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23日 星期日

[浪客劍心](神谷薰x雪代巴) 幕末浪漫譚 第六幕 東京 幕六之三

小生碎碎念:
幕末浪漫譚 第六幕 東京 幕六之三






第六幕 東京 --幕六之三--




明治二十四年(1891),東京下町,神谷道場。

明神彌彥跟三條燕正襟危坐在薰面前。薰笑咪咪的等著。
彌彥緊緊燕的手,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模樣,「師傅,弟子明神彌彥,決定與三條燕成親,共度一生。」
「哎呀,等你這麼說很久了呢,終於下定決心啦。得去向阿妙那邊提親才行。」
「醜八怪!我這麼正經妳那什麼隨便的態度!」彌彥爆怒,天知道他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這麼說的。
「彌彥,別這樣。」燕連忙出來緩頰。
薰才不甩他,「若不是你拖拖拉拉的話,我也想表現得更嚴肅一點。一年過一年耐性都被磨光了。燕,我們家不成材的弟子交給妳照顧了。」
「不敢當!」燕連忙低下頭,三指點地,「小女子不才,還請多多多指教。」
不不不,這應該不是對我做…
「總而言之,請多指教了。」彌彥也跟著低下頭。
等等,連你也搞不清楚狀況啊…

沒有太在意禮數細節,薰就不打算提醒了。
她打個響指對著門外的影子們說到,「外面湊熱鬧的,還不趕快去練習!由太郎等下我找你驗收。」
外頭疊在一塊偷聽七八個弟子一哄而散,領頭的由太郎跑第一個。
「那群臭小子!」就知道看他笑話,彌彥脹紅了臉。
「接下來可有你忙的,道場的事情暫時交給由太郎,你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想搞洋式的也行,我跟阿妙沒什麼顧忌,婚禮時程敲定了讓我們知道就好,需要跟我們商量的別客氣直接來說。」最後薰放軟了聲調,「不要留下任何遺憾。」
薰的表情是笑著的,彌彥卻看著難受。
「什麼遺憾!喜事被妳講的跟辦喪事一樣!」面對薰,彌彥從來口不擇言。
「彌彥─」這可苦了燕。
「哈哈哈。」這兩個活寶,多虧他們在,生活一點都不無聊。
看看牆上的時鐘,「時候不早了,我得去趟小國診所。」
「…檢查嗎?」燕問道,她知道薰神隱回來後差不多在床上躺了三年。
「是啊,去晚了惠又要囉嗦。」薰伸伸懶腰,「提親的事回頭在跟你們商量。」
交代完後,薰動身前往小國診所。


