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十九 真相(上)

小生碎碎念:

那是什麼鬼程式,打了老半天居然當掉= =

囧也不是這樣囧的吧,以上,跟文章無關(搞什麼啊XD)



































--真相(上)--

原本寬大的長廊灰塵遍佈，蜘蛛網囂張的佔據每一個角落，照不到光的室內似乎到處都有東西四處竄動，儘管已經是白天這棟房子依舊陰冷潮濕，我正探索著我十年前的家，或許因為不再是孩子，這個家比我印象中要小的多，但我從未涉足的地方卻不少，在我的記憶裡只有大廳、我跟姬子的房間以及浴室和廚房，其他的地方都被擋在門後我碰不著也不敢碰，就像是只要接觸到了我原本幸福的家庭就會破碎，而事實上我的家庭早已滿目瘡痍…崩壞不過是早晚的事

「千歌音，妳還好吧…」看出我的心事，姬子的聲音充滿擔憂「我下來用走的好了，腳已經沒那麼痛了。」

「不行。」我一口回絕「妳乖乖的抓好我就行了」

我現在一手抱著姬子一手拿著手電筒照明，姬子的小手順從的抓著我的肩，我推開父親的房間大門，漫天灰塵揚起讓我不住咳了好幾聲，房間內擱了一張雙人大床、一張辦公桌和一個檜木製的雙人大衣櫃，一切都跟以前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我把手電筒放在那張佈滿灰塵的辦公桌上，拍掉椅子上的灰塵，放姬子坐在椅子上，然後開始翻箱倒櫃

「千歌音，妳在找什麼？」姬子歪著頭看著我動作。

「找任何有關我們的事、日記、照片、或是任何有提到我們的都行」我一個個抽屜拉出來看，都是些日常生活用品。

「那我幫妳！」姬子也動手翻著桌面上的東西。

翻了一個時辰，除了灰塵還是灰塵沒有任何收穫，然後我又帶著姬子一間間的找，沒上鎖的、有上鎖的都被我們翻遍了，大部分的房間都是空房間，有的連家具也沒有，一無所獲。

“咕嚕嚕~”姬子突然把頭埋起來，不過還是可以看到她紅透的耳根，我拿出手機確認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了，真是小傻瓜…肚子餓就說啊…

「我們去街上吃東西。」我抬起她的頭，姬子的臉還是紅通通的。

「沒關係，千歌音我還不餓…」姬子忙著擺手，”咕嚕嚕~”又是肚子鳴叫的聲音，姬子的動作僵在空氣中，我輕笑

「是我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天火明一如以往是個溫和、寧靜的小村莊，無私的包容一切美好的、醜陋的事物…街上的小販十年如一日，就像時間從不曾在這個地方留下痕跡一般，還是說…其實是我根本從未仔細注意它的不同呢

「小千，妳看那個老婆婆的麵店還開著！」姬子的手興奮的在空中揮舞，在街上我要她改叫我的小名。

「還有那個我們常去的雜貨店，它的招牌換新的了！那個也是！水果攤變大了，隔壁的理髮廳不見了…」

一路上姬子不停的指出街上的改變，我卻沒有絲毫感覺，只是專心的聽她說著，這時我才明白，原來從這麼久以前開始…我的眼睛就只注視妳一個人。姬子對天火明的一切如數家珍，街道、商店、住宅，每一部份都深深印在她的腦海裡，因為那個家…從不曾給過她關懷，所以姬子很喜歡在村子裡玩耍。

我們兜了一圈回到那個老婆婆的麵店吃中餐，點了兩碗湯麵坐在在小店門口

「妳看起來很面熟啊…」那個老婆婆坐在我們對面突然開口，我的心跳漏了半拍，壓低帽沿，被發現了嗎！？

「很像一個以前常來這玩的小孩，是個很活潑的孩子，可惜十年前搬走了…」老婆婆拍著姬子的頭，我鬆了一口氣，因為姬子變成小孩子所以我就沒有特別替她變裝，老婆婆應該是把現在的姬子當成過去的姬子，很奇妙的感覺。

「她就像是我的孫子一樣，而我那真正不肖的孫子在外面廝混，欠人一大筆錢，拿走家裡的錢還不打緊居然去打劫來栖川家，就這樣活活被人打死…」我差點被麵條噎著，打劫我們家！怪不得家裡不管怎麼找都沒有任何線索。

「請問…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警方沒有阻止種事嗎？」我壓低自己的聲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個男人。

「誰叫那孩子運氣不好…」老婆婆抽抽噎噎的說著「三年前那個來栖川突然回來，就給撞上了，那一片穿著黑西裝的人就抓走我的孫子，我一個老人家跑去派出所也沒人理睬，最後…最後只能收屍啊…」

