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無月&進巨] 沙漏大樓 五 來栖川姬子之二

小生碎碎念:
手指頭刮到了...好痛啊







--章五-- 來栖川姬子之二


不知從何時起，就一直走在良知的邊緣。


***


這根本不可能...
查了尤彌爾給的課程表，才發現她是大二的學生，專修建築，不僅專修領域差的遠，還有很多進階的課程...幫她寫作業跟考試還要合格這根本辦不到啊...

「妳不進去嗎?」一道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糟糕，我擋住別人的路了，連忙讓開她過。
來人是個繫著馬尾辨的女孩，嘴巴鼓鼓的正在咀嚼著什麼，手上拿著麵包，腋下還夾著零食袋。

那個女孩走進去，在門旁的桌子上的白紙簽上姓名後又走了出來。
「誒?」雖然死盯著陌生人看很失禮，不過我實在很想問她剛剛是不是...

那女孩似乎也住意到我盯著她瞧，「妳第一次來上課嗎?」
我點點頭。

那個女孩笑了起來，比著門口桌上的白紙，「在上面簽名就好了，這堂課教授不會每個都點，只會抽幾個，沒被抽到的白紙上有簽名就當作妳有來上課了，不過有簽名卻抽點未到會被加重扣分。」
「那簽名未到不是很冒險嗎?」她看起來似乎不打算上課。
「會嗎?我朋友說被點到的機率很低，要是被點中了，那天要趕快去商店街抽獎。」

不是這麼說的吧...

「我還要去打工，先走一步了。如果妳要上課的話，也要記得簽名。」
「嗯，謝謝妳。」

我走進教室，在白紙上簽下尤彌爾的名字，然後順便看看剛剛的馬尾女孩的名字。

薩莎‧布勞思。

原來是外籍生，說起來尤彌爾也是外籍生，我們學校的外籍生意外的多呢。

我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今天姑且就先把聽見的都先抄下來，至於後來該怎麼做，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久後，教授也進來了，助教把門口的點名單收到教授的講桌上，教授看了一眼教室說:「該來的都來的差不多了。助教，把門關起來。剩下的都當遲到，然後今天來抽點個十位。」

我在底下祈禱著，不要被點到，千萬不要被點到，要是被點到也希望教授認不出來。
陸陸續續的已經點了五個人，我有點放鬆。

「薩莎‧布勞思。」

這個名字...

「薩莎‧布勞思，在嗎?」

是剛剛好心幫忙的女生，可是她去打工了，會被扣分，怎麼辦，我要幫她代點嗎? 可是還有四名，如果尤彌爾被點到了，那就露餡了，放著不管嗎?可是沒有被點到，就白白錯失幫忙的機會了...

「薩莎‧布勞思，沒有來嗎?」
「到!」我舉起了手!心臟撲通撲通的，好像要從嘴裡跳出來。

教授的稍為瞄了一下，沒說什麼，繼續往下點名。

我快嚇死了。
代點名是這麼驚悚的事情嗎? 總覺得從開學後，就一直走在良知的邊緣...

「最後一位，尤彌爾‧連茲。」

唉?

「在嗎?尤彌爾‧連茲。」
「到...」我緩緩的舉起手。
教授可能往這邊看了吧，我不知道，根本連頭都抬不起來。

「這位小姐，妳是薩莎‧布勞思還是尤彌爾‧連茲?」

這下慘了。


***


「妳回來啦，我從打工的地方多拿一個蛋糕回來喔。」

我一進宿舍，空就熱情的說，平常的時候我會興高采烈的給予她一個擁抱，然後迫不及待的拆開蛋糕的外包裝，滿足大部分女孩子都難以抵禦的對甜食的慾望。但是我今天實在太沮喪了，只能很勉強的堆出一個笑容對她說謝謝。

「妳怎麼了嗎，姬子?」

我的表情肯定很難看，因為連空都皺起眉頭了，很少有事情能令她煩心。

我坐到自己的床上，「空，妳記得我昨天說過的那個拿走我相機的人嗎?」
「妳是說那個黑魔女?」空把椅子轉過來面向我，反坐著好趴在椅背上。
「黑魔女?」啊，是昨天空的設定，「對，是她。她今天要我幫她代一整學期的課，還有必須都要合格，才願意把相機還給我。」
「嘿─，姬子辦得到就不會在這裡念書了吧，黑魔女腦子不太靈光喔。」我猜空並沒有惡意，但是這句話真的是一針見血。
「我本來想說走一步算一步的，結果今天代點名的第一堂課就闖禍了。因為我不熟悉那堂課，後來有個好心的同學告訴我這堂課的規則，但是她簽到完就跑去打工了，沒想到教授抽點時點到她，簽名未到比沒到扣分更重，我想幫她，所以就幫她代點了，但是在最後，黑魔女的名字也被點到了...」
「...姬子妳...」空欲言又止。
我想她大概是不好意思當面說我蠢吧。

「後來下課後就被教授叫過去，我說謊的技巧又很差，最後被發現兩個都是代點的，教授非常生氣，要他們自己去找他，不然二話不說就當掉他們。我沒有薩莎的連絡方式，而尤彌爾那邊，我還不敢告訴她...」

相機肯定是要不回來了吧。
還害好心幫我的人被當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啊...啊啊，妳不要哭啦...」空慌慌張張的抽了好幾張面紙過來。
「嗯...」眼淚擦掉後又流了出來，我沒有辦法控制，所有事情都糟透了。

從開學時迷路沒趕上開學典禮，手機又弄丟了，被當成偷拍狂，相機被拿走了，現在又害兩個人要被當了，糟透了，所有事情都亂七八糟的。

我好想見千歌音，想跟她哭訴，想聽見她的聲音，想要被她安慰。
可是又不想每次都是有麻煩時才去找她，我討厭那樣子，一點都不成熟。

"鈴~鈴~鈴~"

「電話響了，我去接一下。」
「嗯。」我抽抽鼻子。

「是，嗯，好，謝謝。」空掛上電話，「姬子，有人在一樓交誼廳等妳喔。」

「嗯?是誰?」都這麼晚了，還會是誰?難不成是尤彌爾找過了吧，已經知道代點名被抓到的事情了嗎?

「是千歌音喔。」空笑著說，「她一定是知道姬子有麻煩了。」
「是千歌音...」

是千歌音...是千歌音啊...
我快速的抹乾眼淚，迫不及待的衝出門。

我想見她，好想見她。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