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十四 崩塌

小生碎碎念:

總是在做對不起人的事...好累...





































章二十四 --崩塌--

我不知道到底失去意識多久，只覺得醒過來後正伏在某個人的背上，我重複的眨眨眼，果然一片黑暗，看樣子是失明了，一開始擊中太陽穴那一記著實不輕。耳邊聽到清楚的腳步聲和喘息聲，以及些微金屬碰撞的聲音，背著我的人正在奔跑，我可以感覺到她換氣換的很吃力。

「我們還在地底下…」我從喉頭擠出一絲聲音。

「千歌音，妳怎麼樣了，妳剛剛暈過去了。」姬子的聲音有點驚慌而且遙遠。

「我沒事，」看樣子她還不知道我看不見「我們走到哪了，還在地下嗎？」

「嗯，因為停電了，所以只能一層一層向上跑，妳大概昏了十分鐘左右。」還是姬子回答。

那麼背著我跑的應該是灰原了，這傢伙肋骨不是受傷了嗎？

「放我下來，我自己跑。」我掙扎。

「妳一定要逼我說話不成嗎？」可以聽出灰原喘氣喘的很厲害「要是讓妳自己跑，天花板在我們到地面前就會塌下來。」

此時我才注意到上頭有種悶悶的聲響，像是東西在崩塌的聲音，估計用了不少炸彈才會破壞成這樣，組織擁有的火力未免也太過強大，而日本警方居然都沒有發現，這個社會真的是病了。

「灰原學姊！上面！」姬子的尖叫聲，被巨大的轟隆聲掩蓋。

我被甩到地上，吃了幾口灰塵，就算看不見我也知道現在煙塵瀰漫，光是呼吸就吸入一大堆的灰，我忍不住的咳嗽，該不會天花板塌了吧…

「千歌音！灰原學姊！妳們在哪裡！」

我聽見姬子的呼叫聲，不過好像隔著什麼，抬手一碰，前面有東西擋著摸起來像是水泥塊，形狀不規則，我試著向左右找路，不行，都被封住了。

「別找了…」灰原的聲音有氣無力「塌下來的天花板把我們困住了。」

「姬子！妳看得到往外走的路嗎！」我隔著障礙吼著。

「千歌音！妳在哪裡，我找不到你們！」

「聽著，妳繼續往上走，我和灰原會從其他地方找路出去，依著來時的路，妳一定可以走出去的。」

「可是，這裡還有其他路嗎？千歌音，告訴我你們的位置，我拉你們出來。」

「相信我，我一定會出去的，我一定會再跟妳見面的，快走！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千歌音，可是…可是…」

「煩死了…」灰原突然出聲「不要拖拖拉拉的！這樣只會拖累我們，不想死就快給我跑，我們還要另外找路！」

「…你們一定要平安出來。」

慢慢的我聽到姬子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我像洩了氣的皮球，整個垮了下來，到底是放心還是難過，我不知道

「真難看，要是不甘心的話，大可剛剛就留她下來，來栖川肯定會聽妳的…」灰原悠悠的說著。

「妳現在應該連呼吸都很困難吧…」我靠在牆邊「不用勉強和我說話，還有，謝謝妳，姬子能平安逃出去就好了。」

「妳不打算出去確認她真的是否平安嗎？」我能聽出灰原粗重的喘息，還有緩慢移動的聲音。

「真意外，我們角色好向相反過來，平常妳不都直接在這坐以待斃嗎？」我扶著牆，也跟著站起。

「因為我還欠一個人答覆，」灰原用手敲著四周的牆「她可是不想等的…」

「妳也改變不少嘛…」我也跟著敲牆面，試著尋找比較脆弱的部份。

「彼此彼此。」灰原似乎找到了，我聽到其中一面的聲音比較響亮。

「這下就該想著要怎麼打破這面牆了，姬宮。」灰原的聲音透出”交給妳了”的感覺。

「妳當我是機器嗎？」而且我現在還看不見「不會是叫我用空手擊破吧。」

武士刀應該在姬子身上，估計灰原的電腦和槍也是，因為當時灰原背著我，能拿東西的只剩下姬子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這麼做，現在也只能用挖的了。」



“咯咯””喀喀”

