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無月] 業火五 靠近

小生碎碎念:

這星期就一直打文一直打文...

老闆要回國了，開會又沒東西可以講(眼神死











是說，blog弄這麼多個

我真是有病...













章五 --靠近--





頭好重，身體好熱，呼吸也很不順暢，小月自認身體還不錯，怎麼來這後情況一次比一次糟，而陽炎似乎完全沒事，今個兒也是一大早就下山。

「月大人，我進來囉。」羽拉開門，端了水盆進來。

羽替小月換了敷在額上的毛巾，用額頭量了小月體溫，然後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月大人，我待會給您送粥過來，大夫下午就會趕過來，您再歇會。」

「日大人她…」小月也不知道要問什麼，只是開口就是提到陽炎。

「日大人雖然看起來瘦弱，但骨子裡壯的跟條牛一樣，月大人不需要操心。」羽嘆氣到，「神官大人不是說了請月大人別學著日大人嗎…」

「羽姐姐也不喜歡日大人嗎…」

「日大人是侍奉神的巫女，一般人不會也沒資格討厭日大人。月大人，妳累了，需要多休息。」

羽強制結束了話題。



因為發燒的關係，小月睡睡醒醒的，中間羽餵她吃了粥，大夫有來看過，開了一些方子，藥應該很苦，但是小月連味覺都有些麻痺，吃不出來什麼味道。就這樣昏昏沉沉的過了一天。



到了晚上，症狀沒有減緩，小月人還是不舒服，但是白天睡太多了，導致她現在睡的很不安穩，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醒過來。

廊下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很輕，但是在夜中還是顯得相當清晰，腳步聲在門前停下來，紙門被拉開，有個人走了進來，坐到小月旁邊。

整間神社不先告知就拉開月巫的房門的只會有一個人。

「陽炎…」開口時才發現自己聲音很啞，喉嚨也很乾燥。

陽炎沒有作聲，她直接將小月扶起來，讓小月靠在她身上，然後從腰間解下一個皮囊，然後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最後拿起放在小月床頭的小碗，將皮囊中的水倒到小碗中，端起小碗遞到小月嘴邊。

喝了奇妙味道的水之後，感覺舒服了一點。

陽炎讓小月躺了回去後，拉開她的上衣衣襟，陽炎的舉動讓小月很吃驚，但是她沒什麼力氣，只拉了拉陽炎的衣角，陽炎注意到了小月的動作，柔聲的說

「因為妳上次肺受傷還沒完全復原，又受了寒，才會這麼病的這麼嚴重。」

陽炎的指尖沾了藥，輕輕的塗在小月身上，藥涼涼的，陽炎的指尖就顯得熱了，不知是害臊還是病了的關係，過程中，小月低低的喘息著。

上完藥後，陽炎將小月的衣服給理好，替她拉上被子，輕輕的握住小月的手，陽炎的手一直都很暖，每次抓著就會讓小月覺得很安心。

迷迷濛濛的，她又睡著了。



早上第一道晨光照進來時，小月睜開眼就看見坐在她旁邊打盹的陽炎。

然後又伸起右手，發現自己還緊抓著人家不放，小月臉瞬間脹紅。

「陽炎…」小月輕輕的喚她。

在晨光下，小月仔細的端詳著陽炎的臉，陽炎的臉跟她的人一樣小小的，總是帶著健康紅潤的氣息，不夠長束不起來的頭髮垂在兩頰邊，讓陽炎看起來多了幾分柔弱的感覺。

「哎…」陽炎忽然直起身子，用右手揉揉還睜不太開的眼睛，「我睡著了?」

「已經天亮了…」小月說的很不好意思，要不是她不放手，陽炎也不會在這坐一整夜。

陽炎忽然將臉靠過來，額頭抵上小月的額，像是確認了什麼，眨了眨眼睛。

因為距離相當的近，小月都可以感覺到陽炎的呼吸打在自己臉上。

「好像退燒了。」陽炎拿起擱在一旁的皮囊，「沒想到這藥草效果這麼好，下次都用這藥方好了。」

「藥方!?陽炎妳這是拿我當試藥的人?」小月的感動在陽炎一句話下全部蒸發掉。

「不，我自己有先嚐過，有確定不是毒。」陽炎舔了舔下唇。

「但陽炎也不確定是不是藥吧。再說了陽炎是沒事的人，怎麼能跟病人比，羽姐姐還說妳壯的跟頭牛一樣，不適用一般人的情況。」

「有什麼關係，小月現在不也活蹦亂跳的，結果好就好了。」陽炎還是不覺的有什麼，「既然沒事了，我要回房去了。」

陽炎收起帶過來的東西，準備要離開，小月才想到自陽炎醒來後，她都還沒跟她道謝過，還兇了她。

「等等。」小月喚住了陽炎。

「嗯?」陽炎回過頭，一臉不解。

「謝、謝謝妳，替我上藥，還有…」小月頭低低的，剩下幾個字幾乎是從齒間擠出來的「…陪了我一晚上，真的，很謝謝妳。」

「不客氣。」

抬起頭，小月看到陽炎燦爛的笑顏。

莫名的，心噗通噗通的狂跳。





羽最近覺得月大人很黏日大人，本來日課都會安安份份的執行，晚上還會抱著卷軸讓羽教她識字，現在月大人只要看到日大人，不管手上在作什麼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跑去寒暄再說。



