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侍保鑣十六 遊戲才剛剛開始

小生碎碎念:

故事分段同步進行...

這樣寫好累啊= =





















































章十六 --遊戲才剛剛開始--

這星期以來，不，應該說是這個月以來，救護車出勤的頻率越來越高，每天都能聽見高分貝的”喔咿””喔咿”穿梭於大街小巷。

真琴腋下夾著今天的報紙，邊打呵欠邊注意被擔架抬進醫院的傷患，她搔搔頭，事情變的很麻煩…



在乙羽被送到醫院不久就傳來綾小路三華的死訊，一刀割斷頸動脈，乾淨俐落，三華的手下死的死傷的傷失蹤的失蹤，活著的都陷入重度的被害妄想症，問不出個所以然，不見的沒一個尋回來，特別是三華的隨侍保鑣也下落不明，這起事件對誠安市造成很大的影響，原本的平衡產生缺陷，每個人都躁動不安，使得每天誠安市都在刷新鬥毆傷亡人數。



醫院更加忙不過來，真琴伸伸懶腰，還是快點辦出院手續吧。



買份報紙是買到美國去了嗎，好慢…

乙羽百般無聊的仰頭看著天花板，這間四人病房因為新住進來病患都捱不住真琴乙羽每天上演的吵架戲碼，所以每每剛搬進來又立即換病房，只留下乙羽和現在不在的姬子。

沒有那個老是與她作對的人在，乙羽突然覺得住院真是相當疲乏的一件事，窗戶就在旁邊，天空是如此晴朗，卻什麼都做不了。

另一邊空著的床鋪上還放著姬子抱回來的麵包。



不知道她有沒有順利帶大小姐去看畫展…



***



一點都不順利。

姬子遊蕩在街頭上，一向樂觀的她難得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沉過一步。

姬子相當相當受挫，她不知道該如何去跟乙羽說才好，她沒有做到乙羽的請託，她跑走了。



千歌音身子靠在書桌旁，按壓著額頭，早些時候的景像不斷的重複，那樣的姬子她第一次看見…



沉默的空間，對視的兩人，以及接觸的雙手。

對話在姬子說完後中斷，面對姬子堅決的態度，千歌音在心裡深深的嘆氣。

過了半晌，千歌音把話統放回去，示意不打電話，姬子才鬆手

「妳打算要出去了？」姬子眼裡閃著期待的光。

「不，我不打算去。」千歌音走回床榻邊，拾起她未讀完的書本「乙羽的想法，我很早前就知道了，所以妳回醫院去吧。」

「為什麼！」姬子比平時還起伏的情緒讓千歌音感到奇怪，她平時都很聽話的。

「妳未免過於激動了，即便乙羽希望我去，但我有我的考量，她會理解的。」千歌音好奇的觀察面前人的反常。

「可是她喜歡妳啊，妳難道不能因為她的希望而去嗎！」

「難道說被喜歡的人都要為喜歡自己的人負責任嗎！」

姬子向後退了兩步，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砸了，搖搖晃晃的站不住腳。

「來栖川，」試探性的喚她，但姬子卻是毫無反應，雙手摀著臉站在原地。



太奇怪了，這樣的反應根本不像是因為沒完成乙羽的請求所產生的愧疚，反而比較像是…得不到回應的失落。

看到面前人如此，千歌音心裡產生一種鈍痛，這樣的感受她也有過，那種重複磨絞在心底，無法解脫的桎梏。

但千歌音是理智的，而乙羽也是，所以他們對於自己喜歡的人都保留一道安全距離，不至於陷的太過無法自拔。

「來栖川…」難不成她…

「是這樣嗎，是這樣嗎…」姬子喃喃念著，緩緩抬頭，紫眸迷離盈滿淚水，她失控的大吼

「是這樣嗎！擅自喜歡上別人而受到傷害是自己活該嗎！所以被丟掉也都是自己的錯囉！因為被喜歡的人都是對的，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以為我可以喜歡妳，是我自！！」

