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無月]遠成小姐和夏目小姐四 認知

小生碎碎念：

我要看Kiddy Grade(中譯：天使特警)的小說啦！！！！為什麼都找不到呢...

英文板的也沒關係，日文版也無所謂，我會用"線上翻譯"把它看完的！！！誰有...





























章四 --認知--





夏目小姐





在一間沒幾坪大的小攝影公司裡，爆出足以震碎所有玻璃的高聲尖叫

「東先生！你這是不是太過分了！」夏目小姐一個勁的將厚厚一疊的行程表給摔到東先生那張俗不可耐的辦公桌上，桌子左右抖了下，似是要散架。

「你是不是勞基法沒讀懂啊！來栖川小姐這早已經超過基本工時了！」夏目小姐用力的點著桌上的行程表，像是怕東先生看不見，「你居然還擅自替她接工作！還沒有加班費！」



害的她這個助手跟著累，薪水卻比原來的少！



「擺明著欺負人啊！」



接連著幾個星期的疲勞和奔波，夏目小姐現在可是一回家就倒在床上，連澡都懶的洗了…當然…上班前還是會沖一下…



要不是看在來栖川小姐的面子上，夏目小姐現在就算要再多負個五百萬的債，也要將攝影機砸到東先生頭上！



東先生算是個好脾氣的人，突然就這麼被夏目小姐吼的一愣一愣的，他當初怎會招進這樣的員工來…



「嗯哼，」東先生整整思緒，「第一，夏目小姐妳還欠本公司五百萬，公司裡還原意用妳就該偷笑了」

這件事夏目小姐早就知道了，她未來的薪水都會被扣掉一半，只好勒緊褲帶全當減肥…

「第二，來栖川小姐的對於公司工作的安排，從來都是樂意的，這點在妳還沒進公司前就已經確定。」

那是因為來栖川小姐太好說話！夏目小姐滿肚子窩火正要衝出來。



「這不是夏目小姐嗎~」



夏目小姐臉一黑…這不是上原色狼的聲音嗎…



上原先生頂個針織帽走進來，看來是打算藉此擋住頭上的疤，大熱天的，也算難為他了…

「妳怎麼還在公司裡？不是聽說被開除了~」最後一句拉長的尾音聽的夏目小姐早餐都要嘔出來…如果她有吃的話…

「上原先生，不是聽說還要在一陣子才會出院嗎？」想當初怎麼沒真用力給砸下去呢…夏目小姐有些後悔。

「是啊，託妳的福！」上原先生恨恨的說，看來也沒看開嘛…「夏目小姐還留在這裡，是打算做我的助手嗎？」



尾音剛落，上原先生的右手就順勢往夏目小姐的屁股一伸！



啪！



夏目小姐正準備用力拍掉前，另一隻手先一步握住上原先生那隻狼手。



是來栖川小姐。



「上原前輩，這並不是一個好習慣，請你改掉。」

這話說的沒有委婉、沒有退讓、更沒有台階。



是的，來栖川小姐一點面子也沒留給上原先生。



夏目小姐一直以為來栖川小姐的性格是溫柔卻帶點畏縮的，因為她總是替著別人著想，很多事情來栖川小姐都會退一步謀求配合…

所以，她以為像是這種事，來栖川小姐會選擇隱忍。



「來栖川…」上原先生抽回自己的手，辦公室的門是開的，其他員工將這段話聽的一清二楚。

來栖川小姐的舉動讓他顏面掃地，雖然夏目小姐認為上原色狼早已經沒啥顏面可言。



「別以為妳得過幾個獎就可以這麼囂張，在年資上，我仍舊是妳的前輩！」上原先生說的咬牙切齒，語調壓的很低，想來是想避免被外頭的人聽見。

「上原前輩，在攝影技術上我依舊有很多不足，需要像你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但是，現在是你個人行為不檢的問題，會對公司的員工帶來困擾和傷害。」

