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十二 誓言

小生碎碎念:

才一開學,就踩了一堆地雷課...小生到底要不要修啊(抱頭)

再提,總算告白了...真拖啊





































--誓言--

因為一直都在一起，所以無所畏懼…

因為一直都在一起，所以堅定不移…

因為一直都在一起，所以才相信天長地久這種荒誕的誓言…

荒誕的誓言…

「不要…我不想跟姊姊分開…」

別哭…

「不是說好要一輩子在一起的嗎…」

姬子…



我的身體好重，周圍相當安靜，費力的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純白的天花板，是醫院嗎…

「唔…」痛感無預警的襲來，只要扳動一根手指身體就引發觸電般的連鎖反應。

姬子呢？我右手似乎握著某個人的手，我轉過頭是熟悉的栗色頭髮，她還活著…姬子的面上裹了很大一塊紗布，呼吸平穩，我緊了緊握住她的那隻手，我不放開，再也不放開…

我向四周打量，這是一般的臥室，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褥、白色的窗簾，如果再加上消毒水的味道就跟醫院的病房沒兩樣了，有人救了我們，會是誰救了人卻不送到醫院，一股不安襲上心頭，我掙扎的坐起身牽動不少傷口，身上纏滿繃帶衣服也被換過，我掃視房間沒見著我和姬子的武士刀，原本寧靜的房間傳來細微的聲響，是腳步聲，我屏息聽著，左手拿起擱在床頭櫃上的水杯，這是我唯一能找到的武器

「這樣做太危險了，不能久留她們。」

「別這樣，志保，她是妳的朋友。」

「那也不應該安置在家裡，這太冒險了。還有妳怎麼會參與這次行動，組織答應我不讓妳執任務，有人強迫妳？」

「是我自願的，妳…」

「是Rye…」

「志保，事情不是妳想的那樣」

隔著門板我聽到兩個有些耳熟的女聲在對話，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最後停在門口，我握緊手上的杯子往姬子身邊靠過去，門開了，兩個熟稔的面孔，廣田雅美和灰原

「妳醒了？」廣田顯得有點意外。

「妳拿著個玻璃杯能有什麼作用，別白費力氣了。」灰原語氣有些嘲諷。

「這很難說，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我瞪視前面兩人，握緊姬子的手。

「志保，妳先出去。」廣田示意灰原先離開。

「我留下來，門鈴似乎響了。」聽了灰原的話廣田無可奈何的離開。

灰原將房門鎖上，雙手抱胸倚在牆上，沒有表情的看向我

「放下手裡的東西吧，如果我真的有意取妳性命就不會等妳醒來。」

「這很難說，或許是時機不對才選擇先放過我們。」

「妳是個聰明人，不應該不知道當天事情背後的原因，救妳不是我的本意，而現今我也沒有保妳安全的義務。」

「當天我就有預感會出事，只是沒料到會是兩個事件同時發生，」我放下手裡起不了任何作用的玻璃杯「也很意外妳會牽扯其中，還是說這是妳打一開始接近我的真正目的。」

「隨妳怎麼想，想知道真相是妳的事，所要承擔的後果妳也得自己扛，別指望我會給妳答案，我對正義這種抽象的東西沒半點興趣。」

「那看在同桌兼室友的情面上呢？」我很滿意灰原聽見這話臉上的詫異表情。

「服了妳…看在這情面上，我只能幫妳照顧到傷好，其他的就請妳自行想辦法。」

灰原勾起微笑，有些無奈的看著我，然後準備走出房門

「等等。」我叫住她「姬子的情況如何？」

「來栖川輸過血後已經脫離危險，應該過不久就會醒，妳們倆都已經昏迷五天了，再不醒大概也醒不過來了。」

真是說不出三句好話，我以相當難看的臉色目送她出房門



「千歌…音…」旁邊的人細微的低喃

我撫著姬子沒有裹紗布的面頰，姬子沒有掙開眼睛淚水卻不斷滾落，身體不自然的痙攣抽蓄，我慌了，只能摟住她，想試著分攤她的痛苦

「千歌音…別走…」姬子反握住我的手。

「我在，不會離開妳。」我在她耳邊低語。

姬子緩緩睜開那雙盈滿淚水的眼睛，我望著她，她突然反抱住我，也不管身上的傷緊緊的將我揉進懷裡，不住的掉眼淚，如同十一年前我要離開家時一樣，姬子也是這麼抱著我哭，兩個大人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我們拉開，當時那種永不分離的誓言是如此無力可笑…我根本什麼都做不到

「我還以為妳已經…」姬子抬起頭看著我，淚水佈滿她的面龐，紗布也被浸濕。

「我不是好好的，那只是夢而已。」我吻去她面上的淚水，姬子閉上眼睛任由著我。

我們倒回床上，就像小時候那樣，姬子趴在我身上手緊纂住我的衣服，沒有安全感的瑟縮著

「唔…」壓到我的傷口。

「姊姊！」姬子慌張的要爬起來，我制止了她。

「叫我的名字，我們才差一歲。」

「可是爸爸說…」姬子的表情有點為難。

「父親跟妳說什麼？」我想起姬子身上的新傷，頸項間的血痕依舊清晰。

「爸爸說不能叫妳的名字，說我是妳妹妹不應該叫妳的名字，他說我很不正常，正常人不該這樣子…」姬子的聲音越發微弱、顫抖。

「他拿這個理由傷害妳！」我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從什麼時候他就這麼做？他怎麼能這麼做！」

「不要緊的。」姬子忙著擺手「不是嚴重的傷，而且我自己真的有問題，能跟妳見面這樣就夠了，是我還做一些奇怪的幻想…」

「咦…姊姊」我突然摟住她，頭埋在她頸項間。

「叫我的名字。」我不想讓她看到我在掉眼淚。

「千歌音…」姬子撫著我的背，過了半晌，她的聲音從上面傳來「我好想妳，不論見幾次面都不夠…只要分開我就會想妳…我好害怕，這樣的感情一點都不正常…」

「我也是…」

「咦…妳說什麼…」

我離開她的肩膀，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姬子的表情有些疑惑帶點迷茫

「我也一樣想著妳，雖然妳是我妹妹，我依然阻止不了自己的感情，我用著超越姐妹情誼的感情在喜歡妳，我也很害怕…我害怕妳會討厭我…」

「千歌音…我想跟妳在一起…」

「嗯…一輩子在一起…」

我們緊握著彼此的手，這次…就讓我實現那荒誕的誓言吧…





--誓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