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27日 星期四

[浪客劍心](神谷薰x雪代巴) 幕末浪漫譚 第三幕 京都 幕三之四

小生碎碎念:
聽到老闆講的話真的一把火升上來!

幕末浪漫譚 第三幕 京都 幕三之四
最後補充 百合會 太陽與風桑 寫的薰視角





第三幕 京都 --幕三之四--





雖然口頭上應允了巴不再去找清里先生,但薰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不明白是因為跟巴鬧的不愉快還是因為今夜靜的令人發毛。繼續躺著也不是辦法,還擔心吵醒躺在一旁的巴,薰終於按耐不住披衣起身,到外面透透氣看看會不會好點。
「怎麼了?」巴其實也沒睡著,畢竟心裡有疙瘩,枕邊人又不停傳來窸窣聲,更讓她無法入眠。
「吵醒妳了?」薰比了抱歉的手勢,「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氣。」
...別走...」巴張了張嘴,又接下去,「...別走太遠,夜裡不安全。」
「我會注意的,妳先休息吧。」薰朝著巴微微一笑,帶著佩刀離開房裡。
應該不會有事吧...望著薰離去的身影,巴的心底竄起些微的不安感。

薰真的只在旅館附近閒晃,就算是心理作用也好,戶外微涼的夜風讓她放鬆不少。京都行的確犯了不少險,終於走到這一步了,明天順利勸離清里先生的話,變成是自己要好好考慮何去何從了,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啊...
走走後倒是有點犯困了,薰伸伸懶腰往回走。
夜裡十分安靜的緣故,聲音能夠傳很遠,薰起先並不是很在意,直到發現隔壁巷弄的對話聲中有一道聲音很熟悉。
...對了,清里,聽說你青梅竹馬的未婚妻特地找上京都來,還是美人胚子,真是好狗運。」
「讓您笑話了。」

是清里先生!
薰這下精神全都緊繃起來,心頭警鈴大作,拜託不要是今夜不要是今夜不要是今夜啊!薰從另一邊巷道繞至清里一行人的前面,企盼著要是前面有什麼危險可以提早警告他們。
清里先生與一個矮胖的中年人跟一個壯漢三人一行,邊走邊聊時,陌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三人旋即回頭,是個留著一頭紅髮的矮瘦劍客。
...我們雖然沒有私怨,但為了新時代只好請你們死了。」
薰倒抽一口冷氣,是劍心!儘管看起來年輕許多,臉上也沒有十字傷,但確實是劍心!
壯漢率先回應:「你是誰?
「長洲派維新...

一道淒厲的尖叫聲打斷了劍心的自我介紹。
「還不快走────!」薰想也沒也想就放聲尖叫,要是等劍心動手在跑就來不及了!
她從巷弄的雜物堆裡竄出來,拉了清里拔腿就跑。
「妳是!?」清里還沒從遇到刺客的緊張中緩解過來,馬上又被拉走。
而另一頭劍心已經動手了,武士刀的光影閃過,同行的兩人腦袋像西瓜一樣被切開,腦漿與鮮血飛濺,一個接一個躺倒在地。

心臟幾乎要從喉頭蹦出來。怎麼辦?該往哪裡逃?京都人生地不熟能逃到哪去。兩人一起對付劍心有機會嗎?不可能,會被殺掉。大腦飛快的運轉著,卻想不出任何辦法。

突然有人闖入在計畫之外,不過既然被看到了就得滅口,劍心飛快的追上去。滲人的刀鋒從後面襲來,眼看躲不過,薰一把推開清里,打橫刀身接下劍心的斬擊。斬擊力道既沉又重,震的薰虎口發麻。染血的刀鋒近在咫尺,那撲面而來的殺氣,幾乎將薰的意志吞噬。

原來斬人的刀是如此駭人的嗎?
交鋒的瞬間就明白活不了,實力差距太大了,薰從未見過這樣的劍心,殺氣滿溢毫無猶豫奪人性命的樣子。

勉強的連接劍心兩擊後薰虎口磨出血,手腕疼的幾乎都拿不住刀,下一刀已迎面而來,來不及躲了。
至少,要讓清里逃走,都走到這裡了,不想看到巴還是迎來那樣的結局
在刀刃穿破胸膛之時,薰吸氣大吼,「失火了────!