來栖川小姐說的不吭不卑，鏗鏘有力。



帥啊！夏目小姐越來越佩服這個外貌看似高中生的女子。



「哼！」上原先生扭起頭，帶著有點鄙夷的眼神居高臨下，「說到行為不檢，難道來栖川小姐行為就很檢點嗎？」



本來淡定的紫眸瞳孔微微的縮放，那個沉在來栖川小姐眼底的東西好似浮出了些…



「別以為換個地方就能神不知鬼不覺，那點見不得人的…」



「上原！」東先生忽的吼了一聲，打斷了上原先生的的話，「滾出去！現在！」

「哼！來栖川小姐妳人緣可真好，到哪都有人護著妳。」上原先生還在說。

「上原！我叫你滾出去！」



在東先生第二次的吼聲下，上原先生不甘不願的離開那間小小的辦公室。



「該幹活的幹活去！再看就扣你們薪水！」東先生一把將辦公室的門關起來，將那些好奇的視線擋在外頭，有些無力的坐回自己那張會發出”呱嘰”聲的辦公椅。



夏目小姐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撇了來栖川小姐一眼，後者回給她有些無奈的微笑。

回微笑作啥，夏目小姐可看不懂啊…



「抱歉，東先生，又給你添麻煩了。」來栖川小姐對著東先生深深的鞠了躬。

東先生擺擺手，「罷了罷了，上原那傢伙的個性是該改改了…不過妳也別太張揚，這樣我很不好辦事…」



這哪是張揚！？分明是見義勇為啊！

夏目小姐雖不清楚剛才是什麼情況，可是她倒不覺得來栖川小姐有什麼錯，這東先生是腦袋浸水了啊！！



「東先生！」夏目小姐正準備繼續爆走，來栖川小姐卻伸出手制止了她。

那沉甸甸的瞳裡，像是在說”什麼都別說，好嗎…”