我和灰原各拿著一個水泥塊對著牆面敲打，耳邊不時傳來崩塌的聲響，不知道姬子有沒有順利到達地面，眼前的牆似乎厚的一輩子也打不穿，我聽見石塊掉落的聲音，灰原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肋骨該不會刺穿肺部了吧，那傢伙…

「咳、咳！」

「喂、妳還行嗎？」我聽見她咳嗽聲，該死，不會真的就出不去了吧。

「妳的耳朵不會太靈敏了嗎，」灰原邊喘邊說「我真懷疑妳是不是真的看不見…」

「如果妳還有力氣抬槓那就多出點力吧，」我用力的敲擊牆面「不是還有答覆要給嗎？我也有人在等我出去。」

「說的也是呢…」

灰原再度撿起地上的水泥塊，此時我感覺到地面微微的震動，似乎有東西在崩解

「灰原趴下！」



我護住頭部，頂上不斷掉落大量的石塊，我將身體捲成一團，尋找遮蔽物盡量讓自己的傷害減到最小，身體不斷的被粗糙的石塊刮過，崩塌持續了五分鐘，周圍再度靜下來，我試著用手腳去感受現在的情況，似乎沒被困住，而且有風！

「姬宮…」灰原的聲音很近「我們的運氣不錯…」

原本我們敲擊的那面牆塌了，灰原說那是電梯通道，由於停電電梯停在最下層，纜線垂著直接通到地表，鑿完洞後現在是攀繩，我該慶幸自己的體力不錯，不然早掉下去了。

我在前灰原在後，因為我看不見，所以灰原要我爬在前頭

「照理說應該是看的見的爬在前面吧。」我嘟噥著，現在是第幾層，我覺得爬了好久。

「難不成妳想現在換位子？」灰原在後方悶聲說著，明明就不方便說話卻硬不想在口頭上認輸，她也挺固執的。

為了節省體力，我也不再說話，隨著時間的流逝，四肢開始發抖，我慶幸著自己現在看不見，不然應該會嚇的直接掉下去，從地底下吹來陰冷的空氣，電梯通道外仍持續崩塌著，因為電梯打一開始就停在最下方，不用擔心會有東西從上面掉下來，還沒到地表嗎…我快撐不下去了

「灰原，離地面還有多遠？」我停下來，往下面的人問道。

沒有回答…

「灰原！喂！灰原哀！」

只有陰寒的冷風和我自己的迴音，該死，快點回答我啊！

「灰原哀！回答我！我可沒力氣跟妳對吼！說話啊！」

還是沒有回應，她該不會是掉下去了，我向下移動，可惡，要是妳這麼死了，我可不會原諒妳！

「笨蛋…」那是她虛弱又嘲諷的語氣「都爬上去了還下來，嫌體力太多啊…」

「真不知誰才是笨蛋，妳撐著，」我又往下移動好一段距離，她居然這麼早時就停下來。

「抓住我的肩膀，我背妳上去。」我停在她的前方

「妳在表演特技啊，兩個人的重量怎麼可能上的去…」

「要是有力氣說廢話就快點上來，我可撐不了這麼久！」剛剛對姬子話說的這麼果決，換到她自己卻溫溫吞吞。

灰原依舊沒有動作，我真想賞她一巴掌好打醒她。

「如果妳不上去，誰給姬子做解藥！」

「是麼…」

灰原緩緩的爬上來，兩個人的重量果然不輕，我覺得手又抖的更厲害了，這樓怎麼挖的這麼深啊…

「還有多遠？」我問著背上的人，好轉移身體的疲憊。

「地下五樓，快到頂了。」灰原的聲音已經變的沙啞，呼吸相當不規律。

「還有五樓麼…」就快到頂了，這中間可別出差錯…

才剛這麼想，纜線突然劇烈的晃動，我在空氣中被左右甩動，看不見四周只能用力拽住纜線，灰塵的味道傳入鼻尖，轟隆的聲響逐漸靠近，我握住的纜線失去了緊繃的狀態…

身體騰空，一時的失重讓我血液全集中到腦部，接著是急速的下落，可惡…



我拼命的向上伸手，卻只能撈到空氣，我還不想死啊！

頓時有人扯住我的手，向下的重力和往上的拉扯，我覺得左手臂幾乎脫臼

「嗚啊…」呻吟出聲。

「撐著點！馬上就拉你們上來！」

我不知道來救我們的是誰，而且也沒力氣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