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5日 星期三

[浪客劍心](神谷薰x雪代巴) 幕末浪漫譚 第二幕 東海道 幕二之一

小生碎碎念:
最近實在衰的太過分了
拜託別在繼續衰下去了...
以下正文






第二幕 東海道  --幕二之一--

從日本橋起,一直到京都三條大橋的為止的東海道,自古以來就是一條交通要道。可是,自從明治五年起開始的一連串鐵路鋪設工程完成後,徒步的旅人就減少了許多。

只不過現在是文久三年,別說是鐵路了,連明治政府都還沒個頭。要前往京都的薰跟巴也是走在這條路上。自那晚薰提議去京都,隔天清晨,巴就準備好所有東西,叫醒還在睡的薰便上路了。

「我說…巴姑娘…」
「怎麼?
「我知道寄人籬下還對恩人提供的衣服挑三撿四的很不禮貌…」薰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滿臉窘迫,「但是,我非得穿男裝不可嗎?
道服也就罷了,可是行李內其它的衣服也全是男裝…
「比起兩個女子一起旅行,一對夫婦顯然更安全些。」巴答的理所當然。
「這樣考慮好像也沒錯…等等!什麼時後追加了夫婦的設定!」薰的馬尾都激動的翹起來了!
「方才。」

雖然巴的話不是很多,但是總讓人很難反駁。平常看起來冷靜跟順從,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行動派,說去京都就馬上啟程,而且還確定家裡會反對留下紙條一早就走人。確實,以前聽劍心描述就有些端倪,巴本來就是個決定要做就會做到底的人,才會在最後愛上自己所恨的人而備受煎熬…

薰想東想西的,一下嘆氣、一下生氣,一下又愁容滿面。

真的是很有趣呢,這孩子的表情真豐富。巴輕輕的摸著自己的臉,真是極端反差。

「小子!」兩名喝醉酒的男子忽然擋在薰跟巴的面前。
薰伸出手把巴擋在身後,「你們是誰?
「敢佩刀在身上就表示自己身手還不錯吧!而且還有個美麗的妻子呢」男人嘴裡的酒臭味噴的到處都是,「陪我們兄弟倆過兩招吧,輸的話也不會怎樣,就讓你的妻子陪我兩兄弟一晚上就好!
人渣!”薰在心裡罵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找她們麻煩,顯然是看她個子小好下手。

四周的人識趣的避開,或是裝沒看見走過去,沒人想給自己找麻煩。

「拔刀吧!」兩個醉漢拿著刀衝過來。
「妳先到旁邊去!
巴迅速的退到一邊,薰連著刀鞘一起從腰間抽出來,看準了對方攻擊的縫隙,朝頭頂一擊!前面的男子倒地,後面另一人雙手舉刀接著砍下來,薰放低身子向右躲開,同時順勢給對方腹部一擊!

兩名醉漢雙雙倒在地上。薰喘了口氣。

「死了?」巴走過來,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
「昏過去而已,我沒有拔刀。」薰把刀收回腰際。
巴轉過頭盯著薰的臉瞧,看的薰怪不舒服的,「我臉上有東西?
「不是,只是沒想到妳真的有兩下子。」
「好歹我也是代理師傅。」
剛說完巴就一臉狐疑。
「我知道之前很狼狽,可是沒辦法啊,當時人這麼多…」薰說著說著就一副要哭的表情。
「我知道,我知道。」巴摸摸薰的頭安慰,真的很像多了一個妹妹。
只不過巴是真的很意外薰的劍技不錯,畢竟一般人家很少會讓女孩子練劍,更別說是要應用在實戰上。

趁著那兩個醉漢還沒醒來,兩人繼續趕路,在傍晚之前到達了小田原。小田原是從江戶出發後第一個城下町,欲越過箱根山區的旅人都會在這過夜。因此這裡有著許多讓人落腳的旅店。

「在這邊過夜吧,」薰提議,「晚上穿過山區不安全。」
「我也是這麼想,但是我們並沒有餘裕住店。」巴出門時只帶了一些應急用的錢,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給家裡帶來太多負擔。
巴雖然外貌跟行為舉止感起來都像千金小姐,不過卻很刻苦耐勞,而且一直都很優雅…不過這不就表示她們得露宿了嗎!
「巴姑娘,妳有露宿的經驗嗎?」薰問。
「沒有。」
「…可是妳看起來很冷靜…」
「船到橋頭自然直。」
「早知道就把這刀賣掉換點錢了…」
這把刀本來送給了巴,結伴旅行後,巴讓薰帶著,說是刀要給劍客配著才有意義。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劍客拼命的想把自己的刀給賣掉,而且薰還將刀柄跟刀鞘用細繩綑起來,說是避免打到一半刀鞘飛出去。

