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十二 明白

小生碎碎念:

台北真的是好亂又好有序，亂奇怪的和諧...



































--明白--

「那個…我說…千歌音…這樣不太好吧…」姬子蹲在我們身旁，吞吞吐吐的說著。

因為我跟灰原兩個正忙著…偷接水電…，也無怪乎姬子會有這樣的反應了。

「無所謂，反正接這麼一點不會被發現的。」灰原俐落的進行手頭上的工作，看起來十分熟練。

我想…問題不是在於會不會被發現吧，看著姬子的表情，連我都帶上了一點罪惡感，姬子這孩子實在太老實了，儘管我們已經犯下許多比偷接水電還要更嚴重的事，對於多犯一項罪還是相當介意。

「別光是看，好歹也幫個忙吧…」灰原拋了個半月眼過來。

「是、是。」沒有經驗的我也只好配合。



果然，還是有自來水的好，泡在浴缸裡整個身體放鬆不少，自逃離蘭的親戚家後都沒這麼正式的泡過一次澡了，現在姬子右腳的石膏也拆下來了，復原的情況良好，本以為還要再回診一次，現在看姬子跑跑跳跳的心下也舒緩不少。

不過姬子的表情看起來倒沒怎麼高興的樣子，我將她摟緊一些，果不其然的姬子在與我的身體做進一步碰觸時臉又迅速的脹紅，她這麼單純…當初父親的朋友不會對他亂來吧…，我立馬否絕這麼噁心的想法。

「千歌音…？」姬子對我突然的動作發出疑問。

「沒什麼，姬子還在介意偷接水電的事嗎？」姬子聽了微微的點點頭。

「放心好了，等到事情結束，我會去跟電力公司說明的。」應該吧…我想。

「不是這樣的…」姬子遙遙頭「我還是不想千歌音去做危險的事啊…不論是接電還是回去拿藥的資料…」

姬子轉過身面對我，紫色的瞳仁帶著傷悲，小手輕貼在我的面頰，姬子臉孔清晰的呈現在我的面前，小巧的鼻尖與我的鼻子觸碰著，姬子的臉仍帶著紅暈，而我的臉已經要燃燒起來了…

「姬子…」「千歌音…」

“扣、扣”不是食物的敲門聲愕然響起，打斷了那個曖昧的瞬間，姬子連忙縮進水底，我及時拉住她才沒連頭一起潛進去。

「洗這麼久都要脫皮啦…」灰原慵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她一定是故意的…



等到灰原也洗好澡後，我們三人圍坐在客廳，灰原則熟練的敲著鍵盤。

「妳是從哪弄來這台筆記型電腦的？」當初逃亡時除了槍，沒見她帶著其他東西。

「博士家的地下室。」見灰原熟練的打下幾個鍵，然後又從她自己的背包裡拿出很像小型收發器的東西，接好後沒一會兒就連上網路。

「灰原學姊好厲害！」姬子趴在桌上驚呼道。

「沒想到妳還真有一手。」我也不由得感到佩服，灰原真的只是高中生嗎…

「當初是誰說我有這個能力…」灰原沒好氣的說著。

「我的意思是指妳對組織了解對我來說有很大的幫助。」我靠回沙發上，雙手交握抵在膝上「我有事情想問妳。」

「哦~」灰原的聲音饒有興致「還有妳不明白的事嗎？」

「不，是不確定的事。」我撇了一眼姬子，姬子一下轉向我一下轉向灰原，看起來有點不安。

「妳問吧，反正該知道不該知道的妳都知道了，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灰原停下敲鍵盤的動作，拿起放在一旁的咖啡啜了一口。

「我…」我不放心的看著姬子，最後深吸一口氣「真正的姬宮千歌音，其實早就死在當時那槍下了，對吧？」

姬子突的站起碰掉了桌上的水杯，紫色的雙眼瞪的大大的，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張口閉口的似乎想說些什麼，我微笑著走過去抱她過來，讓姬子坐在我膝上。姬子其實也早就知道了吧…

灰原靜默的看著我的動作，待我坐回沙發她才開口

「這很容易就想的到吧，起死回生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灰原的表情有些漠然。

「別再讓我猜了，我想妳也知道我想問妳些什麼，妳就直說了吧…」我抱著姬子發僵的身軀，想試著替她放鬆些。

「好吧…」灰原瞥了我和姬子一眼，就又敲起了鍵盤邊說著「姬宮妳是姬宮千尋的複製人，複製妳出來的目地是為了做藥物的實驗體。來栖川日成在年輕的時候跟我的父親曾經合夥做過一些研究，被組織相中，組織可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所以當他與姬宮千尋想與組織斷絕關係時，組織想當然就找上門來，那就是我第一次跟妳們見面的時候。」

應該是跟真正的千歌音見面的時候吧…，原來真正聽見事實還是令人感到惶恐，姬子的手搭上我的手，像是要給我勇氣般握著，”千歌音還是千歌音，一直都是”姬子說過的話縈繞在耳邊…很溫暖

「來栖川日成，你們真正的父親早就死了，在組織找上門那次就被殺了，為了不引起太大的騷動，所以組織安插了妳父親的雙胞胎哥哥來扮演父親的角色，當然有經過一定的洗腦，不過似乎引起躁鬱的後遺症，這點來栖川應該很有體會，而最後他也沒想自己是誰。」

