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14日 星期一

[神無月&進巨] 沙漏大樓 二十一 來栖川姬子之六

小生碎碎念:
姬子已經在我夢裡移植了賢者之石穿西裝打領帶給蘿莉千歌音當保鑣實行光源氏計畫了。









--章二十一-- 來栖川姬子之六


***

慌亂之下一口答應克里斯塔的囑託,背著她偷偷摸摸的就從醫院的小門溜出來,穿過人煙稀少的小巷後來到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我頓時迷失了方向,一直以來都只大概知道這間醫院的位置卻沒實際走過,附近也沒有明顯的地標,還有更重要的是,尤彌爾在哪裡?

「克里斯塔,妳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嗎?」
「...哈...哈...哈...」

後背傳來細微的喘息聲。

「克里斯塔?」我又喚了一次,不好的感覺從喉頭爬上來,說起來她身上的傷口沒問題嗎?
「...哈...哈...」

她仍然沒有回應,我著急了,挨在路旁邊將她放下來,克里斯塔的臉變得很紅,嘴唇泛白,額頭也非常燙,情況看起來糟糕,我後悔了,總是這麼的莽撞胡亂的答應別人自己做不到事情,害得別人一起受累。

克里斯塔的情況很糟糕,我又不曉得尤彌爾的位置,果然、還是只能回醫院了吧?
就當我抱起克里斯塔,準備往原路返回醫院時,衣領被跩住。

克里斯塔像是用盡身體的所有力氣奮力的從嘴裡擠出:「警察局...尤彌爾...去警察局...」
「不行的,妳現在這樣...」
「答應過我的吧!」

她那雙下凹的眼睛充滿著絕望,一瞬間我害怕的想要鬆手,為了保持平衡沒能站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克里斯塔鬆開了手,似乎昏睡了過去。該怎麼辦?遵守承諾去警局?還是當機立斷回醫院?該怎麼做才好...

我又想起了千歌音的樣子,我總是想依賴她來幫助我,替我做決定,替我解決問題。
這次的事件也是,要是我沒有感冒的話,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多人受傷...

眼前的景物忽然間開始扭曲旋轉,腦子昏眩的厲害,像是有人拿著攪拌機在裡面繳,又像是被關在密閉的箱子裡扔到海上,五臟六腑全都在翻動,一股噁心湧上喉頭...

沒能忍耐住,我伏在地上唏哩嘩啦吐了起來。


耳鳴的非常厲害,幾乎都聽不清周圍人的聲音,似乎有人圍了過來,但是眼睛也看不清楚,只覺得頭好暈好暈,連意識都快被一起捲入漩渦裡...

依稀有聽到誰說了千歌音的名字,我想要告訴她,對,我認識她,不過我是偷跑出來的,請不要告訴她,想把克里斯塔送到警局,不是送她到警局,是要找人,找尤彌爾...對、尤彌爾...




「好點了嗎?」

當我的精神從五里霧中找回來時,正躺在沙發椅上,面對著陌生的天花板,旁邊有個留著黑長髮穿著白襯衫的看起來約莫二十多歲的女人正是聲音來源。不認識的面孔。

「請問...?」記憶中好像被誰給扶起來,坐上了車,來到了某個地方,就這麼躺著休息了。
「這裡是志保的研究室,是她帶妳們回來的。」女人的聲音很和煦,令人感到安心,「啊,我應該先自我介紹,我叫毛利蘭,是志保的朋友,偶爾會來她的研究室。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沒先自我介紹,讓妳感到困惑了真的很抱歉。」
「不、不,沒有的事!」因為她的客氣讓我也忍不住跟著拘謹起來,「我叫來栖川姬子,是附近大學的學生,然後是志保的....呃...嗯...?志保是...」是哪位來著,有研究室難道是學校教授嗎?可是記憶中沒有個叫做志保的教授,是系上的教授、還是尤彌爾的課的教授還是空她們系上的教授...

嗚噁,頭好暈。

「要吐就吐在垃圾桶裡。」

一只垃圾桶憑空出現在我眼前,在與它親密接觸前,被毛利小姐先一步奪了下來。
「她是病人,妳就不能客氣點。」毛利小姐似乎對扔垃圾桶的行為很不滿。

一名留著棕紅色短髮穿著黑色襯衫看起來也差不多二十幾歲的的女人,繞過沙發走過來,坐到對面的椅子上,不知怎麼的她那雙眼裡讓我感到如芒在背相當不友善。

「...她在我的車裡面吐了兩次,還能更客氣嗎?」
「抱歉...」她冷冰冰的反問讓我忍不住道歉。

「妳不要放在心上,她只是有點潔癖。」毛利小姐溫柔的擋住那凌厲的目光,我心中有說不出的感激。

「請正名為愛乾淨。」可以聽到志保小姐嘟噥著。

毛利小姐扶起我並順了順我的背,問說:「還想吐嗎?」
「謝謝,我好多了。」胃空空的也沒甚麼可吐了,在車裡吐了兩次大概是真的。

身體感到舒適後,我頓時想起克里斯塔的事情!
「我有一個朋友,當時在我身邊,她的情況很糟,不知道你們是否──」

「在裡面躺著呢。」志保小姐打斷了我的發問,她接著說,「實驗室裡面床只有一張,只能讓情況比較好的妳躺沙發。妳的朋友身上的傷口我處理過了,暫時沒有大概,我的沒有大礙指的是不會有更進一步的損害,至於原本的傷就不在我的管轄範圍內。還有妳,雖然看起來傷勢較輕,但是妳會暈眩、噁心而且走路不是很穩,妳的腦內很可能有瘀血,沒有醫生允許最好不要隨便亂跑,造成別人困擾。」

「....很抱歉。」她最後的一字一句令我感到羞愧。
「志保!妳何必這樣說。」毛利小姐怒斥道。
「沒關係的!志保小姐沒說錯,我的確總是給別人帶來麻煩。因為有人總是無條件包容著這樣的我,我、我就一直沒有改變...」

肯定給千歌音帶來許多災難...

「妳說到重點了。」志保小姐打斷了我思緒,「現在就是要跟妳聊聊妳口中那位"無條件包容妳"的人。」
「誒?」這麼說來,我還不清楚志保小姐為何會對我伸出援手。「妳知道千歌音...?」

「是啊。」
一直冷著臉的志保小姐露出了一抹微笑。

「我們是朋友。」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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