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十 母親

小生碎碎念:

回到學校後,300就上不去啦(泣),小生努力了兩天,還是連不上....唉

實在很想同步更新的,只好先在這更了...



























--母親--

在東京市高級住宅區裡，有一幢佔地廣闊的別墅，有著中古歐洲皇室的外觀，以藍白兩色為基調，到處充斥著華而不實的雕刻和裝飾，這個讓人精神疲勞的奢侈建築就是姬宮宅邸。每年寒暑學校放假時我都得回來，在國三重遇姬子時我有邀請她一起回來過暑假，結果姬子連外門都沒踏進，我也是當時才知道原來母親真的討厭姬子，或者說在母親眼裡根本沒有姬子，母親當時吼著”來栖川日成！你這個人渣，還敢踏進姬宮家！”便支使警衛轟姬子出門，母親的眼裡只看得見姬子身上父親的影子…

「歡迎回來，大小姐。」

乙羽接過我手上的行李，恭敬的對我行禮，由著乙羽打理我的行李，我則去向母親請安，沿著鋪著紅地毯的走廊，經過一間間房間來到母親的臥室，我收起忐忑的心深吸一口氣敲敲門。

「我是千歌音。」

「進來。」

那種有點甜膩的嗓音讓我想起姬子，我推開門，母親躺著躺椅在陽台上，她穿著單薄的睡衣，深藍色長髮如瀑布般流瀉，皮膚呈現病態的白皙，膝上放著一本書但臉卻望向外邊的景色

「母親，近來身體狀況可好？」

過了半晌母親才轉過頭來微微的對我笑著，我每次見到母親都像是在照鏡子，我跟母親長的太像，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除了聲音。母親對我招招手，我走向陽台坐在她身旁。

「在學校過的如何？」母親的手穿過我的頭髮。

「很好。」

「哦…」她的手輕輕扯著我的頭髮「待在別的地方比待在我身邊還好嗎？」

「沒有。」

「待在那個人渣身邊比跟我在一起還好嗎？」拉扯的力道加重，我咬著嘴唇。

「沒有。」

「千尋！」母親失聲尖叫，突然加大的力道讓我不受控制向後仰摔到地上。

「妳怎麼會愛上他，不可能！不可能！」她語無倫次的呢喃，然後掩面哭泣…

十一年了，自從跟父親離婚後母親就瘋了，會把姬子當成父親，會把我當成她自己，千尋是母親的名字，每每見著我就會像這般質詢著。我從地上爬起來，左手被先前碎在地上的玻璃刮傷滴著血有點疼，我撿起落在地上的毯子蓋在母親身上，她仍啜泣著

「我誰也不愛，我哪兒也不去，我會一直待在妳身邊…」我拿開她掩面的手。

「真的？不騙我，不說謊？」

「真的，不騙妳，不說謊。」

「那抱我，抱我。」

我摟住母親消瘦的身體，唱著在我的家庭尚未四分五裂前母親睡前唱給我跟姬子聽的歌謠，母親縮在我的懷裡如同缺乏保護的孩子，我重複唱著一直到她睡著。將母親安置於床上後乙羽才進門收拾陽台

「大小姐，妳左手的傷…」乙羽注意到我左手上的傷。

「不礙事，最近母親用藥的情況如何？」

「新出醫生說有加重劑量的必要，夫人情緒越來越不穩定，生怕會想不開…，不過這需要有親屬的同意。」

「我知道了。爺爺呢？最近有回來過嗎？」

「太老爺跟大老爺已有兩個月不曾回來，大少爺跟二少爺前一個星期有來一會然後又匆匆離開。」

「是麼…」這些人心理到底是打著怎樣的算盤「這裡交由妳收拾，母親有任何動靜馬上通知我。」

「遵命，大小姐。」



我回到自己的臥室，拿起毛巾在傷處隨意打個結，傷口不深只要能止住血就行了，乙羽已經將我的東西都安頓好，房間也整理的一塵不染，可跟學校那間四人一間的小寢室相比要冷清的多。我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然後從床底下拉出一個黑色的長方形匣子，用鑰匙打開三個鎖頭，裡邊是一把腥紅色的武士刀，見著它我的心底流過一絲溫暖，我將它從劍匣中拿出仔細端詳著。