姬子的身體抖了下，她肯定是想起當時親手殺死自己父親的場景。

「至於姬宮千尋，其實一開始妳母親就是投藥的對象，她似乎是當時開發中藥物的最適實驗體，所以組織當時沒殺死她，不過由於我父親早死而來栖川日成也被處理掉，最初的兩個製藥者都去世，投在妳母親身上的藥物也沒人控制，所以就演變成妳們後來看見的樣子，組織複製妳的目的是想保留住這個適宜實驗體的基因。」

果然是這樣，我也不認為組織會好心到特地去複製一個不相干的人，還有…

「那個新出醫生，也是組織的臥底？」我想起那個醫生給我的不協調感跟當時在大廈裡追殺我的人一模一樣。

「沒錯，是打算做長期追蹤，一是避免實驗體出問題，二是…」

「連帶著監視我吧，」我聳聳肩，姬子抬起頭看著我「我應該也有被投藥對吧，不論是在爆炸現場或是大廈，我身體的反應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做出來。」

我根本就沒做過任何特殊訓練，能這麼輕易穿梭於槍林彈雨中，每當我回過神來後身邊的人就已經倒在地上，不論怎麼樣的火場怪力都不可能做到吧…

「雖然組織的確有連帶監視妳的意思，不過因為妳不知情組織也不想隨便滅口，當然，不是因為同情是因為善後不方便，如果妳不知道這些事，只有妳的舅父在追殺妳而已。」灰原接著說。

「無妨，舅父跟組織多半有掛勾，逃的了一時逃不了一世，該來的總會來的。」我回答的無所謂。

「妳倒是看的挺開的，」灰原將視線移開螢幕「跟妳大小姐的身分不怎麼相符~」

「妳這是在挖苦我嗎…」在這樣被她感染下去，我一定會養成扔別人白眼的習慣。

「妳說呢，」我覺得灰原的聲音帶點得意「下星期，我們回東京。」

她突然轉回正題，讓我一時無法回應

「回東京？妳做好打算了？」我記得是昨天才決定要回組織取資料的吧…

「那個偵探和FBI會做打算的，」灰原又喝了一口咖啡「我們只要趁亂拿到想要的東西就行了，硬碰硬一定不會有機會，所以當然得利用下身邊現有的資源。」

若無其事的將工藤當作資源…，妳跟他有過節不成，不過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只要能順利拿到所要的東西就行了，依工藤的本事基本上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不過FBI是從哪裡找來的…

「所以現在我們就只需等待消息就行了，」灰原靠回沙發上「把握好能放鬆的時間，搞不好以後就沒這個機會了。」

「一定會有機會的，」灰原的悲觀，只有這點我不想也不會被她感染「如果沒有我就自己創造。」

灰原的表情顯然透露出吃驚，隨後笑了笑「妳的自信跟那個偵探還真像。」

「這算是稱讚嗎？我不記得妳有給過工藤正面的評價。」我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稱讚，我就會將自信改成”自負”，宮大人~」她皮笑肉不笑。

我可敬謝不敏，「是、是，妳說的有理，為把握放鬆時間，我們要先去休息了。」我抱起姬子離開客廳

「妳也早點休息啊…」走前丟個話給她，至於聽不聽的進去就隨她了…



我躺在床上，姬子縮在我身邊，這樣的感覺很好，有種踏實感。一個星期後就要去東京…其實說來我也沒這麼多把握，不過我所選擇的路就只有一條，把握緊的拳頭鬆開然後又在握緊，能感覺到心跳明顯的律動，血液在血管中奔走，我…還是會害怕啊…

「不會有事的…」溫暖而熟悉的觸感，姬子的聲音讓人感到平靜。

「不論發生任何事，我都會站在千歌音旁邊…」黑暗中我能見到姬子堅定的神情。

說到底，真正堅強的人一直都是姬子，獨自揹負這些事這麼多年，仍然對著所有人笑著，至今也給了我力量…

「嗯…而且…灰原學姐也很厲害…一定能幫上千歌音很多忙…」姬子的聲音略漸縮小，而且還有些溫吞。

「姬子，」我戳著她的臉頰「妳吃醋了？」

「啊啊啊啊！！」姬子一聽像是被電到一般突然向後退，我拉著她才沒摔到床下。

「沒…」她抓著我的手，囁嚅著「……有。」

這激起我捉弄她的心態，姬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沒有嗎？」她現在幾乎整個人蜷到我身上，像隻無尾熊「其實灰原人蠻好的，雖然平時很冷淡可是…」

「有！」姬子的聲音打斷我的話「我有…」聲音又小下去了

「有什麼？」我把耳朵附在姬子嘴邊，沒想到居然感到一陣疼！

姬子就這樣咬下去了！

「嗚…」真很痛啊…

接著是濕熱的感覺，讓我身體有一種酥麻感，姬子用舌頭輕輕延著我耳朵舔著

「有…我吃醋了…」姬子鼻息打在我的耳廓「因為千歌音跟灰原學姊的對話我都無法介入…而且妳們好像都很了解對方…」

我努力的讓自己專心，不過姬子說話時舌頭不時的撥撩，讓人很難不去注意…

「對不起…我總是這麼小心眼。」姬子的聲音有那麼一點…悲傷

「傻瓜…」我好像玩過頭了「我跟灰原只是朋友，我喜歡的是妳，剛剛要說抱歉的是我才對。」

「為什麼？千歌音不需要道歉啊。」姬子把頭窩在我胸口。

「因為我讓妳不安了，對不起。」還有那個捉弄…我真糟。

「其實是我自己在亂想，所以…嗚」姬子忙著解釋，我即刻將唇畔抵上姬子的唇。

剩下的就不用說了吧…



不過…因為姬子現在只有七歲，千歌音什麼都沒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