被推向一邊摔倒在地的清里,目睹幾步之遙的薰身體噴出大量鮮血。
巷弄內的屋子聽見失火的喊聲後一一亮起燈光。

斬人的樣子還不能曝露於眾人,得在人群聚集前處理掉剩下那名活口,劍心持刀向著清里走去,沒料到褲腳竟被跩住。
「…放…他…走…劍心…」薰硬憋著一口氣,從嘴裡擠出這幾個字。
是因為在最後一擊時發現這人是姑娘所以自己下手遲疑了嗎?劍心有點訝異沒有一刀致命。

人群聲逐漸聚集,劍心的同夥連忙跑過來要劍心快點離開,剩下的後事由他們處理。
那個沒砍成的男子他們應該會想法子封口,至於…
劍心看著倒在腳旁已經昏厥的女子,如果放著不管很快就會死去,可是無論是女子的身分、不拔刀應戰以及拼命的要救人這點,都讓劍心懷著異樣的感覺,而且還知曉他的名字。
「我帶走這個人,那個男的就留他一條命吧,剩下交由你們善後。」
「什麼,緋村兄!你要帶走…還要留活口?這…」
劍心一個冷眼就讓兩個同夥禁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劍心扛走那名女子。

***

沒有回來。
薰離開後巴自然是睡不著,卻沒料到一等就等到天明,巴批上外衣急急忙忙下樓,或許薰只是因為昨晚氣氛尷尬不好意思回來,或許只是去赤坂先生那裡吐苦水…或許…

離旅館不過兩條巷子遠的地方又出了人命,地上血跡斑斑,兩具蓋上草蓆的屍體,還有浸染在血泊中黑紙白字的天諸字樣,好不容易擠到圍觀人群前的巴,卻看到她既思念卻又不願看到的東西,薰的佩刀就這樣孤伶伶的遺落在現場…

「不會的…」巴搖搖晃晃的走過去,跪坐在配刀旁,任由衣服染上血跡。
佩刀的刀鞘滿布著裂痕,可以想見是多麼激烈的廝殺。
「騙子…」明明說過不做危險的事…
「…騙子…」明明說過會回來的…
「騙子─」明明說了希望我能夠幸福的…
為什麼──


巴不曉得自己是怎麼回來旅館的,也不曉得官府的人對她訊問了什麼,更不知道為什麼心被掏空了人卻還能活著,她只能征征的望著那把傷痕累累的佩刀,彷彿就能看到薰對她笑的樣子。

「巴姑娘!京都不安全,讓我送您回去吧!
被清里派來接巴的僕役好聲好氣勸說了半個時辰,卻只見坐在面前的冷顏美人一動也不只盯著懷中的佩刀看,一句話也沒聽進去的樣子。
僕役沒有辦法,只好壓低聲音說:「昨日的巷口的血戰,清里先生在現場差點就遇害了,這次僥倖逃過一劫,不見得有下次,這京都是待不成了。清里先生被安排連夜離開,怕牽連巴姑娘您,不好與您會面,派小的我來護送您回去,咱們得趕緊動身才好。」
「你說…清里他昨夜也在現場…」巴顫抖著唇瓣,壓抑著那內心燃起的一絲希望。
「是啊,所以說…」僕役還要接著說卻馬上被打斷。
「薰呢!他有沒有說,清里他…有沒有提到薰,一個穿男裝的女子,她是不是平安…」
「死了啊,那天除了清里先生外都死了,個個都死狀淒慘,血濺的到處都是,清里先生提起這事時臉色白的跟紙一樣,現在的京都這事天天發生,巴姑娘,趕緊的跟小的離開吧。」為了勸說巴離開,僕役誇張其詞,事實上清里走的急根本沒機會給僕役交代當晚發生的事情。

死了啊…結果就是這樣麼…
千里迢迢的從江戶過來為的就是這樣嗎?為了自己的任性,搭上了薰的性命,早知道薰是那樣的性格了,也一次次的看著她因著自己受傷了,為什麼?當初沒有哭著要她留下來呢…

「巴姑娘?」僕役看著眼前面的巴,面無表情的流著眼淚,不由得慌了手腳。
巴拿出清里定親時送給她的簪子,推到僕役面前。
「請你把這個帶給清里先生,就說雪代巴死了。」
「唉?巴姑娘,您這是讓我難辦啊!」僕役顯得左右為難。
巴又多放了一袋錢袋在旁邊,「有信物在,清里先生不會為難你的。」
僕役眨了眨眼,說實話要不是因為清里給的酬勞高他也不想冒險幹這事,如今有錢拿又少了點危險,誰要跟自己過不去。
「那…巴姑娘,您保重啊。」僕役收起了簪子跟錢袋後離去。

房間裡再度留下巴獨自一人,她溫柔的撫摸著那把佩刀,好似在撫著佩刀的主人。
「薰,妳曾說過這麼做是為了阻止悲傷的未來發生,可是即使是清里先生還活著,沒有妳在的未來又如何能快樂,我們可是夫婦啊…」
除了悲傷外什麼也做不到,能幫助妳的事情一件都做不到,那麼、至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將仇人性命奉上。

-------薰視角分隔線-------

原出處連結

By太陽與風

剑心的可怕,是他的刀欺至身前,人却无法动弹。
可能是身上未痊愈的伤,也可能是莫名熟悉的剑压使得薰无法灵活动作。那与比谷先生极其相似的剑气,全凝聚在刀尖划破空气冲刺而来。
薰下意识再抬刀,但阻挡不住杀人刀割裂刀鞘直闯胸前。

