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十六 收留

小生碎碎念:

程式,程式,程式...X的,小生寫不出來啦

然後不要命的又跑來寫小說...到底在幹麻啊





































--收留--

我們四人面面相覷，我可以感受到姬子在我懷中不安的蠕動

「蘭！妳好了沒啊！」

喊叫聲從走廊傳來，嚴重的刺激著我的神經，”刷”一聲，蘭將保健室的門關上恰好在那名同學探頭前擋住她的視線

「蘭？妳怎麼啦？不是要擦藥嗎？」外面的人不解。

「沒事，這點小傷我自己來就行了，妳先去練習室吧。」蘭對著門外說。

「真的沒問題？」

「真的，妳先去練習啦！不然提早來的意義就沒了。」

「嗯，那妳自己慢慢弄我先走了。」

「嗯…」

在聽到腳步聲走遠後，我才感覺到自己仍呼吸著，鬆了一口氣後，我們都面對著蘭，而她也看著我們，這樣的靜默總是讓我感到不舒服像有種東西壓著肺部幾近窒息

「妳知道警方正在追我們吧，就這麼留在這裡不是很愚蠢嗎？」灰原舉起手裡的槍對著蘭。

「哀…」蘭對於灰原的動作沒有驚恐反而顯得有點悲淒「我想這其中一定有誤會，那樣的事…不會是妳們做的。」

「承蒙妳的信任，我很高興，不過那些事的確是真的。」我接著說。

這句話明顯震撼了這個善良的女子，她瞪大雙眼摀著嘴，視線在我跟灰原身上游移

「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浪費子彈，妳應該也不想在身上開洞，毛利請妳配合轉過身。」灰原無視蘭的反應下著命令。

蘭似乎恢復冷靜開口說著「即便這些事是真的…一定是有什麼原因，警方會諒解的。」

「是嗎，依著工藤說過的話”不論殺人的動機為何，即便可以理解也無法認同”這個世界的正義容不下我們。」或許打從一開始我就被排除在正義之外了。

「千歌音…」姬子輕輕觸碰我的臉，帶著擔憂的看著我。

我回了一個沒事的笑容，只要有妳在，被世界放逐也可以無所謂。

「毛利，請妳轉過身。」灰原再度說著，同時有些不滿的瞥了我一眼，可以讀出”妳話還真多”的意思，我回一眼”其實蘭是想跟妳說”，灰原則迅速的別過頭忽略這個訊息。

蘭低下頭許久沒有動作，灰原斟酌著是否要扣下板機，其實我知道她根本不可能這麼做，跟我不同，灰原也是個善良的人

「就算是這樣…就算是這樣…」蘭低喃著。

在我們還一頭霧水時，蘭的抬起頭眼底閃著淚光，最後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般

「妳們現在沒地方可住吧？因為社團寒訓我留在附近的親戚家，他上星期出國了，大概半年內不會回來，妳們要不要先留在那以後再做打算？」

蘭的聲調令人驚訝的平靜，我跟灰原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行！」姬子掙脫出我懷裡「這樣蘭學姊會成為共犯的！唔！」

姬子用力過度牽動到身上的傷口，我連忙將她摟回懷裡

「這孩子是…」蘭這時才將注意力放到我懷中的姬子身上。

「用不著妳操心，」灰原的聲音拉回蘭的注意力「妳會不會成為嫌犯我管不著，我們憑什麼相信妳，難保妳不會將我們透漏給妳那位偵探男友知道。」

面對灰原挑畔的語氣，蘭顯得困窘，一如以往不論灰原對她說什麼，蘭都選擇接受，奇妙的是灰原也知道這點，用這樣傷人的口氣說話不過只是不讓蘭淌這渾水。

「再拖下去，對我們都沒好處，」我出來打圓場「姑且接受蘭的提議也無訪，現在我們也無處可去，這種可以避免她洩漏又能找到落腳的方法，我想不出有什麼不接受的理由。」

灰原瞪了我一眼，蘭則舒心的鬆口氣，姬子疑惑的看著我，沒人反對，看樣子是定案了。

「那妳們跟我來。」



蘭跟她社團的同學打過招呼後就悄悄帶我們離開校園，現在時間將近凌晨五點因為是冬天四周還是一片昏暗，路上沒有人煙，穿過一條大馬路再走過兩條街，轉進住宅區後可以明顯看見一幢陰森的洋房和一棟幾何造型的建築看上去像是某種研究機構，然後蘭正領著我們往住宅區裡最奇怪的兩棟房子走去，蘭停在那個樣似研究機構的房子前，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不好意思的說「因為住在這裡的親戚是個科學家所以當初才把屋子設計成這樣的造型。」

蘭領著我們進入客廳，客廳很寬敞還有一個小吧台，不過家具都不集中，浪費了不少空間，我讓姬子坐在沙發上，她腿被打傷，沒有骨折但一定有傷到骨頭，方才過度的動作讓原本固定好的繃帶鬆脫，巨大的痛楚使她不停冒冷汗，姬子是個藏不住心情的人，卻努力的裝出沒事的樣子還對我笑著，她的笑容讓我揪心。

