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無月&進巨] 沙漏大樓 十五 姬宮千歌音之四

小生碎碎念:
千歌音在300紀念賽勝出了!
我全程錯過XD







--章十五-- 姬宮千歌音之四



***


今天從剛起床時就一直感到不對勁，昨天學校的事情、百貨公司整建案的事情、藥物開發計劃案的事情還有姬子的事情，應該都辦妥了才對，這樣的感覺很沒根據，卻縈繞在心底揮之不去。

「乙羽，有甚麼我之前擱下或是掠過未處理的事情嗎?」
「報告大小姐，待辦的事情有學校的提出的產學合作案，董事長交由妳這邊審核，今天下午兩點有校方的說明會，剛好接在經濟學的課後面。藥物開發案準備進到第二期，宮野博士有意引進新原料做動物實驗，不過還有十四項審核未過，內部反對聲音不小。百貨公司整建這個月月底有望完工，報告書已經送達，下午六點有說明會。董事長...」

我的手機響了，是姬子打來時的鈴聲。
想到早上能聽見她的聲音，心情變得愉快了起來，本來的不安顯得無足輕重。

「是姬子嗎?怎麼一早打電話過來?」
「早安啊，大小姐。」尤彌爾!? 為何是她?而且還用姬子的手機撥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做了個手勢，讓乙羽去定位姬子手機目前的位置，還有一併將尤彌爾跟克里斯塔當前的位置也調出來。
「事情是這樣的，很不巧我替妳上工的第一天，妳的公主殿下就發燒了，暈倒在教室裡面，現在下課教室裡也沒其他人，妳希望我怎麼做?」

發燒了?昨夜回是去還好好的，是半夜到早上這段時間發生了甚麼事情讓姬子染上感冒了嗎?最近的氣溫即使晚上睡覺踢被子應該也至於感冒才是，是被誰傳染了嗎?昨夜才尤彌爾通過電話，會是她從中做了手腳嗎?那又何必告知我姬子發燒的事情?說到底，是我太天真了，在姬子遇上麻煩的時候就不應該放她一個人...!

不行了，無法冷靜。
我必須要看到姬子才行。

乙羽的定位結果出來了，尤彌爾跟姬子手機的位置都在學校裡面。
至少可以先確定尤彌爾說詞裡面的"教室"沒有說謊。

「妳先送她到醫院，告訴我醫院位置，我馬上就到。」
「哈?我現在經濟拮据，醫療費用怎麼辦?」
「我會負責，妳現在快點──」
「那我家欠繳已久的房租呢?」

這傢伙!

「妳打算吃上官司是吧!」
「這麼大個人了發點燒我是覺得不會怎麼樣啦，就算呼吸道留下個病根帶個二三十年也是稀鬆平常，啊說起來我可能都已經是出獄的更生人士了呢。」

尤彌爾輕佻的口氣裡面充滿著濃厚的較勁意味。
聽得出來是慣於將自己放在鋼索上的人。

「現在就送姬子去醫院。」

姬子不是小孩子，如果真的只是感冒，那真的是有些小題大作，
可是尤彌爾讓這一切簡單的事情都變得複雜，讓我心中的不安漩渦越捲越大。

「妳們欠繳的房租我會處理。」

如果是相機或是底片還可以交易，只有姬子本人我完全輸不起。

「明智的決定，姬宮大小姐，我會平安將來栖川送到醫院。醫院位置待會發郵件給妳。」

「乙羽，持續定位姬子跟尤彌爾的位置，另外派兩個人跟在克里斯塔身邊。」
「大小姐，跟蹤連茲小姐是否不妥當──」
「備車，到醫院去。」

尤彌爾‧連茲，希望妳最好別說謊。

***

尤彌爾郵件發來的醫院位置與手機定位的位置一致。三十分鐘後我們就到了位在姬子學校附近的診所。診所並不大，只有一名醫生跟一間診療室和病房。診間位在病房隔壁，有家長帶小孩子來看病，顯得十分吵鬧。

我與乙羽進到病房裡，靠近門的的病床躺著吊點滴的老先生，繞過老先生後來到姬子病床旁邊。姬子還睡著正吊著點滴，臉色很紅呼吸有點急促，手背貼到她額頭上，體溫還是很高。
坐在床尾看雜誌的尤彌爾見到我們打了聲招呼。

尤彌爾站起來說:「我送她過來時有醒過來一下，嘟噥的說了甚麼診斷書之類的，腦子還不是很清楚。醫生打了退燒針後又睡下去，應該等一下就會退燒了。醫生說是感冒，休息兩三天就會好。」

「只是感冒?一個晚上就發燒昏倒?」姬子是成年人又不是孩子。

「別這樣看著我，有疑問請找醫生。」尤彌爾雙手一攤，「而且來栖川的冒失程度妳應該比我更清楚吧，說不定她昨天走一走不小心踩進水溝裡面著涼──」

我瞪了她一眼。

「當我沒說。」她坐回位置上。

等到點滴吊完還得一個小時，這個吵鬧的診所不是個適合休息的環境，但是吊著點滴也不方便移動，姬子也還在睡，還是等到姬子醒過來後再送她回宿舍。

決定好留在這後，我讓乙羽去車上將一些還沒過目的報告拿過來。

尤彌爾扔下手上的雜誌說:「既然妳都要留在這了，我就不待在這裡當電燈泡，反正妳要我監視來栖川──」
「是照看。」我糾正她。
「好，OK，妳說了算，妳讓我"照看"來栖川這件事，妳人都在了，也就用不著我轉述消息，我就先出去透透氣。來栖川的東西都房在旁邊的櫃子上，有需要再打電話給我，大小姐。」
「謝謝，幸好有妳幫忙。」我是真心這麼想。
「哈啊?我又不是為了做好事才幫忙。」尤彌爾露出一臉被馬踢到的扭曲表情。

這時候尤彌爾的手機響起來，她走到窗邊去接電話。
我坐到姬子床邊，稍微靠近點看她。我跟姬子是高一時認識，高三鄰近畢業時才開始交往，當了很久的朋友，戀人關係卻才剛開始起步，我常常感到誠惶誠恐，深怕著拿捏不好新關係的距離，會讓姬子感到不適，可是放得太開，每次都會得到她受傷害的結果...

「大小姐!不好了──」

就在我還沒能回應過來乙羽的聲音時，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量捉起來甩到牆壁上。
尤彌爾揪住我的領子，單手就把我押到牆上，力量之大我幾乎無法呼吸。

「妳可真會玩啊，居然派人去跟蹤克里斯塔!」

尤彌爾低吼著，面容變得猙獰可怖，彷彿要將我活剝生吞。

「哦、咳、咳咳!」沒有...辦法...呼吸...
「喂!那邊的跟班!把你們派去的人撤掉，不然我就扭斷她的脖子!」

東西、這附近有沒有、能攻擊她的...

「放開大小姐!」
「給我閉嘴照著做!」
「咳啊!」

腹部傳來一震悶疼...
呼吸...沒有辦法呼吸...
週圍的聲音變得模糊了...


「...音...」
「千歌音!」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