「妳到底在說什麼！」千歌音一把抓住姬子，發現姬子的眼神透過千歌音看著另一個人，一個千歌音所不知道的人。

「那麼當初為什麼要對我好！」姬子甩開千歌音的鉗制，「如果要丟掉我，那當初的好是為什麼！」

衝向窗口，跳了出去，千歌音追到窗邊，姬子已經跑遠

「姬子──」依舊沒有回頭。



千歌音拉回思緒，撫著方才拉扯中被抓傷的手背，看樣子一向天真的姬子也有一段不怎麼快樂的過往。

到底是怎樣的事呢…千歌音悠悠的望向窗外。



不過事情還不只這樣，姬子離開後不久，姬宮宅又來個麻煩…

大蛇的一之首—翼。



***



「不要亂抓啦，我會拿給妳！」

超商外頭，大神相馬一邊翻著塑膠袋一邊把貓子拎起貓子免得她抓壞塑膠袋。

「相馬笨手笨腳！笨死了！」貓子急的跳腳。

「我說不要亂動！啊！」

「唔！」

在貓子有心的惡作劇下，相馬人立即向前傾，撞著了路人。

「真的是非常抱歉…」相馬趕緊爬起來，滿懷歉意要拉起對面的人…她是「來栖川小姐…」

姬子摸著自己的臀部，笑著說沒事，相馬臉立即紅的跟蕃茄一樣。

拉起姬子，相馬不好意思的摸著自己的後腦杓「抱歉，是我太不小心了，妳沒事吧。」

姬子馬上搖手「沒這樣的事，我本來就很容易跌倒。」



有種不好的感覺…

貓子狠狠的踩了相馬一腳，相馬沒形象的大叫

「不可以在貓子面前搭訕別的女孩子！！」貓子又咬了相馬一口。

「好痛！我沒有！快點放開啦！」貓子咬合力道跟老虎有得拼…

賭上男人的氣魄，說什麼都不能認輸，相馬努力的要將貓子拉開，姬子從地上撿起由塑膠袋中掉出的逗貓棒，在空中晃了晃，貓子全身發抖，緊咬著嘴有漸漸鬆開的跡象。

姬子加大幅度繼續晃，貓子受不了了！

衝過去跟在白色絨毛左搖右晃，姬子蹲在地上手撐著下巴熟練的逗著，相馬看的目瞪口呆，那隻難纏的小鬼，居然一下被馴服了…



最後貓子玩累了，揪著姬子大剌剌的在街上睡著了，由於她抓的死緊，所以姬子只好抱著貓子跟相馬一起回去。

「真不好意思，一直給妳添麻煩。」相馬摸摸自己的鼻子，今天他一點形象都沒有。

「不會，」姬子柔和看著睡在她懷中的貓子「我很喜歡小孩子。」

咕嘟…

相馬不自然的嚥下一口水，姬子剛剛的表情讓他失了神，差點撞到電線杆。

總覺得這樣並肩走著，就像是一個家庭…

當相馬又要陷入自我編織的幻想前，姬子輕聲問著

「不過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大的孩子，你過的很辛苦吧？」

我‧的‧孩‧子？！

「不是！不是！不是！妳誤會了，來栖川小姐，她不是我的孩子！」

「不用緊張，我不會看不起你的，你一定有你的苦衷吧。」

「不是這樣的！來栖川小姐，我才…」十六歲，相馬還沒說完，姬子就打斷了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們在哪見過嗎？」

面對眼前燦爛的笑容，相馬有苦說不出…



***



尖塔狀的高聳哥德式建築，誠安市裡會看見這麼誇張的城堡，也只有以揮霍無度出名的綾小路一夜才做的出來，將原本日式大宅整個拆掉，依自己喜好大興土木，綾小路家就算敗在一夜手上也是一點都不奇怪。