父親在我和姬子出生時各別給我們打造了一把武士刀，就像是我們的半身跟著我們一塊出世，這把武士刀是姬子的，我的則是深藍色的在姬子那，在我要跟著母親離開家時跟姬子兩人私底下偷偷換的，使我們即便分離仍擁有著彼此的半身…

敲門聲響起，我將武士刀收進劍匣裡並鎖好放回床下

「大小姐，新出醫生來了。」是乙羽。

「妳讓他在客廳歇息我馬上就來。」



我將左手的傷口處理好便下樓，客廳裡坐著一位留著褐黃色微捲短髮，眉清目秀的年輕人，帶著一副老式的眼鏡。我記的新出義輝是年過50的中年人，不應該這麼年輕。

「你是？」我在他對面坐下。

「姬宮小姐，我是新出智明，因為家裡發生變故家父無法前來近兩個月都是我替夫人看病。」他看起來是個老實人，可身上帶有一種我說不出的不協調感。

「你清楚我母親的情況？」

「最近夫人的身體情況很不樂觀，出現幻覺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我覺得有增加劑量的必要。」

「這樣會加重身體的負擔，沒有別的方法嗎？」

「姬宮小姐，我明白妳的考量，不過這是延緩發病的最佳辦法，如果能有更保險的治療方式我是不會建議以藥物控制。」

我喝了口紅茶，母親對藥物的依賴越來越重，副作用也越發明顯，嘔吐、食慾不振、貧血，現在瘦的只剩把骨頭，但如果停止用藥，母親又會做出瘋狂的自殘舉動，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容我在多考慮些時間，有了決定我會再通知你。」

「那我先告辭了。」

管家才送走了新出醫生，久未見面的舅父就來了通電話。

「千歌音嗎？」他的聲音侷促。

「是的。近來舅父過的如何？」

「很好很好。」他聽起來很慌張「千歌音妳聽著，後天我們要給妳母親辦個生日宴會，細節由我會打點，妳只要負責勸千尋參加就行了。」

「後天？這樣太匆促了，而且母親的身體不堪這樣的活動。」

「妳別管這麼多！」他幾乎是用吼的，像是在試圖掩飾聲音中的不安「小孩子懂什麼，照著做就行了！宴會就辦在姬宮家，到時會有很多人來，千尋不參加會很沒面子，這責任妳可擔當不起。所有事已經決定好了，妳只要在當天讓妳母親做在該做的位置上！」

「…我明白了。」

聽到滿意的回答後電話就掛斷了，姬宮財團的景況一年不如一年，舅父投資失敗負了一大筆債，私底下掏了公司不少錢，大表哥和二表哥有心要搶奪繼承權，弄得公司分崩離析，而爺爺卻將繼承人指定為母親，母親現下根本無法管公司的事，我雖尚未成年卻成了其他繼承人的靶子，其實遺產這東西我根本就不想要…



我來到母親的房間，母親已經醒了坐在床上撫著自己的頭髮，頭低低的看著捲在手上的藍色髮絲，注意到我向她走過來抬起頭痴痴的笑著，我握緊她的手，有些涼

「妳的生日快到了，妳知道嗎？」她點點頭可視線沒放在我臉上。

「我們辦個宴會來慶祝好不好，會有很大的蛋糕，很多的彩帶，很多人來祝福妳，會很熱鬧很開心。」我繼續說著。

「千尋呢？千尋會在嗎？妳會陪我嗎？」她反握住我的手，指甲陷進我的皮膚裡。

「會的，我一直都會在…」我感到手心一陣溼熱，流血了。

「千尋，妳愛我嗎？妳愛我吧，妳不能愛上別人，只愛我，只能愛我！」她聲音陡然調高，扇了我一個耳光，我倒在床上，嘴裡一股腥甜的味道。

「妳騙我！妳根本不愛我！！妳喜歡那個紫色眼睛的惡魔！」她尖叫著。

我任由著她放聲哭泣，任由她扒開我的衣服，任由她咬嚙我的身體…

然後…沒有然後…





--母親--完