小國醫生年紀大已經退休了,只偶爾出來幫忙看看,現任診所的主治醫生是高荷惠,她不像小國醫生那麼和藹,接受治療的傷患往往哭的比受傷時更大聲。
開門進去時,薰看到一個爺爺帶著一個嚎啕大哭的小孩走出來。
「妳都對病患幹了甚麼好事啊…」薰黑著臉走進診療間。
「我只醫病不醫蠢,不照醫生的吩咐何必來看病。」惠撥撥頭髮。「把手給我。」
「小孩子嘛,耐不住性子是正常的。」薰乖乖的伸出右手。
「用起來怎樣,有哪裡疼嗎?」惠摸著腕骨的位置。
「沒甚麼問題,日常生活跟練劍都很順手,嗯…就是拿筷子的時候很彆扭。」
惠不客氣的說:「拿筷子是很細緻的動作,從殘廢到現在能夾菜就該偷笑了,別妄想恢復的跟以前一樣。」
「哪有醫生這麼講話的啊,就不能委婉點?怪不得小孩子會嚇哭。」
「我是醫生又不是保母。」確認手腕沒問題,「躺下,把衣服脫了。」
拿惠沒轍,無論是口條或是氣勢,薰總是被吃得死死的。走到旁邊的病床上,薰單手解開衣帶,幾年下來單手做這些早已不成問題。
惠先檢查薰的左上臂,最初斷掉時處裡的手法很粗糙,導致後來骨頭穿出,讓惠頭疼的不得了。接下來是右腿,恢復的很好,能走能站,別過度使用基本上沒問題。身上大大小的傷除了疤看起來很嚇人外,皆無大礙。
「可以起來了。」
「還行嗎?」薰坐起身穿衣服。
「馬馬虎虎。」惠回到位子上開藥方,「復健照著以前做,練劍適度就好。」惠停下筆,「妳身上的傷痕退的太慢了,都幾十年前的疤痕看起來像是新的,妳是不是亂嘗試什麼偏方除疤。」
「這裡最好的醫生就屬妳了,我上哪找偏方?」薰理理衣服,就剩頭髮還沒綁起來。
「誇我也不會好的比較快。」惠把方子遞出去。
費了一些工夫,薰扎好馬尾,「對了,彌彥跟燕要成親了。」
「終於?拖這麼久,我還以為他看破紅塵要出家當和尚呢。」
「別笑話他了,男孩子嘛,總是愛面子,顧忌些有的沒的,說什麼要等到成為獨當一面的師傅,要早知道他在意這個,我就讓他當師傅了。拖到現在,就是燕比較辛苦。」
「你們家道場升遷制度真隨便。」惠不留情的吐槽。
「總好過留下遺憾啊。下次再麻煩妳了。」整理好後,薰離開診間。
看起來最遺憾的人就是妳啊。
神隱那一年多的實情至今未明,薰不想說自是沒人能知道,只不過經常會看見她落寞的望著遠方。
心病還需心藥醫,惠光是管身體上的病痛就夠她忙的,叫了接下來的病患,「下一個!


薰拎著方子回到道場時,門下生急急忙忙的跑出來。
「師傅不好了!有人來踢館!說要是再沒人出來跟他比劃就要燒了道館招牌。」
「由太郎呢?」彌彥可能去忙婚事,不過由太郎應該在的啊。
「踢館的人來之前,塚山代理師傅被家裡人抓回去相親了…」
「在這節骨眼?」薰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總之先進去吧。」

進到道場裡面就看到一個滿臉鬍渣渾身酒臭的男人坐在道場中間。門生們都聚集在角落,沒人敢靠近他。
「墮落了啊,墮落!沒有血性的男人,揮著玩具玩,日本墮落了啊。」
「道場內禁酒,還有把鞋子脫掉。」薰走到男人面前。
「女人?」男子吐出一大口酒氣,「居然要女人替你們出頭,羞不羞恥!
「在下神谷薰,神谷道場的師傅,神谷活心流第二代繼承人。」薰接過弟子遞上來的木刀,「認清自己的實力,能屈能伸,是值得讚揚的優點,沒甚麼好羞恥的。我倒是認為隨意用外表評價別人的才應該感到羞愧。」
「哼!道場師傅是個女人,還斷了一隻手,看不起人也要有個限度!」男子站起來,從背後抽出真刀。「就讓人稱黑邪鬼東大五郎來矯正你們這些腐敗的爛根!

幾分鐘後,黑邪鬼東大五郎連同他的斷刀被兩個弟子抬出道場。
「真是…廢刀令都頒布多久了,還拿著那東西亂晃。」薰把木刀扛在肩上,「活在過去走不出來的人還真不少。」
「神谷師傅!」門下生整整齊齊的排排站,「請指導我們吧!
剛才的比試鼓舞了他們,現在每個人都鬥志旺盛。
門下生這麼積極,薰當然是很高興,不過她今天的復健都還沒做啊…
「薰!在嗎!」此時彌彥急沖沖的從外面跑進來,抓了個門生就問,「神谷師傅回來了沒?
薰從道場走出來,「什麼事這麼急?」今個是吹什麼風,事情真多。
「快跟我到小國診所。」彌彥拉了薰就跑,「劍心回來了!

劍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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