
千歌音連忙順著姬子的背。
一陣激烈的咳嗽過後，姬子瞪大眼睛看著千歌音:「我真的...我真的這麼說嗎!?」
千歌音點點頭，「而且還保證了兩次。」
「天啊...我都幹了些什麼...叔叔他...」
「姬子。」千歌音柔聲打住姬子的話，「爸爸讓我告訴妳，以後別叫他叔叔了。」
「...我再也不能踏進這個家門了嗎?」
「不是的，爸爸說妳以後叫他"爸爸"，因為妳是我們的家人。」千歌音拉起姬子的手。
「誒?」姬子還沒能反應。
「我們結婚很久了不是嗎，這段時間爸爸他也花了很多時間去思考這件事情，妳的努力他也都看在眼裡...所以...」千歌音抬起手擦拭姬子不斷滾落眼眶的淚水，「...這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我知道，只是...只是不太能控制...」姬子是高興的，可是淚腺卻不怎麼配合。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喔。」
她們十指相扣緊緊相擁。

這真是再美好不過的生日禮物了。



洗過澡後姬子感到清醒許多，回到房裡時千歌音剛結束一通電話。
「怎麼，有緊急的事情?」姬子坐到床上靠在千歌音肩上，看著手機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是一些瑣事，只不過沒人敢拿定主意。」千歌音腦子在規畫下一次的人事異動了。
「因為有一位嚴以律己律人的總裁大人，當然沒人敢下決定。」姬子抽走千歌音手上的手機。
「總好過讓員工亂來再四處去道歉的攝影師好吧。」千歌音將姬子按倒在床上，順便將手機拿回來放到床頭櫃。
姬子勾著千歌音的肩膀，向前親吻她，千歌音伏在姬子身上回應了這個邀約。


「「Happy Birthday」」


--完--


後記:
其實十月的時候就打算寫了，不過那時候深陷在尤彌克理中無法自拔(現在也是)，所以進度就慢了許多，一直延到現在才完成。
腦子幻想著千歌音跟姬子如果過上一般人的生活大概會是怎樣的模式，應該會是平凡的生活平凡的煩惱跟平凡的做愛的運動之類的，簡單來說就是甜甜蜜蜜又普普通通的生活~
另外無關緊要的設定是，姬子跟千歌音是設定在38歲，不過似乎沒有寫出38歲女人應該有的樣子...畢竟腦裡的印象還是16歲的樣子
總而言之，用貫穿神無第一集到最後一集的台詞來收尾，Happy Birthday to ChikaHime~

謝謝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