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11日 星期二

[浪客劍心](神谷薰x雪代巴) 幕末浪漫譚 第二幕 東海道 幕二之三



 小生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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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好的初衷呢?






 第二幕 東海道   -- 幕二之三 --





天有不測風雲,這點巴還是懂得。離開薰之後往京都的路程她與一群旅人結伴同行,一名女子單獨遠行不免被問起緣由,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便只答尋人,不再多說。面對巴冷著一張臉,其它旅人碰了一鼻子灰,不再自討沒趣,跟其它人聊天去。巴一個人走在隊伍最後頭。

薰還好嗎?”
有沒有老實回江戶呢?”
會不會生氣呢…

巴低著頭默默的想著,沒注意到隊伍前邊的狀況,直到聽到女人們高聲尖叫,巴才回過神,是強盜!
強盜從樹林兩邊竄出,見人就砍,臨時組成的隊伍亂成一團,抵抗的求饒的無一倖免,巴手緊握著協差,躲在混亂的人群中,哭喊嚎叫鮮血,都無法阻止這場殺戮,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一隻大手伸過來抓住巴的頭髮往後扯,染滿血的刀鋒下一秒就會穿過她的頸項。

此時此刻,巴覺得沒讓薰跟著來真是太好了。

一顆拳頭大的石塊飛過巴的耳際,擊中後頭強盜的眉心,強盜鬆開抓住巴的手摀住自己的臉。
「別碰她!!
薰站在離巴約十步之遙的地方,她喘著大氣渾身汗濕,面容因憤怒變的猙獰扭曲。
看起來很生氣呢…巴無法解讀自己心裡的感覺,她有點高興卻又難過。
對於這個忽然闖入的人,強盜們先放過剩下沒有抵抗力的女人小孩,一群人向著薰圍攻過去。
薰現在狀況亂七八糟的,剛跑完一大段路還喘個不停,背部的傷口也痛的要命,但是最讓她無法冷靜的是要是方才她在慢一點,巴可能就會死掉!

三個強盜從不同方向朝著薰砍過去,薰瞬間蹲下身,轉一圈刀身用力的打在強盜們小腿上,趁他們站不起來時,分別對著後頸重擊。
看著前面的夥伴失利,剩下的強盜變的更小心,他們在薰周圍圍成一圈,輪番上陣,只要有人快被打倒,其它人就從別的方向攻擊。薰並不擅常跟多人對打,如果敵人同時上她還可以利用他們互相牽制,現在這種情況,薰只能被壓著打。

漸漸的薰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一個不注意,側腹被劃了一刀,薰咬著牙用刀柄敲在那個強盜的太陽穴上,後者當場倒地,薰也跪在地上,大量的血從傷口流出來,薰的眼前一片模糊。強盜們見機不可失,準備給薰致命一擊。
薰的下巴吃了一腳,滿嘴腥甜,刀從上面插下來,薰用左手抓住,另一手持刀用力的打在強盜的檔部,趁對方摀著下體,薰一刀打在他下巴上,直接將對方給打昏。

還有…多少人…

薰現在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也無法看清敵人,只能在受到攻擊的瞬間予以反擊。
強盜還能活動的剩下兩三人,薰著靠著刀身勉強的站著,無法主動攻擊,強盜們也跟著耗時間,眼看著最初被薰打倒的敵人一個個醒過來,巴再也無法躲在一旁。
她握著協差衝出去,從背後捅在一名強盜的腰上,那名強盜憤怒的轉過身,掐住巴的頸子,右手高舉武士刀,揮下!
武士刀飛了出去,薰站在那名強盜背後,將刀給打飛,然後一刀打在那名強盜頸上,強盜倒地。巴靠過去抱住薰。
「妳怎麼會知道…」她應該連眼前的樣子都看不清。
「香味…巴身上有個很乾淨的香味…」這個香味讓薰感到安心。
「薰!後面!」巴忽然驚叫!

一名強盜從薰背後出現,薰轉身要防已是徒勞,從左肩到右腹薰正身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刀。血就像噴泉一樣,將巴眼前的世界染成一片鮮紅。

不──

京都的事也好,清里的事也好,那樣的事情怎麼都好,她想薰沒事,就算拿命去換也無妨!
巴將薰護在懷裡,漆黑的雙眸瞪著眼前的強盜。
對強盜來說這完全沒有意義,就在要殺死這兩人的瞬間,一道的人影晃過,那名強盜立馬被劈成兩半。沒幾秒,那些強盜們都碎成屍塊落在地上。

一名高大壯碩的男人立在巴的眼前,長髮跟白色的斗篷在血雨中格外醒目。
男人輕描淡寫的說,「喔,原來還有人活著?


