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26日 星期一

[浪客劍心](神谷薰x雪代巴) 幕末浪漫譚 第五幕 江戶 幕五之六

小生碎碎念:

幕末浪漫譚 第五幕 江戶 幕五之六






第五幕 江戶 --幕五之六--


道服染滿血的女孩子在暈倒前笑著對她這麼說。
“妳看起來是個好人呢”

「薰──」她伸出手想摟住倒下的薰,卻發現不過是夢一場。

「啊···是夢啊···
居然夢到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薰會不會後悔當初信任了我呢?

巴扶著額頭,太陽穴隱隱作痛,環顧四周,是在竹林裡神谷師傅借給她們暫居的屋子,除了她以外看不到其它人,屋外只有風穿過竹林發出的沙沙聲。

閉起眼回想最後有記憶的地方,是在她對薰…之後就沒印象了。
下意識的朝著那時綁住薰手腕的柱子上看去,上頭留下一點血跡,不安湧上心頭,無法動彈的薰跟失去意識的自己,要是那時有誰闖入的話。

巴連忙披上衣服,起身太過著急拌了自己一腳,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姐姐!妳醒了!」聽到屋裡騷動的緣放下鋤頭連忙跑進來。「怎麼醒來就亂動,妳知道自己病的很厲害嗎!把手給我。」
巴搭著緣的肩膀勉強的站起來,才發現四肢痠痛得不得了。
「緣?薰呢!薰在哪裡?
「姐,妳先冷靜一下。而且這件事情我才想問妳呢。」緣強硬的把巴按回床上。「妳有沒有看見強盜的長相,那群該死的東西,要是被我找到,肯定要把他們分屍喂狗!
「強盜…怎麼?是怎麼回事!薰她、她怎麼了嗎!
緣咬牙切齒的,想起那天的情景,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那天緣抽空過去姐姐那,想看她們在新住處過的慣不慣,順便拿點好吃的東西給她們。沒想到在半途就遇到薰,她衣衫不整,渾身上下喀的都是傷,用著衣帶把巴綁在背上,半拖行的想走到市區求救。

「…師傅說妳們遇到強盜,很勉強才逃出來,師傅的樣子就像是被──那群該死的畜牲!我那時要是在就好了…姐妳病的很急,師傅讓我別追強盜先送妳到醫館去,大夫說幸好來的夠及時,這病發燒一日未退凶多吉少,落人居裡很多流浪漢都染這病死了,那地方果然住不得。姐你可能在那染上這病。大夫說手腳還痠疼的話表示病根還沒除盡,期間小心不要再發燒,竹林裡陰涼,姐妳暫時就別出屋子,雜活我來幹。」
「在落人居染上的…?那薰她人呢?也染病了嗎,她現在人在哪裡?」緣半天沒說出巴最想知道的事情。
「師傅說要先住到柴房裡,大夫說她身子虛跟姐住一起可能會染病,所以在姐病好之前她都要住在那。我會替師傅送水送飯過去。」緣撇過頭,「這陣子我打算搬過來這裡住。」
「不能讓薰住在柴房裡,我搬過去。」說罷,巴便要起身。
隨即又被緣強硬的按回去。
「都說了讓妳不要出去吹風!柴房牆那麼薄又沒地方生火,要再發燒怎麼辦!
「就因為柴房是這樣,才不能讓薰住在那。她現在身子那麼虛,要是…」
「可是妳差點死掉啊!

緣的哭吼聲震懾了巴。

「去京都的時候留了一封信就音訊全無,花了好長時間找妳,我明明是妳的親弟弟卻什麼也不告訴我!現在也是,妳差點死掉啊!睡了一天一夜,我還以為妳不會醒了!我們明明是相依為命的姐弟,為什麼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

這一瞬間,巴似乎看到自己的倒影,她也是這麼對薰哭吼著。
是一樣的啊···重視她也想要被重視,希望對方能夠把自己放在心上。
可是並非不願考慮,只是光要維持住現在的樣子就竭盡全力。

巴張開手,把緣抱進懷裡。
「對不起──」


***

半夜,巴悄悄的起身,不驚動到睡在旁邊的緣,緣睡的很沉,想必很累了。
批上外衣走出門,外頭的風吹的颯颯作響,巴縮縮脖子,竹林比落人居還要寒冷不少。憑著月光走到柴房邊,手抬到房門上時,想起緣早上的叮鈴,這病會傳染,巴猶豫了一會,放下手,轉而靠在門板上。調整呼吸,心跳的非常快,巴發現她現在比起到斬人身邊當臥底還要來得緊張。

