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務: 我們公司有一條龍的服務，幫做到好!
我就是那條龍啦幹!
幕末浪漫譚 第三幕 京都 幕三之三
第三幕 京都 -- 幕三之三 --
“妳的活人劍，連妳自己都救不了。”
鋒利的刀刃閃過眼前。
「嗚啊!」薰瞬間從床榻上坐起，左手反射性的壓著肋骨。
「做噩夢了?」正在更衣的巴連忙蹲坐下來，用手背貼著薰的額頭。
薰出了一身冷汗，有些僵硬的轉過頭，「…巴?」
「我在。夢到什麼了?」薰看起來嘴唇發白，身體抖的厲害。
巴的聲音讓薰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夢到跟比谷師傅比武的事情，還以為肋骨又斷掉了…幸好只是夢。」
巴抽出一條毛巾遞給薰，讓她擦掉身上的汗免得著涼。
「謝謝。」薰笑著接下來，「妳都起得這麼早?」窗外天都還沒亮。
「…我認為比谷師傅說得沒有錯。」巴沒有回薰的話。「妳太天真了，這會讓…」
「劍心也說過我很天真呢，不過他也說過比起現實他更喜歡這樣天真的夢想。」薰抬頭直直的看著巴，「巴呢?」
「…真是狡猾的問話，妳明知我想說什麼的…」兩人相處了不算短的時間，薰的性子巴又怎麼會不清楚。
「我知道自己是自不量力，但是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我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巴，我希望妳活著。」
巴跪坐下來慢慢的靠近薰的身側，直到距離近到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薰對著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臉不由自主的熱了起來。
「說什麼呢，我不是還活的好好的。」
幾乎要碰上巴的雙唇。
有什麼不穩定的東西在蔓延，是因為剛睡醒所以還不太清醒的關係嗎?薰覺得面前人透露著相當迷人的香味，讓人想張口吃下…
窗外升起今天第一道曙光，將那種曖昧的情愫給洗個一乾二淨。
「我今天會找到清里先生跟他說明所有事，然後我們就回江戶，好嗎?」
沒能說服她，就只能更早將事情解決，這是巴能想出的最好的方法。
「嗯。」薰很乾脆的答應了。
為了贖回巴初到京都時典當的能夠做為信物的簪子，薰跟巴尋到前往京都路途上曾當過一陣子保標的赤坂先生的店，赤坂先生看到她們時頗為訝異，多半認為她們撐不到京都。
「真有你的啊，神谷小兄弟，鄰近京都那段山路土匪可多了。」
「是啊…」薰的嘴角抽啊抽的，那個小兄弟怎麼聽都覺得彆扭。
由於不想做多餘的解釋，薰跟巴這次也是扮成夫妻前往。大山先生的女兒端茶出來招待他們，看樣子生意順利完成，把女兒贖回來。
赤坂先生寒暄一陣子後乾脆的給了薰一筆不小的報酬，贖回簪子後還足夠搭船回江戶。
有了簪子做信物，她們這次順利的見到清里先生。
清里明良這個人薰從未來至現在聽說過無數次，打照面倒是頭一次，個頭不高，打扮的白白淨淨的，看起來溫婉的男人。
清里對於他們的出現，憤怒大過於訝異，帶他們至會客室後的第一句便是質問。
「妳怎麼跑來京都了呢!收到老家來信說妳孤身前往京都時，我擔心的要命，四處打聽妳的下落卻都沒有消息，現在世道這麼亂，要是妳有個萬一該如何是好!已經不是孩子了還這麼胡來!」
聽得出來話語裡的深切擔心，巴自然是明白清里先生會對於她莽撞的舉動生氣，京都一路走來的確也是危機四伏，於是巴默默接受清里的責怪。
見巴全盤接受自己的怒氣，反倒讓清里覺得自己說的太過了，一時間不再說話，坐在邊上的薰尷尬的不得了，這京都行是她出的主意，本來想替巴說句話的，可現在這氣氛真不是她這外人可以插嘴。
「抱歉，我說的太過分了…我只是很害怕妳遭到不測。」許久，清里搔著自己的後頸不好意思的說。
巴輕輕的搖搖頭:「我明白。」
清里這才鬆了口氣，這時才注意到邊上的薰。
「這位是…?」
「在下神谷薰，於來京都的路途上與巴姑娘相識，正巧目的地相同，便結伴同行。」薰抱拳示意，說詞是跟巴事先套好。