***


比谷清十郎只是剛好下山買酒,路上聽到幾個從強盜手下逃出的女人小孩,說是有個人來救她們,她們趁機逃了下山,想找幾個漢子回去幫忙,可是沒有人理她們。在這個血流成河的亂世,獨善其身是人之常情,那樣的慘劇數不勝數,人心早已麻木。比谷並沒有特別去搭救,只是在回程路上還看到強盜還在便出手了,沒想到原來還有人活著。

林裡的木屋內,大鍋中滾著雜煮,比谷嚐了一口,嗯,很久沒吃到像樣的食物了。巴跪坐在一旁注意薰的情況,雜煮是她為報答救命之恩幫忙做的。比谷砍完人就準備走人,是那個面無表情的女人央求他幫忙才把他們帶回家裡。

致命傷有三處,腹部背部跟正面的刀傷,其餘小傷口無可計數,這樣的傷勢就算是個大漢子也不見得活得下來,這小姑娘撐得過今晚嗎?
「剩下的麻煩妳收拾。」比谷放下碗。
「非常感謝您,比谷先生。」巴跪在地上道謝。
仍舊沒有任何表情呢,這個女人。比谷提起酒壺走出去。
月光下,比谷一小盞一小盞的啜飲,他想起了一些往事,他那個不成材的弟子,也是從強盜底下救下的,是個太過溫柔的蠢材。那這次又會救下什麼樣的人呢。

木屋裡,巴小心翼翼的照料薰所有情況,大的傷口巴冒險的自己動手縫了,她不能讓薰在出血下去,能用的傷藥也都用上了,保持著薰的體溫、呼吸跟心跳,巴一直重複著醫療的動作,直到比谷將門打開,光線從外頭照進來時,巴才發現已經天亮了。

比谷看了眼巴,逕自走到薰旁邊,探了下脈搏跟呼吸。
「看起來是今晚是渡過危險期了。」
「承蒙比谷先生的幫忙。」巴淡淡的說。
「雖然她是傷患,但我這不是收容所,弄點早飯來吃吧。」
「這是應該的。」巴站起身,走到屋外打水去。

巴依舊是面無表情,眉宇間卻有藏不住的疲態,這比谷當然看的出來,只不過他也沒必要講明,現在就只看是躺著的小姑娘先渡過危機還是沒表情的姑娘先倒下。


薰昏迷了三天,中間有好幾次都在陰間門口徘徊,是有個獨特的香味將她給引回來,讓她想起還有事情要做。薰在昏迷後的第三天的晚上第一次睜開眼,入眼的是巴憔悴的模樣,讓薰有點心疼卻又放了心,之後又昏迷過去,她錯過了巴這些天來第一次露出的笑容,跟第一次流下的淚水,這些,比谷倒是都看在眼裡。

「那小姑娘是妳的妹妹?」比谷一邊整理自己的刀,隨口問著。
「不是。」巴正將毛巾扭乾擦試著薰的面頰,傷口似乎又惡化了,薰不停的出冷汗。
「如果只是結伴同行的旅人,妳也不用太在意了,出手救人當下她就該有赴死的心理準備,做到這份上已經仁至義盡。」比谷把刀舉起映著火光檢查刀緣。
巴沒有停頓的回,「我是她妻子。」
比谷的刀從手中掉下來差點桶進自己腿上。

嘿,真是了不得的女人。
比谷將刀收起來,走向一旁的木架,從架子的最下方抓了一個罈子出來擱到巴的旁邊,「珍藏多年的好酒,喝了上路會不虛此生的。」
那次醒來分明是迴光返照,那個小姑娘活不久了。巴從比谷的行為中讀到這樣的意思,巴低頭向著比谷致謝,卻沒動那個酒罈。
有夠倔強,跟劍心簡直是一個樣,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類型。
比谷可沒這個耐心勸說,讓兩個女人佔著他的小屋這麼多日子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他提著自己常用的小酒罈走到外頭去,又是個不眠夜。

隔日,比谷一早就下山添了點酒,在山道上順便從路過的商人的身上買了點傷藥,回到小屋已近中午,卻不見煙炊。比谷推開門走進去,巴倒在薰的身旁,動也不動。
看來是白買那些傷藥了比谷把小酒罈放在一邊,斟酌著要怎麼處理兩具屍體。總而言之在臭掉之前先搬到屋外去。

走過去準備要把巴先抬出去時,忽然一隻手伸出來抓住他。
「誰!

薰半坐著右手抓著比谷的手腕,左手則抓著巴的衣服,狠狠的瞪著他,像個護幼的野獸。
看著眼前的景況,比谷覺得有意思便笑了起來,「居然都活下來了。」
倒在旁邊的巴是累到睡著了,薰雖然還喘著大氣,傷口都還沒好,眼睛也看不太清楚,但跟之前比起來,會動會說話已經是好太多了。
比谷拍拍薰的腦袋,「妳就放心的休息吧,我可沒搶別人妻子的興趣。」
比谷的聲音讓薰覺得很熟悉,眼前人的相貌雖然還是模糊不清,卻是讓薰放了心。薰鬆開抓住比谷的手,兩只手都抓著巴然後又躺了回去,沒一會就又睡著了。
「看樣子是確認薰姑娘沒事後才放心的睡著呢。」比谷看著躺在薰身邊的巴。
巴雖然很感謝比谷,但是戒備卻從來沒有少過,連續幾日不眠不休不全然只是擔心薰的傷勢,也有提防比谷的意思。這點,比谷當然感受得到。
這樣謹慎小心的人,現在卻安心的熟睡著,除了真的累壞了外,還有著對身邊人無與倫比的信任在吧。
兩名女人結成的夫妻嗎。比谷掏出懷裡的傷藥放在她們身邊,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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