某日早晨，羽來到小月的房前，問候過拉開紙門，卻發現人不再裡面。羽無奈的扶著額頭…這是又跑到哪去了。



陽炎的房裡有很多畫，書架上、榻上、堆的到處都是，房間裡面只餘一小塊可以坐人的位置，小月進到陽炎房裡時，就看見陽炎坐在那伏在桌上睡覺。

一進到屋裡，陽炎就抬起頭，「誰!」

小月嚇的背都打直了，僵在原地不敢動。

揉揉眼，陽炎好像看清了來人，開始收拾地上散了一地的畫卷，只不過看她手上抱著一堆畫卷，低身下去撿時手上的又掉了下來，再撿再掉再撿又掉…

不撿了，陽炎直接將地上的畫卷堆到一邊，硬是弄出個空間。

「坐吧。」

小月憋著笑，陽炎比她想像的還來得笨拙一些，而且還很孩子氣。

「小月找我有事嗎?」陽炎搔搔自己的腦袋，慣有的沒精神。

「陽炎都坐著睡覺?」這房間根本就沒有足以躺平的空間。

「嗯，好像吧…」看了一圈自己的房間，陽炎吐出這樣的回答。

好像?怎麼自己還不確定。

「妳還沒說大清早來找我做什麼?」陽炎又打了呵欠。

「呃…就是那…不…我…其實…」其實只是想來看看陽炎的房間長什麼樣子，小月本來想好一套說詞在陽炎的注視下忘的精光，害她不知所措的玩著手指。

陽炎歪著頭看著小月，讓小月更慌了點，最近她看到陽炎的眼睛都會想要躲，但是卻又會想接近她，原因是什麼她完全不曉得。

「…小月會拉弓嗎?」陽炎忽然問了一句。

「嗯，會的。」予吉大哥以前教過她，而且小月個子夠高，拉長弓不成問題。

「今天村裡的人要去打獵，小月要一塊去嗎?」

「打獵是不成問題…」小月以前在村子裡也跟予吉大哥及村裡的男人一塊去打獵過，「…但巫女跟著好嗎?」

「為什麼不行?」陽炎是一臉認真的反問。

「不是說不行…只是…」沒有巫女會這麼做的吧!

「所以，小月要一塊去打獵嗎?」陽炎沒等小月說完，又問了一次。「小月會拉弓就好辦事了，這次大概就不會空手回來。」

「哎…陽炎不會拉弓?」小月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有什麼新發現。

她還以為陽炎無所不能呢。

「拉不開，我的個子太小了，力氣也不夠大。」陽炎比劃著自己的身高，然後忽然皺起眉頭，「而且被弓弦彈到疼的要命，就不試了。」

噗。小月這次沒忍住就笑出來了。會跟弓鬧彆扭，這實在是太可愛了。

陽炎像是不明白小月在笑什麼，她接著說「我待會要下山去，如果想去就跟上來吧。」

小月忙著點頭，「要，我要去!」



於是今天神社裡，一如往常只有神官大人在侍奉神明…





侍女與村裡的婦人們在河邊洗衣的時候，羽提到月大人最近也開始亂跑的事情。

「月大人最近很黏日大人呢。」一名婦人這麼說到，「今天也是看見月大人跟在日大人身邊去打獵去了。」

「上次也看到巫女大人倆一塊去釣魚，還分了兩條到咱們家來。」

「昨天田裡牛被孩子們的彈弓嚇到，四處亂竄，幾個漢子都攔不下來，也是兩個巫女大人幫忙給抓回來的。」

「還有城裡來收糧的官差，那可兇的呢，結果咱們巫女大人說要放妖魔吃了他們，還不嚇的屁滾尿流。」

羽聽了是又好氣又好笑，他們神社的巫女都不像巫女，反倒像開萬事屋的，這讓她這個從小作為侍奉巫女長大的侍女感到頭疼，但也高興村民接受這樣不按牌理出牌的巫女。



洗好衣服回神社的路上，剛好遇到打獵回來的陽炎與小月。

小月背著長弓，手裡拿著一綑麻繩，陽炎身後背著布袋，扁扁的，裡頭應該是沒裝東西，然後手裡拿塊餅邊走邊吃。

遠遠的，小月低著頭好像在跟陽炎說什麼，然後就看見陽炎將手上的餅塞近小月嘴裡，小月掙扎了一下，乖乖的吃了下去。

走近時，就看見兩名巫女大人嘴上都是餅屑…

「羽姐姐!」小月朝著羽打招呼，羽向著他們倆人彎腰行禮。

「都說只有我們在的時候不必要這樣。」小月忙著扶羽起來。

羽沒有回應小月的問題，倒是掏出手巾遞給巫女們。

小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紅起臉，連忙接過手巾擦嘴，陽炎沒什麼表情照著動作。

「月大人，今天的打獵有收穫嗎?」羽問。

「今天大豐收!我們獵到一頭鹿!」小月開始詳細的描述整個打獵的經過，羽靜靜的聽著，同時也瞄著走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陽炎。



這時陽炎剛好轉頭，兩人的視線就對上了，羽趕緊低下頭。

她總覺得陽炎那雙紫瞳，不像人類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