既然決定要露宿了,那乾脆就走到天色完全暗下來時再休息。這時有個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聲音越來越近,直到有個人大喊
「小兄弟!」然後就狠狠的撞上薰的後腰。
薰面部朝地跌個狗吃屎。

「太好了,小兄弟你總算是停下來了!」一個看起來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高興的說。
薰氣炸了,從地上挑起來,「一點都不好,痛死老娘了!
「老娘…?
!
巴伸手抓住薰的馬尾往後拉,薰的脖子傳來令人頗疼的聲響。
「不好意思,外子被你撞有點語無倫次,請問你是…?
中年男子摸摸自己的後腦,「原來是小兄弟的妻子。鄙人叫大山,是跟著我家老爺準備去京都談生意的,但現在世道險惡,沒帶個保鑣根本就不敢出門。偏偏很多保鑣都沒真本事來騙老爺銀子的,方才我們家老爺有看到小兄弟的身手,希望請小兄弟護送我們家老爺到京都,當然,錢的部分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
薰按著發疼的頸子說道,「有問題,你的口音聽起來是江戶人,知道世道險惡,怎麼會到這才找保鑣,而且還不是找獨行的劍客,這太奇怪了。」
「小兄弟…」
「怎麼,我有說錯嗎?
「你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個女人…」
薰氣結,「你!我本來…」
巴連忙摀住薰的嘴,「外子天生嗓子就比較細,倒是大山先生,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中年男子左看右看的,最後才小聲的說,「其實老爺本來有顧兩個保鑣的,可是已經被殺了…」

「什麼!

「我知道這樣的請求很不合理!」大山雙手貼地的跪在地上,「但是、但是請你們幫幫我,老爺非得去京都把這筆生意談成不可,不然我的女兒就會被賣到妓院去啊!我年紀這麼大才有這麼一個孩子,我不希望她受苦啊!所以拜託你們,幫幫我吧!
大山先生用力的將頭磕在地上,都碰出血來,行走過的路人都拋來奇怪的目光。
「大山先生,你先起來。」巴勸道。
「拜託你,小兄弟!
「大山先生,你先起來吧,」薰也蹲下身拉他。「把話說清楚,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義不容辭。」
「薰…」巴對薰使了個眼色,要她再仔細考慮。
薰靠到巴旁小聲的說,「我不會衝動行事的,畢竟我們的目地是要都京去接清里先生回來。」

大山先生帶著薰她們走,邊走邊將整個來龍去脈告訴她們。
大山年輕時好賭,老來得子後準備戒掉,但是欠了一屁股債,欠錢的對象就是現在的老爺,運氣好的是,當時的老爺關了賭場改做一般生意,大山便到老爺底下辦事還債,一開始還弄的有聲有色,但是老爺當年開賭場跟不少人都結下梁子,四處找人找老爺麻煩讓他生意做不下去,一直虧本的情況下,更別說發薪給下屬,大山當然不可能還得了債,此去京都這筆生意,是老爺最後一次的機會,如果沒成,老爺只得向以前欠錢的人討債,而大山根本就吐不出銀子,只能賣女兒了。

「意外的曲折呢…」巴輕聲的說。
大山先生接著說,「雇來的保鑣也是那些找老爺麻煩的人殺掉的,多半是要給下馬威,讓老爺做不成生意。」
「那你們怎麼不折回江戶找更好一點的保鑣?與其在路上隨便抓人,專門聘保鑣的地方不是更可靠。」薰問。
「…其實老爺現在手頭上已經沒多少銀子了,加上很多保鑣都被殺,導致價碼越開越高,高手老爺聘不起,聘的起的都…」大山拉住薰的手,「不過小兄弟,老耶如果生意談成絕對會有錢的,絕對會給足夠的報酬!