我嚥了一口水，三年前…那是姬子剛轉回米花不久前，父親回米花的原因…黑衣人…舅父的反常…母親發瘋…父母離異…小時後偷聽的那段話…真相的代價…

我已經嚥不下任何東西，所有過去的一切在我的腦內翻攪，某些東西正在成型，可是此刻我卻完全不想看仔細…，我付了錢，抱起姬子往山腰的家走去

「千歌音…？」姬子對我的沉默不解，還是這只是我這麼認為…



殘陽早已躲進山裡，回到那個沒有光的家，不需手電筒照明，我熟門熟路的找到我和姬子的房間，我把姬子放在床上，然後關上門，一下陷入黑暗之中，我很慶幸現在姬子看不見我的表情，我也看不見她的表情

「千歌音，妳怎麼了？」我可以感覺到姬子的小手在空中胡亂揮著。

「其實我根本不該找灰原要答案的，」我的聲音…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平穩些「一離婚就離開天火明的父親卻在三年前突然回來，然後不久就回到米花市，表示這裡已經沒有任何線索了。」

儘管看不見姬子我卻可以感受到她身體逐漸僵硬，我嚥了口口水往下說

「那個婆婆的孫子是調查員，因為他查到父親跟那批黑衣人的秘密，所以才要拿走家裡錢，他是準備要逃跑。在這裡出生長大，我居然沒注意到其實母親打一開始就不正常，還一心以為是跟父親離婚後對她造成打擊才逼瘋她的。而父親對妳的殘忍、對我的溺愛也不是因為我跟母親長的比較像。」

「千歌音…」

「我跟母親…」我的大口的吸著氣「都是那個組織的實驗體！」

「來栖川日成是負責觀察我和母親的人員，所以才對我特別好，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戲，這個和樂的家庭全都是我自己築出來的夢，父母離婚根本不是父親在外有染，是父親為了保命依著那個組織的命令而做的，為了脫手母親和我這個燙手山芋！」

「千…歌音…」

「姬子！」所有不安的情緒從心頭湧出來「我怎麼沒想過，妳在會場被追殺時的表現太冷靜了，當時還以為是因為妳受傷的關係，清醒後妳也沒問父親的去向，也沒質疑那些黑衣人為什麼追殺妳，沒問灰原跟她姊姊的所有事！因為其實妳一開始就知道所有事！」

「千歌音…我很抱歉…」姬子的聲音變的虛無，為什麼不否認？跟我說這一切都是我胡思亂想的，跟我說不過是我太累了…

我倚著牆，單手覆著自己的額頭，什麼啊…原來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是我，被蒙在鼓裡的人是我，原來我其實根本就不懂妳，妳要我對妳坦承…可為什麼妳要隱瞞我呢…姬子…

「我真傻，跟父親生活十一年的妳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那些黑衣人對妳窮追不捨，怎麼會單單只是因為把妳當成父親…」

某種東西不停從眼眶滾落，滑進我的掌心，好燙，被觸及的皮膚都像是有火在燒，可我還是感到無比寒冷，比在遊樂園還要更寂寞，比在大雨中還要疼痛，妳對我的偽裝，讓我難以呼吸…

我的雙腳失去力氣，就這麼蹲坐在地上，如果能就這麼被黑暗吞噬該有多好，可是胸口還是隱隱作痛，清晰無比。



「對不起…」姬子的聲音溫柔的在耳邊響起，她不知什麼時候踱步到我身邊

溫熱的液體打溼了我的衣服，我抬起頭，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姬子的輪廓逐漸鮮明，她紫晶色的眼眸不停湧出淚水，卻聽不到她的哭聲，她跟我的距離好近，近得我能感受到她的疼痛，一種比我還要更深沉的疼痛…

「對不起…對不起…」她的聲音清晰的撞擊著我的耳膜。

姬子拉開跟我的距離，一拐一拐往門邊走去…

“想知道真相是妳的事，所要承擔的後果妳也得自己扛”灰原的話突然竄進我的腦裡，某種不可名狀的思緒在心中拉扯，被隱瞞也好、受傷害也罷…看著姬子瘦小的身影漸漸遠離，原本止住的淚水又涌了出來，身體先一步動起來

我跑過去抱住那個孤單的身影，深深的、緊緊的，想是要把她揉進我的身體成為一體

「千…歌音？」姬子不解的回頭，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水。

我想知道的真相，我所害怕的真相，其實自始至終只有一個…

「姬子…妳說喜歡我…是假的嗎？」









--真相(上)--完



後記:越來越沒時間寫...小小更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