灰原在玄關觀望了一會才進來，並一間房一間房的檢查，蘭也沒阻止，我知道灰原會檢查的很徹底所以並不打算幫忙。

「蘭妳有止痛藥嗎？」我蹲在姬子跟前，姬子痛的臉色發白。

「有…」蘭迅速從吧台下找出止痛藥和急救箱

「但這孩子還是帶她去醫院檢查比較好…」看著我一圈一圈的拆下姬子繃帶，蘭的神色也顯得凝重。

如果現在上醫院就會被發現，到時不但醫不好現在的傷可能還要在鬼門關前走上一回，但如果不馬上治療…姬子以後可能就無法走路了…

「千歌音，」蘭突然凝起眉頭「妳該不會是抓孩子當人質…」

「不可能！」在我反應前姬子就大聲吼出來。

「千歌音…才不會…做這種事…」姬子的呼吸急促，斷斷續續的說。

我放下手裡的繃帶，調整姬子的姿勢使她舒服些，我轉過身子面對蘭

「抱歉…我只是猜想…」蘭見到姬子的反應被嚇到。

「這個…待會再談吧。」我現在不想再讓姬子受到刺激。



安置姬子睡下後，灰原已經從地下室到屋頂都檢查過一遍，灰原走回客廳時仍維持一貫的面無表情，可面部線條似乎柔和許多，這讓我想起她在教室接手機的情景

「妳們肚子餓嗎？我去弄點東西。」看到灰原走近，蘭反常的找理由離開。

「不了，幾個小時前才吃過。」我出聲留下她，現在還有好多事要說。

蘭看出我並不是出於客氣才這麼說便坐回沙發，灰原則坐在蘭旁邊，因為我旁邊躺著姬子已經容不下其他人

「附近鄰居的作息如何？」灰原拿出紙筆。

「隔壁是一對老夫婦，早睡早起，老先生每天早上都會出去運動，老太太則會在快傍晚時出去買菜不過時間不一定，平常都坐在院子裡聊天；住對面的是一個年輕的上班族通常八點出門晚上過十點才會回來，假日幾乎整天窩在家；斜對面是一個小家庭父親是銀行行員母親是公司職員有一個小女兒今年七歲；後面住的是國小女老師…」蘭熟練的回答著，像是早已準備好答案一樣，不過…

「那棟洋房呢？」我壓低眼神「這是附近最顯眼的住家應該會最先講，難道有什麼忌諱…」

蘭看向我又轉頭看著振筆疾書的灰原，深吸了一口氣

「那是新一的舊家。」

說完蘭有些訝異的看著我和灰原，因為我們兩個沒有太大的反應

「妳們…都不生氣嗎？」

「工藤現在住這嗎？」灰原仍低頭寫著。

「沒有，他寒暑假都會回新家跟家裡人聚在一起。」

其實這很容易聯想，蘭跟工藤是青梅竹馬兩家卻住的很遠，而工藤並沒有住校就表示在這裡有其他地方落腳，蘭八成是來親戚家玩時跟工藤認識的，至於會觀察周邊如此仔細也只有那個喜歡探人隱私的偵探才會做的事。

蘭提到工藤回家時表情有點哀傷，蘭跟我和姬子一樣在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不過不同的是她的父母依然很愛她…用正常的方式

「這樣就行了。」灰原收起筆「這附近的人多半都早出晚歸，我們曝光的機率很低。」

我跟灰原對視一眼，面向蘭，蘭對於我們突然拋來的視線感到不安

「謝謝妳。」「收留我們。」

我跟灰原一前一後分別說出，蘭溫柔的笑了，我們信任了她。



我帶著姬子去洗澡，本來蘭想進來幫忙被我婉拒了，我小心洗著姬子小小的身軀，她原本光滑的皮膚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以及暗紫色的淤傷，不論看多少次都令人心疼，我緩慢的替她洗著，熱水的感覺很好，連續的逃亡已經很久沒能泡在熱水裡了

「千歌音…」姬子呢喃著，原本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

「吵醒妳了嗎…」我撫著她的髮絲，現在的姬子好小，一隻手就能抱起。

「唔…不會，」姬子小小的臉頰帶著淡淡的粉色「很舒服…」

我讓姬子的頭枕在我胸口，這動作讓姬子的身體僵硬，我輕輕的笑著

「姬子很害羞呢~」

「因為…」我止住姬子把頭埋進水裡的動作「因為…千歌音的身材很好…」

「姬子才更可愛啊」

「可愛嗎…」姬子的眼眸黯淡。

這個表情弄疼了我，我知道她在意什麼…

「不論發生任何事，妳變得如何，妳就是妳，我喜歡的…就只有妳。」我雙手懷住她。

姬子小小的身體總算忍不住的抽蓄，然後…哭了出來，放聲的、用力的哭著，已經忍了很久很久了，妳已經非常非常堅強了…

「不要離開我…千歌音…不要討厭我…」

「我在，不會討厭妳，永遠都不會…」



我抱著姬子到蘭整理好的房間，蘭最後理解的沒有問姬子的來歷，這點讓我十分感激。

躺在柔軟的床上，這一切宛若夢境，要是一醒來所有的追殺都消失該有多好…我好累…

緊握著姬子的小手，進入我這個月來第一次熟睡。







--收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