這種表情，叫人怎麼不依…



夏目小姐的胸口突然被揪的很難受，比她上次吃泡麵嗆到還難受…應該…



「對了，這週末多安排了兩個行程一個是要介紹校園的，一個是拍藝術照的，聯絡方式我已經寫在上頭了…」東先生將桌上夏目小姐先前摔上去的行程表向前推了推。



「我知道了。」沒有第二句話，來栖川小姐拿了起來。



「等等！」開玩笑，夏目小姐早上就是來推掉這兩個行程的啊！



「那個…夏目小姐」來栖川小姐突然對著夏目小姐說，「午間，要不要去外頭吃個飯？」



這是要她別再問的意思嘛…







夏目小姐現在服務的公司是一間成立不久的小公司，旗下的員工不超過10個，東先生是社長，同時也兼很多職務，所以大家都管叫他東先生。

專屬的攝影師只有兩位，一名是東先生的老交情，上原先生，另一位便是夏目小姐現在跟著的來栖川小姐。



其實夏目小姐一直很不解像這樣不起眼的小公司怎麼會有這麼多客戶，更不解其中大部分的客戶都是指名找進公司還不滿一年的來栖川小姐。



技術和能力的確是一個考量，但是，如果沒有足夠的年資，再加上待在間小公司，基本上是很難打出一定的知名度。

更遑論有這麼多死忠的大客戶。



一邊想著，夏目小姐嘴上可是沒停過，在薪水被扣一半的窘況下，她都是靠來栖川小姐不吝接濟中餐的情況下渡過。



夏目小姐從來不太考慮面子問題。



來栖川小姐正坐在她對面，雙手手背抵著下巴，側著臉看著玻璃窗外的人來人往。



在外邊十字路口轉綠燈時，夏目小姐手上的湯匙落到了地上。



來栖川小姐笑了。

那種笑很淡很淡，是笑在心裡的。



跟平常溫暖人心的笑容不同，那是她留給自己的，沉澱在所有苦澀之下，名為幸福的笑容。



越是相處，夏目小姐發現自己越不懂這個人。

第一次見面她以為來栖川小姐不擅於隱藏心緒，會是個將喜怒哀樂表現在臉上的孩子。

過一陣子，她以為來栖川小姐是個溫柔體貼卻有點畏縮的女孩。

方才，她以為來栖川小姐是個堅定自己方向便毫不畏縮的人。

現在…夏目小姐不知道了，只看見來栖川小姐眉宇間刻畫著成年人的滄桑。



夏目小姐有很多事想問來栖川小姐，但是又覺得自己沒那個立場，她們才認識多久，她有什麼權力去打探別人的隱私…



重點是，夏目小姐甚至不知道為何會想去打探來栖川小姐的隱私。



「哎、我臉上有東西嗎？」來栖川小姐忽然手摸著自己的臉說道。

「啊？」夏目小姐才注意到她盯著人家看了好一陣子，「不、沒有…」



該死…說點什麼吧！夏目小姐覺得萬分尷尬。



「呃…那個，我能再點個東西嗎？」糟透了，夏目小姐對自己說出來的話絕望了…

「哎…」來栖川小姐是有點意外，不過仍是親切的說…「可以啊，這間店的甜點頗受好評…」



夏目小姐看著來栖川小姐右手食指抵著下巴，一邊翻著菜單…

這個舉動又讓來栖川小姐看起來變的很稚氣，彷彿夏目小姐剛剛看見的那些都是錯覺，不過是在作場夢罷了。



「來栖川小姐，妳真的出社會了嗎？」夏目小姐忽然打趣道，「看起來就跟高中生沒兩樣，不會是假冒年齡吧？」

「哎…」被說是高中生，來栖川小姐臉又紅起來了，是夏目小姐熟悉的那個容易害羞的來栖川小姐，「高中生太誇張了，更何況…」



此時來栖川小姐有些不好意思的雙手擋在自己的嘴前，紫色的眸子稍微看了夏目小姐一眼。



“咕嘟”



夏目小姐本來就認為來栖川小姐很可愛，可是現在的感覺又不太一樣。

夏目小姐覺得自己面上跟著燥熱起來。



「…夏目小姐…」來栖川小姐有些歉意的說道，「我比妳還要大三歲…」



含在口中的麵條這時直接從鼻孔鑽出來！



「夏、夏目小姐！」



這時夏目小姐只覺得世界天旋地轉。

她一直覺得比自己年齡小很多的來栖川小姐居然年紀還比她大…



那是不是表示…



她以後可以再跟來栖川小姐多蹭幾頓飯。







***







遠成小姐





睜開眼睛，十二點半，原來她才睡了半小時。

從床上坐起來，反射性的搔搔自己的頭髮，發了約三十秒的呆…



遠成小姐走進洗漱間裡。





從那次胃痛事件過後，中午，遠成小姐都會在社長室裡附的臥房小睡片刻。

遠成小姐雖然好強，但她不是傻瓜，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雖然胃痛跟補眠沒啥直接關係。



臥房內容很簡單，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間洗漱間。

每個，都還留有最初消毒水的味道。



姬宮社長自己不曾用過，而在她之前的特助也沒有使用過。

那表示她是很特別的囉…遠成小姐笑著、想著。

不過說不定每個特助都睡過，然後有潔癖的社長只要換新的特助就消毒過一次…

這才說的通嘛，因為床上跟地板上都沒有灰塵，如果真沒有使用才不是這樣。



在腦子不斷閃過有的沒的同時，遠成小姐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衣著回到社長室。



意外的，沒有在那張漆黑的紫檀木辦公桌上看見那絕美的身影。

平常中午休息時間，遠成小姐出去吃飯時姬宮社長還在辦公，回來時，勤奮依舊，聯想力過人的遠成小姐，卻無法想像不辦公的姬宮社長是什麼樣子。



或許會有看那相框時露出的表情吧…



好奇心突然悄悄爬上遠成小姐的心裡，現在辦公室沒人，她只要走近那張辦公桌，甚至不需要動到任何東西，她就能看見相片裡究竟是什麼。

既然會擺在桌上，就表示姬宮社長並不介意別人看到吧…

更何況姬宮社長背對的是一大片透明落地窗，狙擊手從狙擊鏡中也可以看見，多她一個看到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明明在心理擔心著待會看到個虎背熊腰的的男人出現在相框裡時，會導致待會吃不下中飯，可是遠成小姐難得的克制不了自己的衝動。