「哎…」清里先是顯得訝異，接著眼神略有敵意，「感謝神谷先生路上對未婚妻的關照。」
清里先生的眼神就像針一樣的落在薰身上，扎的她坐立難安。
「清里先生，薰是女孩子。」薰的不自在，巴盡收眼底，只好馬上補充說明道，雖然本來就沒打算隱瞞，但也沒打算明說就是。
「啊?薰…姑娘?」清里看看巴又看看薰，一愣一愣的。「神谷先生是…女子?」
「是的，在‧下‧是‧女‧子。」到底是哪裡看起來不像女孩子啊!不過是穿了男裝而已，怎麼大家都理所當然把她當男人呢!眼睛是瞎了嗎!難道之前彌彥說她是男人婆都是真的嗎!薰真是欲哭無淚。
薰豐沛的內心活動全都扭曲到臉上去，害巴不小心笑出聲。
「抱歉，神谷先生、啊不，薰姑娘，是在下失禮了。」清里尷尬不已。「那…薰姑娘為何著男裝?」
薰大概解釋了一下為了方便行動跟安全考量，至於她跟巴在倉庫相遇、她從未來而來、路上差點丟了性命這些都略過不提。
清里先生會客的時間有限，巴簡短的說出此行的目的。
「我知道這很任性，清里先生，我不需要你功成名就，只要你平安就好，拜託您，跟我一起回江戶吧。」不知為何，當初木著臉怎樣都開不了口話語，現在卻能脫口而出，是因為這趟京都行讓她改變了嗎?還是說…
巴稍稍瞄了坐在一旁的薰，注意到巴的視線，薰對她回以讚許的笑容。
對於巴的請求，清里是開心卻又苦惱的，結親時巴的面無表情讓他覺得是自己無能不足以迎娶對方，現在能親口聽到巴心意自然是高興的，可他離成功只一步之遙，若就這麼一事無成回鄉，故鄉的人又會怎麼看待他，看待巴呢…
「巴姑娘，能收到妳的心意我真的很高興，不過回江戶的事情我再考慮看看，我先派人送妳回江戶吧。」
「不成啊，清里先生，京都很危險的!」不等巴回應，薰就忍不住開口，「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至少先避過這一陣子風頭…」
「什麼風頭?」
正當清里還在疑惑薰的話時，會面的時間已到，她們被請出去，清里先生則留下話說今晚他要當值，明早再來找她們安排後續的行程。
晚飯時間。
「啊哇哇哇哇!」薰一筷子夾起大塊的肉，用力的嚼著，「清里先生!怎麼!就是!不懂!女人心呢!」
「慢點，吃慢點。」巴看著薰一個勁的往嘴裡塞東西，雙頰都鼓了起來，覺得待會她肯定噎著。
「我要!大吃!洩憤!咳、咳咳咳!」
馬上就噎著了，巴拍著薰的背，同時遞上備好在一旁的水。
咳了好一陣子，咕嘟咕嘟的灌下開水後，薰才覺得活過來，剛剛好像又見了閻王一次。
「謝了，巴…啊…」薰對上的是巴冰冷的眼神，她似乎可以從中讀出”自作自受”這幾個字。
吃的急又不聽勸的確是她的錯，可犯得著這麼生氣嗎…薰在彌彥吃飯狼吞虎嚥時也會這麼教訓他，沒想到被教訓起來是這麼恐怖。
「清里先生他…」薰試著想轉移話題。
「清里先生的事情到此為止，我會說服他回江戶。」巴冷冷的打斷了薰的話。
不知怎的，薰覺得巴從見過清里後就一直不太高興，是因為清里對於巴的請求不為所動的關係嗎，這肯定讓千里迢迢找來京都的巴很傷心。而且現在這個曖昧時間點讓薰感到很不安，清里出事的時間肯定就在這附近，能夠越早離開京都越好。
「果然還是再去找清里先生談談吧。」
「別去!」
薰被巴罕有喝斥嚇到目瞪口呆，巴似乎也對自己的失態感到訝異，從今天薰見到清里後，對於薰拯救清里的熱忱，變成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翻騰於心海裡，為何薰對清里的事情這麼上心。
見薰嚇愣的樣子，巴很快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薰，妳做得夠多了，妳也說過，清里先生是通情達理之人，一直叨擾他工作也不好，明日好好說服他即可。」
「…我明白了。」薰沒想過自己的積極會造成清里的麻煩，的確有欠考慮，可巴因此生這麼大的氣，不由得讓薰感到受傷。
薰渾渾噩噩的扒了剩下幾口飯後，便回房休息去了。
巴對遷怒於薰這事情感到內疚，打算明日解決回江戶的事情後好好道歉。
只是沒料到，時不我予。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