剎那一步步跟在空身後，踏進她以前熟悉的玄關，穿過來回無數次的長廊，這裡有許多擺設與裝飾都是她一點一滴苦心營造的。

「不舒服？」空不知何時停住腳步正看著她。

「沒有…」剎那迴避空熱切的眼神，每次對上她的目光心裡就是一陣刀絞，原因…她不願去想。

「回去後也將走廊裝飾成這個樣子好不好，依妳喜歡的樣子。」空像個孩子興奮的建議。

剎那咬著下唇，為什麼她總是這個樣子，總是依著自己卻又不願達成她最希望的事，讓她在這裡進退兩難生不如死。



又不理我了…

空摸著剎那的嘴唇，稍稍使力，強迫她脣齒分離，她討厭看她自殘。

等剎那鬆口，空柔柔的笑了，換來卻是剎那的面無表情，剎那跟在她身後都多半時都沒有任何情緒，空常覺得她像個人偶，美的很寂寞…



「白鳥小姐。」成熟的女聲。

一頭曳地的金色長髮，高挑的身材，一夜的隨侍保鑣—瓦路迪西亞。

「一夜先生請你們到正廳去。」瓦路迪西亞做了請的手勢。

空勾起一抹淺笑，「麻煩妳帶路了。」



綾小路家的正廳，跟地下世界的大廳一樣寬敞，辦舞會都不成問題，現在正中間擺著不實用的長桌，就是那種放在對面妳就一定夾不到菜的桌子。

「我可愛的雪洛！」

空一進門，一夜就激動的站起來，做出招牌貼胸揚手的動作，剎那嫌惡的皺起眉頭，空直接忽略他的動作走到與他相對的另一頭坐下。

遭到無視，一夜也不氣惱，很有風度的坐下，並命瓦路迪西亞上茶



「妳總算親自來找我了，雪洛。」一夜靠著椅背，品著剛端上來的紅茶。

剎那一直很不明白一夜為何都這麼稱呼空，這從她還待在綾小路家時，就是這樣的情形。

而且剎那很不喜歡一夜，更甚可以說是厭惡他，雖然京四郎相當尊敬他的哥哥。

空對於一夜的說法不予回應，輕輕的泯著微熱的紅茶，抬首，微笑。

一夜輕笑跟著喝下紅茶…



瓷杯摔落於地，杯裡的紅茶將紅絨地毯染上大片的污漬，擁有一頭紅髮的主人閉上眼睛，身子被瓦路迪西亞及時扶著免於跟著跌到地毯上。

「妳！」瓦路迪西亞瞪大眼睛，表情難以置信。

空將瓷杯放回桌上，天真的表情依舊掛在臉上，出口的話語卻完全背道而馳

「條件只有一個，我救他，妳幫我，很簡單對不對？」空側頭眨眨眼睛。

瓦路迪西亞抱緊懷中的人，視線飄到剎那身上，剎那維持一貫的冷漠，瓦路迪西亞仍看見她瞳底的悲哀，卻無法原諒，她竟然幫著白鳥空來危害一夜。

「妳會後悔的…」瓦路迪西亞低下頭「…一夜先生與京四郎先生都是愛著妳的…」

「那又如何，」空站起身「難道說被愛的人就得回應愛妳的人，如果是這樣，」她眼眸低垂…我還需要做這麼多無謂的事嗎…

瓦路迪西亞看著一夜的面容，突然之間就見不著他張狂飛揚的金色瞳孔，瓦路迪西亞就這麼靜靜的閉上眼睛，唇畔開合「…我答應妳。」



綾小路一夜被白鳥空帶回去，綾小路家改由瓦路迪西亞代為傳達綾小路一夜的命令，當然背後操作的為白鳥家。

正廳裡的事，沒有一個人知道。



***



真琴辦好麻煩的出院手續，慢悠悠的晃回病房，才踏進去就雙手高舉…

後腦被抵上一個不怎麼安全的東西。

「這位黑皮膚的大姐，妳是不是走錯病房啦…」真琴瞇著眼睛盯著現在正放肆坐在乙羽病床上修指甲的宮子。

乙羽雙手被反綁，另一個穿著病服帶著圓框眼鏡沒什麼表情的人站在一旁箝制住乙羽。

加上後邊綁雙馬尾的火爆女孩，有三個人啊…真是麻煩…

真琴打量四周，思索著逃脫的方法。

「我請你們走一趟歐羅奇，不知道你們的意願如何？」宮子靠近乙羽，剛修好的指甲勾著她的下巴，話卻是對著真琴說的。