——“巴姑娘!我们去京都吧,去京都把清里先生给带回来!”
刀尖穿透衣料,压逼肌肤,两个月前自己说出的话却比痛更早袭来。
当时巴用力反握自己的手,无彩的眼神随着此话瞬间充满决意的神采。
薰觉得说出这提议真是太正确了。

——“别动,免得伤口恶化。”
肌肤沿着刀的形状开裂,血也在此时从刀口拼出。
疼痛的恐惧里掺杂了小小的害怕,因为自己每次受伤,巴总会面无表情地生气,自己便不敢动乖乖张嘴吃上她喂的饭。所以才被比谷先生说是惧内的命……生气的巴确是有点点害怕,只是薰也很喜欢她这时候的温柔,以及很喜欢自己听话后、伤开始有起色后巴带有宠溺的安心的微笑。

胸腔没有大片的肌肉,刀锋马上碰触到胸骨。薰清楚剑心的刀能轻易砍开人骨,但实际体会时才知道,切开骨头的声响从身体内部传至耳蜗是如此的巨响。
随后是淹没大脑的疼痛。
进入京都前遇上强盗受到三道致命重伤时,疼痛亦是如此占据思考。那时只知道很痛与偶尔见到巴憔悴的脸。
当时如果能说话,薰一定会说,放弃我吧,别为救我这般掏空心血了。
然而薰又想,自己死了的话,没有人保护巴到京都,也没有人能拯救清里先生,所以不能死。

为了巴的幸福,当时不能死。

短短的时间,回忆充斥眼前。
已经不知道哪里痛了,但是能看见胸膛上的刀身没入多少,意味着刀尖从背上穿出多少。

活不了。
薰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
刀霸道前推,薰强逼着弓身后退,然后眼角余光看到清里先生。

决心带巴到京都,遇上大大小小的意外时刻,薰警戒着自己绝不能死。
为了阻止悲剧的源头,必须活着到达目的地。

而现在,已经到了!

自己死了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只要清里先生还活着,他活着回去的话,巴便能摆脱复仇的未来得到幸福的!!
趁着疼痛仍未完全夺走声音与力气,薰抽出所有气息抬头大喊。
“失火了————!”

可能意想不到薰会用这个方法吸引人们注意,剑心稍瞪大眼睛看着一家家开始点明烛光。京都木屋密集相连,一小点的失火随时可能引发一大片区域的熊熊大火,因此附近的人家都十分紧张地冲出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失火了。

人声越来越大,环视半圈剑心最终把目光投到清里先生身上,并且有意抽回仍穿刺薰的刀。领会他的意图,薰艰难地抬起双手,抓握那刀身不许它的主人取回。
可惜,不可能比得上剑心的力气。
冰冷的刀身再度通过炽热的伤口,引得薰挺腰抽气,血腥亦随着重新开裂的伤口涌上口腔。
呼吸不了,手也颤抖得厉害,薰想更用力捉着刀,却无法使力。
最后,紧捉刀的手掌只能帮它抹走自己的血。

明明只是刀离开了,但薰甚至连支撑双脚的力都跟着消失,一下子栽倒在地。为、为什么?应该还能动的?薰奋力睁着眼睛,手撑地想继续起来。
却怎么都改变不了姿势。

“咳、咳咳!”
不自觉咳出口中的血浆,红色飞溅在地上,联结上地上的刺眼血红。
薰才醒悟,原来石头小路这一大遍的红,都属于自己的。

此时剑心动起来了,向着清里先生的方向迈步。
清里先生惊觉,马上摸至腰间的刀,口齿不清欲刚毅坏地咬牙说着不想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不行、不行、不会让你死的!
手慌张拉住剑心的裤脚想阻止他,薰又害怕像刚才抽刀那样敌不过剑心的力气,赶忙咳出堵着声喉的血,努力在浆结的口里挤出话语。

“…放…他…走…剑心…”
求求你。
他死了的话,巴就没法得到幸福的。

话语似乎有用,薰看见剑心的刀尖放至接近地面,这代表他没有举刀。

是放过清里先生了吗?
太好了。

心放松了,薰才感觉有些冷。
难怪捉着裤脚的手僵硬得放不下来。

没关系,薰现在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方才的痛也渐渐消失,只是呼吸有些困难,喉间会在呼吸时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巴会回去江户吧,然后清里先生也会回去与她成亲。
穿着白无垢的巴一定会很美,不仅是面貌还是动作,一切都会美得让人惊叹的。
想到这个场景不知道为何心有点疼。
心疼……自己没有回去,希望巴别生气,希望她不要为失去自己而心疼。
巴妳应该要高兴,妳的清里先生平安回去了。

失去意识前,薰看到巴很高兴地拉上清里先生的手,一起回去。
而看着他们背影的薰,尽管心里隐隐作疼,但也很高兴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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