「薰?妳睡了嗎?
柴房內沒有回音。

巴抬頭看著皎潔的月亮,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妳不需要原諒我,因為我就是打算這麼做。我啊···一直都是對妳抱持著這樣的想法,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不明白,或許是在京都的時候吧,那時還隱隱感到不安。只不過當我以為妳死去後就變得不重要了,無論是這份感情還是我自己,都毫無意義,除了復仇外我找不到存在的理由。後來重新遇到妳,卻馬上面臨將要失去妳的現實,後來在雪山上也是…妳又差一點…很痛苦,很痛苦啊!每次分離都像是被勒住脖子溺在水中,找不到任何解脫方法,受不了了!我啊…好幾次都怨恨著,會想若是沒有遇到妳就好了,可是沒有辦法,若是沒有遇到妳,我的生活就會跟死水一樣,一定無像現在一樣自由的笑著。我…喜歡妳啊,薰…」

柴房內還是毫無動靜,巴吸吸鼻子,眼眶有些濕潤,恨著她愛著她,對她做出無法原諒的事,真的是瘋了,瘋了啊…

「為什麼…」
這個聲音是?

「為什麼現在才這麼說,做了那樣的事,就算妳說喜歡我,讓我怎麼辦!
「薰!」巴轉身過去開門。
「不要進來!我不想看到妳!」門剛開一點,就被喝止。
「對不起…薰,我…對不起…」
「回去啊!唔、這什麼、哇啊!

昏暗的柴房裡傳來大量東西滾落的聲音,巴抑止不住擔心的心情跑進去。
眼睛過了一陣子適應黑暗後終於看清周圍,柴房貨架上的東西倒下來,薰被壓下面爬不起來。巴幫忙把壓在薰身上的東西移開,待東西全都搬開,巴想要扶起薰,才碰到肩膀,薰就像觸電一樣,死命的往反方向縮。

巴收回自己的手,這時才能好好看著薰的樣子,她披頭散髮的,神色憔悴,眼裡寫著驚恐跟憤怒,右手手腕處用著兩片木板跟繃帶固定,綁的手法很粗糙,不像是大夫弄的。柴房裡面只有一張被子,上面還留著湯飯打翻的痕跡,空碗盤凌亂放在靠近門口的地方,筷子跟勺子都沒動過,乾淨整齊的放在托盤上。

「妳的右手…」巴想起了留在柱子上的血跡。
「夠了,出去!出去啊…」薰用手臂摀住臉,失聲哭了出來。

看到她的樣子,巴沒再靠過去。
她後退幾步,看著滿地狼藉,開始動手收拾地上的碗筷,把髒掉的被子拿出去,打了水跟抹布進來把地板擦乾淨,拿張新的被子進來,最後端了熱好的粥進來。

「…不需要做這些。」一直躲在角落邊的薰,看著不發一語整理柴房的巴,心裡滿是疑惑。

巴把粥推到薰的身前,跪坐在面前。
薰的確餓了,緣晚上送來的飯被她手拙打翻,右手腕固定著板子做什麼都不靈活。即便如此,薰還是警戒的盯著巴,她無法描述自己對巴的心情,之前肯定是喜歡的,可是現在見到她只充滿受傷感。

巴慘淡的笑了,緩緩站起依舊維持跟薰的距離,開始脫自己的外衣。
「妳想幹什麼!」薰已經完全跟不上巴的行為了。

沒裡會薰的質疑,巴持續脫著,皮膚接觸到寒冷空氣時,低低的抽一口氣。直到所有衣服都落地,一絲不掛的裸著身子站在薰的前面,薰有瞬間看呆了,柴房裡很暗,只隱隱的透些月光,那若隱若現的身軀,讓薰的心莫名躁動。
因為寒冷,巴忍不住發抖,薰才驚醒過來。

「笨蛋!大夫說過妳不能受涼啊,緣沒告訴妳嗎!妳燒才剛退啊!
薰手忙腳亂的想要拾起地上的衣服,卻怎麼也撈不起來,沒有拐杖幫住薰站不起來替巴把衣服批上。
「該死的!」薰忍不住咒罵。

就在此時,巴蹲下抱住了薰,用力的彷彿要將兩人合而為一般的擁住。
抱住自己的人瑟瑟發抖著,可以聽見耳邊傳來的啜泣聲,薰再度濕了眼眶,用著手臂勉強的回抱著。她不明白啊,她真的不懂,所有感情一團亂的攪和在一起,混成了苦澀的味道,強迫吞下。

薰洩恨般張嘴用力啃在巴雪白的肩上,嘴裡漫出血腥味。
「嗯哼!」緊閉著眼睛,忍耐著肩頭傳來撕裂的頭痛,任由著薰在上面肆虐,只有更加用力抱住她。

咬夠了後,薰鬆開嘴,巴肩上留下一排清楚的齒痕,微微滲著血。
薰舔了舔巴肩上的傷口,惹的後者渾身發顫。鬆開懷抱,巴捧著薰的臉,手指摸過沾著點血跡的嘴角,然後吻上去。
「最討厭妳了…最討厭…」
「我愛妳…薰…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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