如果克制的了，還能叫衝動嗎…



在見著相框裡的相片前，先一步撞進遠成小姐眼裡的是─

一個粉色的便當盒…



粉色！？



那天車裡太暗，遠成小姐看不出便當盒的顏色，現在看到了著實吃了一驚。

粉色這東西跟姬宮社長可是說什麼都搭不上邊。

遠成小姐一直認為像姬宮社長這樣的人會偏好時尚的金屬色或是古典的咖啡色。



可是這不過是個便當盒，也用不著什麼時尚古典。



與餐盒同樣吸引遠成小姐注意的，是擺在一旁的小卡。

字跡跟上次看見的是一樣的。



遠成小姐心裡正在拉扯，因為她再看下去就侵犯道姬宮社長的個人隱私了。



最後決定，不看了。

遠成小姐扭過頭，不扭還好，這一扭”啪嘰”一聲。



天殺的！她脖子扭到了！



這個月她是觸了什麼霉頭，怎麼沒一件好事發生，遠成小姐痛得蹲到地上，這下她的薪水除了拿來買提神飲料跟胃藥外，還多了另一項新選擇…酸痛貼布。



「妳在作什麼？遠成小姐。」

偏偏這時姬宮社長回來了…

遠成小姐不明白為何老是讓社長撞見她難堪的樣子，難道她注定得活在社長的陰影之下嗎…







「好了，別動。」姬宮社長制止著剛噴完噴霧就準備左右扭頭試試脖子如何的遠成小姐，「妳要是再亂動就能準備上醫院了。」

遠成小姐聽了，安分的不再隨便扭頭。



不過社長還真是什麼都有啊，一般人會在自個辦公室放急救箱嗎…



「轉頭不要過於用力，幾個小時後就會沒事。」姬宮社長熟練的將急救箱收好，放到最下面一格抽屜。

由於不敢亂動，遠成小姐只好直視著社長的辦公桌，發現桌上多了一個粉色的便當盒。



社長一人吃兩個！？



姬宮社長注意到遠成小姐明顯寫在臉上的吃驚，揚起一抹淺笑，卻又在看到兩個便當時轉為氣惱…

當然，這些變化遠成小姐是看不出來的，她只看見姬宮社長起初的淺笑，然後不笑，就這樣。

「遠成小姐，妳吃過中飯了嗎？」姬宮社長單手撐著下巴，末藍色的長髮垂下來，十足十的誘惑，呃，遠成小姐指的是便當的誘惑。

「還沒呢，如果沒扭到脖子的話應該已經在吃了…」遠成小姐開始怨嘆自己命不好，連轉個頭都會扭到，說不准下次喝水就給噎死了…



「那…願意賞個臉嗎…」





那個多出來的便當，順其自然進了遠成小姐的肚子裡。

遠成小姐自認做菜的水平不差，嘴巴還很挑剔，加上胃不好，對於營養均衡的標準更是嚴苛，所以不論是吃什麼，她都能挑出毛病。

但這便當遠成小姐還真說不出什麼缺點，如果硬要說一個，就是有的味道淡了些…不過這也是因為平時重口味的東西吃太多造成的落差。



所以遠成小姐忍不住說「社長，看不出來妳手藝挺好的。」

「嗯…」姬宮社長心不在焉的應了句，眼睛還盯著手上的文件。



社長，這樣會消化不良…



「不過社長怎麼會做了兩個，」遠成小姐突然又覺得這麼說不好，「社長讓了一份給我…」好像更差…



不自覺得，遠成小姐陷入自己該如何修辭的迴圈裡。



「是個小迷糊放錯了…」看著陷進自己圈圈的遠成小姐，姬宮社長思緒飄遠了…「而且，便當也不是我做的。」



哎？遠成小姐回過神，這個地方還有哪個迷糊本事這麼大能親自做便當給姬宮社長。



遠成小姐試圖從社長身上看出些端倪，但這幾乎媲美不可能的任務。

姬宮社長太善於隱藏，而且習慣跟人築堤防。

不知道是刻意的還是長時間養下來的習慣，姬宮社長對人是合善的，但是，大部分的人都能感受到那堵高牆，由於姬宮社長將這距離拿捏的很恰當，所以大家並不會因為這堵牆而感到不自在進而去排擠她，反而會被這距離感吸引。



可是不會有人靠近，那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比如現在當特助最久的遠成小姐，即便她們整天形影不離，也不會有人認為遠成小姐是姬宮社長的知己。



除了一些企業二代、三代為了家族特地來攀關係外，幾乎沒有人敢追求姬宮社長。

眾星拱月般耀眼，一般人只敢遠遠的讚嘆她的美麗。



突然的，遠成小姐就覺得姬宮社長其實很寂寞。

相框裡的肯定是自家的小狗吧，像這種人都會很需要小動物來陪伴。

就在遠成小姐準備替自己下結論時，一個名字闖進她的腦海中。



姬子。



這個名字好熟悉，遠成小姐指的不是前幾天在後座上看過那張小卡。

而是在更久之前…大概是兩年前吧…她還是基層員工的時候，似乎有一段…



「遠成小姐？」姬宮社長現在已經很習慣遠成小姐走神了，「如果妳已經吃完了，就將便當盒放回我桌上吧。」

「哎，是，社長。」遠成小姐有些意外社長特地為了一個便當盒提醒她，有種便當盒在她這裡放久會生病菌的不舒坦…



對了，她剛剛想到哪，遠成小姐偏過頭，她當基層員工是什麼時候…



等等，不是吧。



某些數字流過腦袋，遠成小姐突然面色慘白的抬起頭，雖然上司年齡比自己輕不是新鮮事，可是這怎麼看都年輕的姬宮社長。



居然和她同年！



遠成小姐又多了幾分挫敗感，是自己老化的太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