乙羽狠狠的瞪著宮子，偏偏她又是這種動彈不得的角色。

「嘛~我勸妳還是不要太惹那個捲頭髮的，她很兇的。」真琴聳聳肩。

「早乙女真琴！！」乙羽大吼，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說這些有的沒的！

比奈揪起真琴的短髮用力的往後拉「我沒時間跟你們耗！！」

「痛痛！」真琴剎有其事的鬼叫「喂喂，妳也清點，禿了怎麼辦，妳的頭髮要接給我嗎！」

「妳這家伙！」比奈怒極，板機瞬間扣下！

真琴同時用力向後踢她一腳，彈道失去準頭打到玻璃窗上，注意力全被子彈吸引，當大家回過神時，已經變成真琴將槍口抵住比奈的太陽穴了。

真琴不改笑嘻嘻的表情，聳聳肩

「這樣再來做談判，是不是比較公平啊~」



***



看著這間徒有四壁的窄小空間，也算是個能暫時休息的地方…

歌音坐在地上，身子靠牆，把玩手中的小刀，一面觀察四周的動靜，她昏睡過去後，日美子果真帶她來市郊這座廢棄的停車場，還懂的躲進售票亭裡，歌音清醒時傷口已經做過簡單的處理，日美子在歌音清醒後才放心的去買其他需要的東西。

「妳到底是誰…」抬頭自語。

自己肯定認識她，從否認到確定，過程一點心理掙扎都沒有，歌音自己都覺得相當奇妙，彷彿她們本該如此熟悉。

現在三華死了，她失去了一個該遵循的指標，歌音的生命有大段的空白，不過卻沒有想要去尋找的欲望，因為只要跟在三華身邊就對了，那是她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人…

不過現在還得先想想該如何躲避白鳥家的追擊，白鳥家的保鏢比姬宮家的還要難纏，心思縝密、不帶殺氣，很難判斷出攻擊的方向。

歌音長噓一口氣，沒想到會淪落到四處逃竄的田地…

「啊──」

是那傢伙的叫聲，歌音從售票亭的窗口探頭，一個彪形大漢抓著日美子的手臂，看他身上的鏈子和囂張的行徑，是欺蛇。



「總算讓老子逮到妳了！」

欺蛇大口的吐息，他這幾個月來一直都被壓榨，早就到爆發邊緣，老天有眼，這下總算讓他抓到他想要的人了！

「放開我！」日美子一隻手臂鐵鍊纏在腰側，另一隻手又被抓住，根本無法動彈。

「我會好好愛護妳的！」欺蛇當然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一道風壓橫掃，欺蛇太陽穴被銳利的刀腹削過，掀起一大片皮膚，血立即噴灑！

「是誰！」欺蛇大吼。

此刻歌音躍至欺蛇上方，欺蛇被迫與日美子分開，閃過歌音由上而下的重擊，塵土飛揚。

「咳！咳！馬的！」欺蛇吞下一大口灰塵「妳是姬宮家的…」

喉頭又受到重擊，歌音對著欺蛇的頸部就是一腳，她的身體現在只容得速戰速決。

抄起地上的碎玻璃，朝著欺蛇的頭部砸去，欺蛇舞動自身的鏈子，將歌音甩進廢棄的車座裡，化解歌音的攻擊。

同時快速將鍊子捲至歌音身上，歌音身上還帶傷，一時反應不及沒躲過，欺蛇揮動鍊子，將歌音拖出來，以自身為圓心，把歌音在空中轉了兩三圈再甩出去！

「唔！」歌音頭暈目眩，無法改變自身的姿勢來減緩撞擊力道。

日美子看準歌音落下的地點，及時衝過去接，過大的衝擊兩人雙雙摔在一塊。

欺蛇不滿的撇撇嘴

「遊戲才剛剛開始，別讓我覺得太無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