聽起來是高風險又沒保障…
不過大山想護女兒的心打動了薰心裡的某個地方。
「好吧,我答應你。」
「薰…」
「謝謝你小兄弟!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才行。」


***


大山的老爺姓赤坂,年紀看起來與大山差不了多少,不過卻是滿頭白髮,他很親切的招待了薰跟巴兩人,並願意提供她們一路上食宿所需,只不過酬勞可能得等生意談成後才能支付。晚膳過後,大山安排她們住在隔壁房,中間著一道紙門,拉開就可以互相照應。

「我反對。」巴一邊收拾行李淡漠的說。
「什麼?」更衣準備休息的薰面對著巴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一下反應不過來。
「妳剛剛跟大山先生提了,接下來的旅行中都讓我走在他們身邊對吧。」
「是沒錯。」薰把馬尾放下來,「因為從前面的事件可以看出,敵人都只殺保鑣而已,幾番下來大山先生跟赤坂先生都毫髮無傷,很可能只是要限制赤坂先生的行動,畢竟沒帶保鑣要是遇到其它搶匪也是很危險的,所以你跟赤坂先生她們一起行動會比較安全。」

「我反對。」
「哎,我都說這麼多了…」
巴擱下手中的東西走過來薰的身邊,輕聲的說,「第一,雖然是演戲,不過現在我是你的妻子,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會讓自己的女人走近別的男人。第二,妳前面分析的很有道哩,但是妳有做為一名保鑣的自覺嗎?
「哎…?
巴將薰放下的頭髮重新繫上,「妳現在可是處在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情況,妳晚上還能放鬆平躺著休息嗎?
「這麼說好像也是…」
身體忽然打了寒顫,薰按住巴的肩將她推倒在床鋪上,三隻羽箭從她們頭頂上飛過。沒料到敵人來的這麼快!
「妳留在這裡!」,接著薰抓起佩刀跟棉被從窗外跳出去!

拿棉被擋在前頭,避免被箭射傷,著地後有三個人衝上來,兩個拿著斧子一個拿刀,薰向後靠在牆上避免腹背受敵,兩個拿斧子的薰朝著他們的手腕攻擊,先把武器打掉,再把他們給打昏。剩下一個用刀的速度很快,薰沒能完全躲過右手臂被畫出一條長長的血痕,向後退了一步,對方又逼上來,薰的手腕被劃傷,刀子落到地上。
「去死!」對方大吼著!雙手舉起向下一劈!

薰抓起手邊的木柴,用直立的方式抵擋,對方力氣不夠,沒能將柴完全劈開,柴還卡在刀上,抓緊這個時間,薰抓住對方的衣領,用過肩摔把敵人摔到地上!才剛站起來,左肩就中一箭,薰連忙躲進屋簷的陰影下,看著滿地的木柴,薰有了想法。

遠處的弓箭手遲遲不見人影,過了好一會才見到屋簷下有人影跑出來,朝著那邊放了兩三劍後,人影倒在了地上,久久不見爬起,弓箭手便上前確認是否死亡,走近才發現衣服裡頭的人是用刀跟木柴架成的!
薰從弓箭手背後冒出來,朝後腦勺用力一擊,弓箭手當場昏覺。

薰喘著粗氣,接下來都沒有其它人的動靜,想來應該就這些人了。薰拿起綑木柴的繩子將四個人綁在一起,然後搖搖晃晃的走回旅館裡面。先確認了赤坂跟大山先生都沒事,才回到房裡。

薰走到走廊時巴就聞到血腥味了,一如她們初識的那天,淡淡的瀰漫在空氣中,屋外的打鬥聲裡頭聽的很清楚,而巴的雙腳卻如同扎了跟一般動彈不得…

「妳沒事吧?」薰看巴出神的望著她,「我猜他們應該就那些人而已,不用擔心了。」
巴看著她還在滴血的右手臂跟左肩,生命的艷紅色,刺目的疼痛。她拿起毛巾走過去,輕輕的按在薰的傷口上,巴聽見身旁的人低低的抽了口氣。
「自己壓著,我去端熱水過來。」說著,巴拉開門走了出去。
薰按著毛巾,儘管巴面無表情,但似乎可以感到她好像不太高興…?

手臂跟肩膀的傷最後都是巴幫忙弄好的,薰自己雖然也很有經驗,但就沒巴弄得好,這讓她又洩氣了。準備就寢時,薰發現一件有點麻煩不太大的小事,那就是…
「棉被…一條還在外頭,還被箭給射爛了…」這要賠多少啊,薰滿頭大汗。
巴接著說,「無妨,赤坂先生說過了會支付保鑣過程中一切損失。」
想起來這件事薰就放心的躺下去睡了,幸許是累了,薰很快就入眠。東西整理好後,巴也躺進被窩裡,一條棉被實在不大,稍微挪一下就會碰到對方,不過都是女人應該不要緊吧,思著,巴慢慢靠過去,手輕輕的疊在薰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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