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無月&進巨] 沙漏大樓 十九 姬宮千歌音之五

小生碎碎念:
(●-●)<Hello, I am Baymax, your personal healthcare companion.
(●-●)<On a scale of one to ten, how would you rate your pain?
(●-●)<Balalala!
(●-●)<I cannot deactivate until you say you are satisfied with your care.
杯麵好可愛...(已哭








--章十九-- 姬宮千歌音之五


當我醒過來時，已經是一星期後的事情了，我昏倒後的事情由乙羽轉述，案發現場的診所封閉歇業，尤彌爾被抓進拘留所裡，克里斯塔因車禍進了醫院，外面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財團鄭重提出告訴，目前都聚焦於案發主因跟尤彌爾的國籍追查上。

這些事情聽起來頗為複雜，但是也可以處理的很簡單，只不過...
我敲了兩下病房門後拉開門走進去。

「哎呀，姬宮小姐，您怎麼自己過來了，只要按護士鈴──」
「沒事，多走動也剛好做復健，妳繼續忙不用在意我。」我抬手示意不要緊，不過護士小姐似乎還是感到不太自在，特地拉了一張椅子來給我後才又繼續手上的工作──記錄姬子的基本身體指數。

乙羽說在我被尤彌爾掐昏後姬子剛好醒過來隨後與尤彌爾發生肢體衝突，被尤彌爾用點滴架打中頭部造成顱內出血，有腦震盪的症狀。姬子昏迷了與我差不多長的時間，最近才醒過來，但是卻恢復的很慢，眼睛看不太清楚，叫她也不太有反應，也無法回應有意義的句子。

我很後悔。
當初是如此魯莽的下決策，過分的自信跟過分的輕視，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姬宮小姐，來栖川小姐的身體檢查結束了，恢復狀況良好，您可以跟她簡單的說說話，有助於她的恢復，注意不要有過度的活動極可。」
「我明白了，辛苦妳了。」

我將椅子挪到病床邊，姬子坐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前幾次來看她時也都是這個樣子。我拉起她的手輕輕的揉一揉。

「檢查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呢，是不是覺得累了?護士小姐說妳恢復的狀況不錯，現在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觀察著姬子的側臉，她頭上的繃帶已經拆下來了，太陽穴附近留了一道小小的疤痕。
「...嗯」姬子發出很模糊的聲音，像是在回應我的問話。
「知道...我在說什麼嗎?」姬子今天狀態似乎真的不錯，很難得有了反應。

一瞬間，她突然轉過了頭，我連忙按住她的腦袋制止她。
這瞬間幾乎嚇壞了我，連拐杖都忘了佇就直接站起來，跌坐到姬子床上，差一點壓到她。

姬子看起來不太舒服，我扶著她的臉頰，「醫生說妳有輕微的腦震盪，最好不要有太大的動作，會引起噁心跟嘔吐。」
她眨了眨眼睛，忽然間淚水就從眼眶裡滾出來，「...音...」

顫抖著卻又清晰的音節從她嘴裡慢慢的吐出。

「我...是我...。沒事的。我在這裡。」我努力的吸著氣讓自己的聲音挺起來平穩。
「千歌音──」

姬子的聲音跟著她的哭聲清晰的有力的傳遞了過來，我擁抱著她，無論是淚水還是顫抖甚至是她的不安都讓我感到踏實，原來我並沒有失去她。

「我在，不會離開。沒事了，對不起，沒事了。沒事...」我撫著姬子的背輕聲呢喃。

全都是說來安慰我自己。


***


「這個還疼嗎?」
「哎?」

早上我正讀著報紙給她聽時，姬子忽然將手伸到我的脖子上。
尤彌爾留下的勒痕遲遲無法消退。

「不用擔心，這已經不疼了。」我稍稍拉高衣領。
「但是──」
「沒甚麼好但是，」我用食指按住她的嘴，「倒是妳，恢復的情況怎麼樣?」
被插開話題似乎讓她有些沮喪，她可憐的抬起眼睛看著我，在我相應不理下，放棄繼續詢問。
「我已經可以出院了。」像是怕我不認同，她又補了一句，「醫生說的。」

哪個醫生說的啊。
妳的病情可是每天早上都會做成報告送過來。

「那妳試著讀讀看今天早上的報紙?」我將報紙遞給她。
「唔...」她顯得很為難。

姬子現在只要盯著密集度高的畫面就會暈眩，不論是文字、圖騰或是人群。

「千歌音呢?真的沒有怎麼樣嗎?」她放棄了讀報紙。
「真的。」我撒了謊，右腳因為腦缺氧的關係一度麻痺，復健過後已經能跟平常一樣行走，但是不像以前一樣靈活。
「...對不起，那個時候我要是在早點醒過來就好了...」
「那不是妳的錯，妳不用感到自責，也不需要負擔任何責任，」這不是安慰，而是事實，「這是尤彌爾跟我之間的問題。」
「那個、千歌音...那天到底是──」
「抱歉，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現在也還不清楚，等我釐清後一定會告訴妳。」
「嗯...」姬子垂下眼，躊躇了一會後，不安的拉住了我的袖子，「那個...嗯...不要做危險的事情喔...」
「謝謝妳，我會注意的。」


估量著身體狀況恢復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跟事主面對面把話說請楚了。
造成克里斯塔車禍的確難辭其咎，無論是賠償、後續的照護事宜跟所有刑事責任都沒有辯解餘地，尤彌爾因為克里斯塔事情而想殺我也無可厚非。

但只有打傷姬子這件事情，令我滿腔怒火無去可去。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